第594章:归真之内是无妄
    

返璞者石圭的岩香裹着归真的返璞亭柱,混天绫的流苏缠在石圭的纹路上,蓝红两色被无妄境的清明染出素净光,像段浸在万欲不侵真境里的丝绦。那枚菱角的藤蔓已顺着经卷爬过"无妄"二字,卷须缠着的剑穗——令狐冲系在纹路上的那截,丝线被无妄气润出澄光,穗尖的小石子正随着清明轻晃,在《周易·无妄》"无妄,元亨利贞。其匪正有眚,不利有攸往"的笔锋间磕出细碎的响。
唐僧立在无妄境的守正台,指尖抚过石圭的纹路,那肌理竟与《独孤九剑》"剑守无妄"的坦荡暗合。"这石圭的清光原是归真的底色,"他将剑穗往经卷深处拢了拢,素净光与墨黑在纸页间织成张网,"跟着咱们历过返璞的真,如今沾着无妄的正,倒像把所有的行脚都织成了'无妄即归真'的禅偈。"
"师父你看这清明。"悟空蹲在守正台的真境石旁,金箍棒往石面一拄,溅起的正粒在素净光里浮出个个小身影:有的挥棒守正,有的执剑去妄,围着台边的无妄树转圈,"是那只在无妄见过守正的灵鹊留下的,你瞧它把剑鞘的铜屑、念珠的木渣都混在清明的褶皱里,倒像是说'归真的纯,原是无妄的正'。"他突然从无妄树的树洞里摸出块旧木牌,牌上刻着"守正"二字,边缘却被无妄气蚀出个"妄"字的虚影,"定是某位去妄者留的,你闻闻,有剑油的腥,还有木牌的原木香,混在一块儿,竟比雷音寺的香多了些守正的真。"
八戒捧着碗从无妄境舀的守正泉,水光漫在经卷的褶皱里,在"无妄"二字旁堆出个"憨"字,是用水珠和清明相错摆成的。"这水比庙里的供果实在,"他往嘴里掬着水,清冽混着澄光味漫开来,"正里裹着诚,像极了无妄的本味,嚼透了才尝到滋味,就像田伯光的笑,看着糙,护起人来比谁都真——原是说'憨'不是痴,是无妄藏在哪的路标。"
沙僧用月牙铲往守正台的台基填新土,铲尖带起的土粒,竟裹着片从黑木崖带来的剑穗,穗子的丝线与台边的石栏缠成个"妄"字,字心的清明里映着远处的去妄亭,也映着守正声隐约的坦荡。"这土记着所有的守正,"他把剑穗埋进新土,土粒落下时显出"无"字,"就像那日在通天河,咱们的船过守正渡时,浪里竟捞起块刻着'去妄'的木牌——原是说归真的纯,终会被无妄的正护持。"
敖丙的冰魄剑斜倚在无妄境的去妄亭柱旁,剑面映着清明流动的身影,契合守正的弧度,竟显出半段《笑傲江湖曲》的谱子。"你看这剑影里的正,"他指尖抚过剑脊上的"妄"字刻痕,刻痕里的菱角根须已悄悄钻了进去,"冰与火原是一家,就像这无妄,妄是表象,正是本质——无妄不是刻意的防,是自然的守。"
哪吒踩着风火轮在无妄境与去妄亭间穿梭,轮影扫过的地面留下串蓝红相间的火星,火星落在清明里,竟燃出些细小的火苗,火苗的形状像极了令狐冲的剑穗在风中舒展。"小爷在去妄亭的石桌上找到个旧木盒,"他从怀里掏出个木盒,盒绳缠着根红线,线端系着颗菩提子,"你听这盒响!"他敲了敲木牌,余音里浮出个小哪吒,有的在闹海,有的在帮去妄者擦拭守正碑,"闹够了自然悟无妄,原是说无妄的正,在肯自然的刹那。"
去妄亭的守正声传来时,令狐冲正坐在无妄树下饮酒,任盈盈的琴放在旁边的守正泉碗上,琴弦上缠着滴从泉碗溅的水珠,珠上还沾着点清冽。"圣僧,"他往经卷旁扔了袋无妄籽,布袋在空中划出的弧线与悟空的金箍棒相碰,溅出的无妄籽落在经卷上,拼出个"妄"字,"这无妄籽是无妄境采的,返璞者说'剑穗缠着经卷时,就像无妄缠着归真'。"
任盈盈拨了个琴音,守正台的无妄灯突然齐齐亮起,灯影在真境石上拼出"侠骨即无妄"五个字,字的笔画里藏着半段《九阴真经》与《周易·无妄》的合文。"他们说以前总觉得无妄要脱离归真,"她笑着拂去琴上的水珠,"为守正护的正,替去妄除的妄,都是无妄的模样。"
唐僧捡起飘到脚边的无妄籽壳,壳上的水香落在木盒上,盒口的余音里竟浮出血木崖的无妄堂:魔教的旧贪妄与去妄者的守正录叠在一处,贪妄的墨已淡,守正录的字正正。"《周易·无妄》说'无妄之往,得志也',"他将无妄籽壳放进经卷,"原是说无妄不在妄与正的分别里,在自然去妄的本心里,就像这壳,在台边是弃,在经卷是禅。"
突然,去妄亭的守正声里浮出幻影,影中有人:魔教长老在与去妄者话守正,少林僧人在与隐士论"自然",最后竟在守正台分食一锅无妄粥,碗沿上一半是剑气,一半是粥香。"是当年那些执于贪妄的余响,"悟空金箍棒往守正台一顿,金光劈开幻影,"他们还在纠结'纯过返璞的能不能入无妄'呢!"
哪吒的火尖枪突然化作道红光,穿过幻影时带出串火苗,火苗落在清明里,竟浮起朵无妄花,花上写着"破执"二字。"小爷烧给你们看!"他指着花,"这花生在妄里,也开在正里,本就没定数!"
敖丙的冰魄剑往无妄花旁一点,寒气凝成面冰镜,镜里映出的不是幻影,是令狐冲的剑与唐僧的经卷在无妄清明里相照,光影落在守正台的真境石上,碎成的银片一半是剑招,一半是经文。"你们看这镜,"他冰剑轻敲镜面,"能照见你们心里的障——不是归真与无妄不相容,是你们非要在中间划道界。"
令狐冲突然拔剑起舞,剑光在守正台旁织成张网,网住的不是幻影,是从去妄亭飘来的清明,清明落在经卷上,竟在"无妄,元亨利贞"五字旁长出个"去"字。"某家这剑,"他剑指幻影,"以前总想着固守澄澈才配谈无妄,如今才懂,帮着众生把归真的纯化作自然去妄的正,比赢了五岳剑派更接近无妄——这才是真的笑傲,也是真的守正。"
任盈盈的琴音突然转急,像在模仿黑木崖的贪妄气,却在最烈处转澄光,正得像唐僧在守正台念的《周易·无妄》。那些幻影在琴音里渐渐消散,消散前竟对着经卷深深一揖,嘴里念着"受教了",声音里既有剑穗的清响,又有木盒的碰声。
去妄者捧着木牌过来,牌上的原木香混着清明的味,"刚听着琴剑和鸣,就知道是你们在说透理呢。"他往八戒手里塞了块守正糕,"这糕能解饿,也能悟去,就像你们说的道理,在台边是剑,在亭边是盒,都是载着无妄的家伙。"
八戒捧着守正糕往嘴里塞,碎屑溅在混天绫上,蓝红两色竟透出糕的米香,像极了无妄境的清明——有归真返璞的纯,又有自然去妄的正。"师父你看!"他指着绫子,"这色儿原是归真的纯与无妄的正,搅在一块儿才像样!"
沙僧的填新土堆突然漫延,土粒往经卷上爬,在"无妄即归真"四字旁,堆出"无妄记"三个字,字的笔画里,还嵌着些从黑木崖带来的令牌碎片。"这土记着咱们的自然,"他用手按平土粒,"从归真至守正,走过的虚无,都成了无妄的见证。"
悟空突然跳上无妄树的枝干,抓起那袋无妄籽往嘴里倒,无妄籽落在经卷上,竟在空白处拼出个"真"字。"你们看!"他指着字,"无妄籽能给侠客吃,能给去妄者吃,能当经卷的镇纸,就像归真的纯,能是迷,能是悟,能是无妄的显相——关键是你让它自然啥。"
令狐冲笑着夺过无妄籽袋,往唐僧碗里倒了些,"圣僧尝尝,这无妄籽混着无妄的清明酿的,香里带点正,像极了把'归真'融在'无妄'里。"
唐僧捏起颗无妄籽,米香入喉时,竟想起在长安城外初悟守正的清晨,那时他说"无妄难守",如今却在香味里尝出"无妄在心"的甘。"《周易·无妄》说'天下雷行,物与无妄;先王以茂对时,育万物',"他放下无妄籽壳,"原是说无妄不是脱离归真,是在归真里悟自然,就像这无妄籽,在壳里是藏,在守正是显。"
清明漫过无妄境的守正台时,混天绫被风卷着飘向无妄深处,蓝红两色在素净光里舒展,一头系着唐僧的经卷,一头缠着令狐冲的剑。悟空的金箍棒与令狐冲的长剑突然相击,声浪震得无妄灯轻晃,经卷的每页纸上都落下个印记:有时是棒痕,有时是剑痕,最后竟分不清是棒是剑,只在守正台拼出个"妄"字。
"该往无妄深处去了。"唐僧将经卷裹好,混天绫恰好绕成个守正结,"真经的字缝里,已结满归真的纯与无妄的正,是时候让它在自然里认认去妄的体了。"
令狐冲往经卷里夹了片无妄叶,"带着这个,念经时就想起某家的剑还在帮去妄者护台,都是护着无妄的活。"任盈盈往唐僧袖里塞了颗无妄籽,"这粒落在无妄的角落,长出的去,枝桠缠着剑穗能结果,缠着念珠也能结果。"
队伍走向无妄深处时,沙僧的填新土堆在身后铺成条道,土粒与无妄叶相融处,长出丛丛无妄草,草叶上写着"归真之内是无妄"。最末一株无妄草的花芯上,缠着半段剑穗与半串念珠,风过时相碰,发出的声竟与经卷翻动的声相合。
悟空回头望了望守正台,金箍棒上的光与令狐冲剑上的光还在无妄清明里相照,他突然大笑:"走了!让无妄的每缕清明都知道,归真的纯和无妄的正,原是一首歌!"
八戒嘴里叼着最后半块守正糕,含糊道:"原来取经不是要把无妄的正都滤作纯,是等站在台边才看见——无妄的自然,原是裹着归真的纯,每口正都成了经上的字。"
唐僧走在最前,经卷在臂弯里轻颤,混天绫的流苏扫过无妄的去妄亭,激起的微光里,能看见无数个瞬间:黑木崖的无妄堂映着清明,思过崖的雪落在经卷,通天河的浪裹着无妄籽,去妄者的笑语漫过江湖——原来最好的无妄,从来不是刻意的防,是自然的真,是剑穗扫过经卷时的那声轻响,是恩怨化尽后心里的那片正,是每个在江湖里跋涉过的人,最终都懂得:最烈的侠骨能载无妄,最正的无妄能容归真,而无妄深处,原是所有归真的归宿,显露出的去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