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7章:圆融之内是无为


通合者木牌的原木香漫过圆融的通合亭檐,混天绫的流苏缠在木牌的沟壑间,蓝红两色被无为境的恬淡染出幽和光,像段浸在万为不争真静里的丝绦。那枚菱角的藤蔓已顺着经卷爬过"无为"二字,卷须缠着的剑穗——令狐冲系在沟壑上的那截,丝线被无为气润出宁光,穗尖的小石子正随着恬淡轻晃,在《道德经》"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的笔锋间磕出细碎的响。
唐僧立在无为境的顺道台,指尖抚过木牌的沟壑,那肌理竟与《独孤九剑》"剑随无为"的悠然暗合。"这木牌的和光原是圆融的底色,"他将剑穗往经卷深处拢了拢,幽和光与墨黑在纸页间织成张网,"跟着咱们历过通合的真,如今沾着无为的静,倒像把所有的行脚都织成了'无为即圆融'的禅偈。"
"师父你看这恬淡。"悟空蹲在顺道台的真静石旁,金箍棒往石面一拄,溅起的静粒在幽和光里浮出个个小身影:有的挥棒顺道,有的执剑守无,围着台边的无为树转圈,"是那只在无为见过顺道的灵鹿留下的,你瞧它把剑鞘的铜屑、念珠的木渣都混在恬淡的褶皱里,倒像是说'圆融的和,原是无为的静'。"他突然从无为树的树洞里摸出块旧石圭,圭上刻着"顺道"二字,边缘却被无为气蚀出个"为"字的虚影,"定是某位守无者留的,你闻闻,有剑油的腥,还有石圭的岩香,混在一块儿,竟比雷音寺的香多了些顺道的真。"
八戒捧着碗从无为境舀的顺道泉,水光漫在经卷的褶皱里,在"无为"二字旁堆出个"憨"字,是用水珠和恬淡相错摆成的。"这水比庙里的供果实在,"他往嘴里掬着水,清冽混着宁光味漫开来,"静里裹着顺,像极了无为的本味,嚼透了才尝到滋味,就像田伯光的笑,看着糙,护起人来比谁都真——原是说'憨'不是痴,是无为藏在哪的路标。"
沙僧用月牙铲往顺道台的台基填新土,铲尖带起的土粒,竟裹着片从黑木崖带来的剑穗,穗子的丝线与台边的石栏缠成个"为"字,字心的恬淡里映着远处的守无亭,也映着顺道声隐约的悠然。"这土记着所有的顺道,"他把剑穗埋进新土,土粒落下时显出"无"字,"就像那日在通天河,咱们的船过顺道渡时,浪里竟捞起块刻着'守无'的木牌——原是说圆融的和,终会被无为的静接纳。"
敖丙的冰魄剑斜倚在无为境的守无亭柱旁,剑面映着恬淡流动的身影,契合顺道的弧度,竟显出半段《笑傲江湖曲》的谱子。"你看这剑影里的静,"他指尖抚过剑脊上的"为"字刻痕,刻痕里的菱角根须已悄悄钻了进去,"冰与火原是一家,就像这无为,为是表象,无是本质——无为不是刻意的停,是自然的顺。"
哪吒踩着风火轮在无为境与守无亭间穿梭,轮影扫过的地面留下串蓝红相间的火星,火星落在恬淡里,竟燃出些细小的火苗,火苗的形状像极了令狐冲的剑穗在风中舒展。"小爷在守无亭的石桌上找到个旧石盒,"他从怀里掏出个石盒,盒绳缠着根红线,线端系着颗菩提子,"你听这盒响!"他敲了敲石圭,余音里浮出个小哪吒,有的在闹海,有的在帮守无者整理顺道录,"闹够了自然悟无为,原是说无为的静,在肯自然的刹那。"
守无亭的顺道声传来时,令狐冲正坐在无为树下饮酒,任盈盈的琴放在旁边的顺道泉碗上,琴弦上缠着滴从泉碗溅的水珠,珠上还沾着点清冽。"圣僧,"他往经卷旁扔了袋无为籽,布袋在空中划出的弧线与悟空的金箍棒相碰,溅出的无为籽落在经卷上,拼出个"为"字,"这无为籽是无为境采的,通合者说'剑穗缠着经卷时,就像无为缠着圆融'。"
任盈盈拨了个琴音,顺道台的无为灯突然齐齐亮起,灯影在真静石上拼出"侠骨即无为"五个字,字的笔画里藏着半段《九阴真经》与《道德经》的合文。"他们说以前总觉得无为要脱离圆融,"她笑着拂去琴上的水珠,"为顺道守的静,替守无护的无,都是无为的模样。"
唐僧捡起飘到脚边的无为籽壳,壳上的水香落在石盒上,盒口的余音里竟浮出血木崖的无为堂:魔教的旧强求与守无者的顺道录叠在一处,强求的墨已淡,顺道录的字正静。"《道德经》说'道常无为而无不为',"他将无为籽壳放进经卷,"原是说无为不在为与无的分别里,在自然守无的本心里,就像这壳,在台边是弃,在经卷是禅。"
突然,守无亭的顺道声里浮出幻影,影中有人:魔教长老在与守无者话顺道,少林僧人在与隐士论"自然",最后竟在顺道台分食一锅无为粥,碗沿上一半是剑气,一半是粥香。"是当年那些执于强求的余响,"悟空金箍棒往顺道台一顿,金光劈开幻影,"他们还在纠结'和过通合的能不能入无为'呢!"
哪吒的火尖枪突然化作道红光,穿过幻影时带出串火苗,火苗落在恬淡里,竟浮起朵无为花,花上写着"破执"二字。"小爷烧给你们看!"他指着花,"这花生在为里,也开在无里,本就没定数!"
敖丙的冰魄剑往无为花旁一点,寒气凝成面冰镜,镜里映出的不是幻影,是令狐冲的剑与唐僧的经卷在无为恬淡里相照,光影落在顺道台的真静石上,碎成的银片一半是剑招,一半是经文。"你们看这镜,"他冰剑轻敲镜面,"能照见你们心里的障——不是圆融与无为不相容,是你们非要在中间划道界。"
令狐冲突然拔剑起舞,剑光在顺道台旁织成张网,网住的不是幻影,是从守无亭飘来的恬淡,恬淡落在经卷上,竟在"道法自然"四字旁长出个"顺"字。"某家这剑,"他剑指幻影,"以前总想着固守温润才配谈无为,如今才懂,帮着众生把圆融的和化作自然守无的静,比赢了五岳剑派更接近无为——这才是真的笑傲,也是真的顺道。"
任盈盈的琴音突然转急,像在模仿黑木崖的强求气,却在最烈处转宁光,静得像唐僧在顺道台念的《道德经》。那些幻影在琴音里渐渐消散,消散前竟对着经卷深深一揖,嘴里念着"受教了",声音里既有剑穗的清响,又有石盒的碰声。
守无者捧着石圭过来,圭上的岩香混着恬淡的味,"刚听着琴剑和鸣,就知道是你们在说透理呢。"他往八戒手里塞了块顺道糕,"这糕能解饿,也能悟顺,就像你们说的道理,在台边是剑,在亭边是盒,都是载着无为的家伙。"
八戒捧着顺道糕往嘴里塞,碎屑溅在混天绫上,蓝红两色竟透出糕的米香,像极了无为境的恬淡——有圆融通合的和,又有自然守无的静。"师父你看!"他指着绫子,"这色儿原是圆融的和与无为的静,搅在一块儿才像样!"
沙僧的填新土堆突然漫延,土粒往经卷上爬,在"无为即圆融"四字旁,堆出"无为记"三个字,字的笔画里,还嵌着些从黑木崖带来的令牌碎片。"这土记着咱们的自然,"他用手按平土粒,"从圆融至顺道,走过的澄明,都成了无为的见证。"
悟空突然跳上无为树的枝干,抓起那袋无为籽往嘴里倒,无为籽落在经卷上,竟在空白处拼出个"真"字。"你们看!"他指着字,"无为籽能给侠客吃,能给守无者吃,能当经卷的镇纸,就像圆融的和,能是迷,能是悟,能是无为的显相——关键是你让它自然啥。"
令狐冲笑着夺过无为籽袋,往唐僧碗里倒了些,"圣僧尝尝,这无为籽混着无为的恬淡酿的,香里带点静,像极了把'圆融'融在'无为'里。"
唐僧捏起颗无为籽,米香入喉时,竟想起在长安城外初悟顺道的清晨,那时他说"无为难顺",如今却在香味里尝出"无为在心"的甘。"《道德经》说'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他放下无为籽壳,"原是说无为不是脱离圆融,是在圆融里悟自然,就像这无为籽,在壳里是藏,在顺道是显。"
恬淡漫过无为境的顺道台时,混天绫被风卷着飘向无为深处,蓝红两色在幽和光里舒展,一头系着唐僧的经卷,一头缠着令狐冲的剑。悟空的金箍棒与令狐冲的长剑突然相击,声浪震得无为灯轻晃,经卷的每页纸上都落下个印记:有时是棒痕,有时是剑痕,最后竟分不清是棒是剑,只在顺道台拼出个"为"字。
"该往无为深处去了。"唐僧将经卷裹好,混天绫恰好绕成个顺道结,"真经的字缝里,已结满圆融的和与无为的静,是时候让它在自然里认认守无的体了。"
令狐冲往经卷里夹了片无为叶,"带着这个,念经时就想起某家的剑还在帮守无者护台,都是护着无为的活。"任盈盈往唐僧袖里塞了颗无为籽,"这粒落在无为的角落,长出的顺,枝桠缠着剑穗能结果,缠着念珠也能结果。"
队伍走向无为深处时,沙僧的填新土堆在身后铺成条道,土粒与无为叶相融处,长出丛丛无为草,草叶上写着"圆融之内是无为"。最末一株无为草的花芯上,缠着半段剑穗与半串念珠,风过时相碰,发出的声竟与经卷翻动的声相合。
悟空回头望了望顺道台,金箍棒上的光与令狐冲剑上的光还在无为恬淡里相照,他突然大笑:"走了!让无为的每缕恬淡都知道,圆融的和和无为的静,原是一首歌!"
八戒嘴里叼着最后半块顺道糕,含糊道:"原来取经不是要把无为的静都滤作和,是等站在台边才看见——无为的自然,原是裹着圆融的和,每口静都成了经上的字。"
唐僧走在最前,经卷在臂弯里轻颤,混天绫的流苏扫过无为的守无亭,激起的微光里,能看见无数个瞬间:黑木崖的无为堂映着恬淡,思过崖的雪落在经卷,通天河的浪裹着无为籽,守无者的笑语漫过江湖——原来最好的无为,从来不是刻意的停,是自然的真,是剑穗扫过经卷时的那声轻响,是恩怨化尽后心里的那片静,是每个在江湖里跋涉过的人,最终都懂得:最烈的侠骨能载无为,最静的无为能容圆融,而无为深处,原是所有圆融的归宿,显露出的守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