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2章 驱鸟护穗,慈悲融禅
归源境的穗子刚抽出淡金色的麦芒时,晨雾里突然传来“叽叽喳喳”的鸟叫——一群麻雀落在田垄上,正啄食穗尖的嫩粒,几株穗子的麦芒已被啄得散乱,露出里面的白籽,看得孙女儿直跺脚:“坏小鸟!别吃俺们的穗子!”
她伸手去赶,麻雀却不怕人,只往旁边跳了跳,继续啄食。八戒撸起袖子就要去拿金箍棒:“俺用棒把它们赶跑!看它们还敢来!”唐僧却拉住他,指着田边槐树上筑巢的麻雀:“‘众生皆有求生之心’,麻雀啄穗,是为了喂巢里的幼鸟,不是故意害咱们——咱们不用赶,更不用伤,找个办法让它们去别处找吃的,既护了穗,也护了小鸟,这才是‘慈悲’。”
“俺有办法!”阿佛洛狄忒突然想起之前在邻村见过的驱鸟铃铛,“挂些铃铛在支架上,风一吹铃铛响,麻雀怕吵,就不敢来了!”赫尔墨斯立马站起来:“俺去邻村借铃铛!顺便问问有没有不伤害小鸟的驱鸟办法,省得铃铛响太吵,惊着村里的孩子!”
他跑后,阿瑞斯蹲在田垄旁,看着啄穗的麻雀,突然从怀里掏出颗归源果干,放在田边的石头上:“给你们吃这个,比穗子甜!别吃穗子了,俺们还要靠它过冬呢。”麻雀歪着头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果干,竟真的有几只飞过去啄食——阿瑞斯眼里闪过惊喜,轻声说:“原来它们也懂,不是非要吃穗子。”
孙女儿学着他的样子,把篮子里的归源果干都倒在田边:“小鸟快吃果干,别吃穗子啦!俺们的穗子要留着做归源籽饭呢!”兔子也凑过来,用鼻子把果干往麻雀那边推了推,像是在“劝”它们吃果干。几只胆大的麻雀果然不再啄穗,围着果干啄食,剩下的也跟着飞过来,田垄上的穗子终于保住了。
“你们看,”唐僧笑着说,“不用驱赶,不用伤害,只要给它们一条活路,它们就不会来扰——‘慈悲不是强行干预,是给众生留余地’。就像之前护芽不杀虫,现在护穗不驱鸟,都是懂‘众生皆苦’,不愿因自己的需求,断了别人的生路。”
没过多久,赫尔墨斯背着一布袋铃铛回来,还带了邻村药农给的驱鸟粉——是用艾草和薄荷磨成的,味清香,能驱鸟却不伤害它们。“药农说,把粉撒在穗子上,麻雀不喜欢这味,就不会来啄了,”赫尔墨斯放下布袋,“还说这粉能防虫,一举两得!”
众人立马分工:阿佛洛狄忒和孙女儿负责给支架挂铃铛——阿佛洛狄忒把铃铛系在布条上,再缠在竹竿上,怕金属铃铛磨到穗子;孙女儿则给每个铃铛系上小彩绳,风一吹,彩绳和铃铛一起晃,好看又响亮。悟空和八戒负责撒驱鸟粉——悟空用手轻轻捏起粉,均匀地撒在穗尖,怕撒太多呛到麻雀;八戒则把粉装在布兜里,在田边撒了一圈,形成“防护带”。
阿瑞斯和沙僧则在田边种了几株向日葵——之前种的向日葵已冒出嫩芽,现在再种几株,既能挡阳光,又能吸引麻雀去啄向日葵的嫩叶,减少对穗子的关注。“向日葵的叶比穗子嫩,麻雀肯定更喜欢吃,”阿瑞斯蹲在田里,小心地把向日葵苗扶正,“这样它们有得吃,咱们的穗子也能保住,两全其美。”
中午时分,风一吹,田垄上的铃铛“叮铃叮铃”响,驱鸟粉的清香飘在空气里,麻雀果然不再来啄穗,有的落在槐树上,有的去啄向日葵的嫩叶,还有的在田边啄食剩下的归源果干,再也不扰穗子。孙女儿拍着手笑:“小鸟听话啦!它们不吃穗子啦!”
可刚高兴没多久,沙僧蹲在田垄旁,眉头又皱了起来:“穗子的长势慢了,麦芒不够亮,怕是缺肥了。”他拔起一株长势弱的穗子,根须细弱,土也显得贫瘠:“之前的草木灰不够,得再加些肥,不然影响灌浆,秋天收不到饱满的籽。”
“俺家有腐熟的秸秆!”邻村的王大叔推着小推车过来,车上装着黑乎乎的秸秆,“俺娘说秸秆腐熟后是好肥料,肥效慢却持久,不会烧根,正好给穗子用!”他教大家把秸秆埋在穗子根部的土里:“埋浅点,离根远点,让肥效慢慢渗进去,像给穗子‘慢慢喂饭’,不着急。”
众人跟着学:阿瑞斯用战锤在土上敲出浅坑,坑离根足有半尺远,怕肥料烧根;沙僧把秸秆埋进坑里,再盖上薄土,动作轻得像怕碰疼根;悟空和八戒则给埋了秸秆的穗子浇些归源泉的水,帮助肥料溶解;孙女儿则在旁边帮忙捡散落的秸秆,把它们都放进坑里,不浪费一点肥料。
“以前总觉得,施肥要越多越好,”王大叔擦了擦汗,“后来才懂,‘肥多伤根,水多烂苗’,万物都有‘度’,超过了‘度’,再好的东西也会变成伤害——就像做人,太执着于‘多’,反而会失去更多。”唐僧点头:“‘过犹不及,中庸为道’,施肥如此,做人如此,修行亦如此——不贪多,不冒进,顺着万物的‘度’来,才能让一切都好。”
下午,众人又在田垄旁挖了条浅沟,把剩下的秸秆铺在沟里,再盖上土,做成“肥沟”——这样雨水渗下来时,能带着肥料的养分均匀地滋润每株穗子。阿佛洛狄忒在肥沟旁种了些薄荷,薄荷的根能固土,还能散发清香,继续驱避害虫,一举两得。
夕阳西下时,穗子在晚风里轻轻晃,麦芒泛着淡金色的光,比之前精神了许多;铃铛还在“叮铃”响,麻雀在槐树上唱着歌,偶尔有几只落在向日葵苗上,啄食嫩叶,却再也不碰穗子;肥沟里的秸秆慢慢发酵,正为穗子积攒养分——田垄里的一切,都在“互不伤害,彼此成全”的平衡里,透着安稳的暖。
众人坐在槐树下,喝着阿婆煮的小米粥,粥里加了刚晒好的归源果干,甜香混着米香,暖得人心头发热。孙女儿趴在八戒腿上,问:“猪叔叔,秋天收穗的时候,穗子会变得金灿灿的吗?”八戒笑着点头:“会!比你戴的小发卡还亮!到时候俺们用穗子给你编个小帽子,让你当‘丰收小神仙’!”
阿瑞斯看着田垄里的穗子,轻声说:“以前在战场,总觉得‘赢’是唯一的目标,为了赢可以不顾其他;现在才懂,‘平衡’比‘赢’更重要——小鸟有得吃,穗子能生长,咱们能盼丰收,这样的‘平衡’,比单方面的‘赢’更让人安心。”
唐僧拿起经卷,在空白页上写下:“驱鸟非逐,是引;施肥非多,是度;护穗非独,是和。慈悲藏于细微:给麻雀留果干,是懂其苦;给穗子施慢肥,是顺其性;给万物留余地,是求其和——这便是‘生活禅’,不在经卷的大道理里,在田垄边的果干上,在肥沟里的秸秆中,在每一次‘不伤害,只成全’的选择里。”
夜深时,阿瑞斯和赫尔墨斯轮流守在田垄旁。阿瑞斯披着厚棉衣,坐在支架旁,听着铃铛的轻响和麻雀的眠鸣,觉得比战场的寂静更安心;赫尔墨斯则拿着油灯,轻轻照看着穗子,生怕有夜行的小动物来扰——他不再把守护当成“任务”,而是当成“牵挂”,这份牵挂里,藏着对万物的珍惜,对日子的热爱。
第二天一早,孙女儿第一个跑到田里,惊喜地喊:“穗子的麦芒更亮啦!”众人跑过去看,果然,穗子的麦芒泛着更浓的金色,茎秆也更粗壮,风一吹,麦芒轻轻晃,像在“感谢”众人的守护。王大叔也赶过来,看着穗子,笑着说:“照这长势,再过二十天就能灌浆,灌浆后再等十天,就能收割了!”
大家围着穗子,笑着、说着,阳光照在麦芒上,折射出细碎的光,像撒了把星星在田垄里。兔子蹲在田边,啃着剩下的归源果干,偶尔抬头看看穗子,像是在和大家一起盼着丰收。
归源境的日子,就在这驱鸟护穗、施肥养穗的日常里,慢慢走向盛夏。没有惊天动地的神迹,只有对众生的慈悲,对自然的顺应,对平衡的守护;没有高深的佛理宣讲,只有在给麻雀留果干、给穗子施慢肥的行动里,悟到的“平衡”“慈悲”“共生”——这些寻常的瞬间,凑在一起,就是最真的“归源”,是最暖的“禅”。
甜汤的香又飘了过来,阿婆喊大家回去喝甜汤,众人笑着往回走,孙女儿还在田垄旁,对着穗子小声说:“穗穗要加油灌浆,俺们等着秋天吃归源籽饭呢!”穗子在风里轻轻晃,像在“答应”她的期待。归源境的夏天,就在这穗子的生长里,在这慈悲的悟里,在这日常的暖里,慢慢铺展开来,美好得让人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