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7章 天山古道遇药农，伊犁古村解药愁——药香漫江湖

第787章 天山古道遇药农，伊犁古村解药愁——药香漫江湖

天山古道的正月裹着残雪，伊犁古村外的药田却透着几分生机。风一吹，既有草药的清苦气息，又夹着一丝药草霉变的涩味——不是正常晒药的干爽，反倒像是晾晒时受潮，刚收储就发霉，听得人心里发沉。取经队伍踏着融雪的田埂前行，阿牛腰间的短剑与长剑碰撞出轻响，林小羽颈间的羊毛围巾仍未卸下，腰间新添的驼铃随着脚步轻轻晃动，铃身刻着的帕米尔古道地图在阳光下泛着微光。自塔什库尔干与林震南别后，这一路常遇背着药篓的药农，偶尔还见着穿“天山药社”服饰的医者，言谈间提过“伊犁雪莲”“天山当归”，倒让这西行路多了几分江湖人的温润。

“这晒药的动静不对啊！”唐僧闻到空气中的霉味，眉头微蹙，望向村头的晒药场，“正常草药该是香气清冽、质地干爽，怎么这味里混着霉气？莫不是晾晒或储药出了问题？”

孙悟空纵身跃上村口的老榆树，往晒药场望去——只见场边围着不少人，几个药农正对着发霉的草药发愁，为首一人身着粗布长衫，腰间别着药锄，脸上带着几分焦急，竟是天山药社的名医平一指！他此刻没了往日在江湖上的傲气，指尖捏着一株发霉的当归，眉头拧成了疙瘩。

“平大夫？”孙悟空喊了一声，从树上跃下，金箍棒缩成短棍别在腰间，“你怎么在这儿？往日你不是在江南行医吗，怎么跑到西域晒药来了？”

平一指抬头见是取经队伍，先是一愣，随即拱手道：“原来是唐长老、孙长老！说来惭愧，近年天山药社的药草收成差，今年好不容易采了些雪莲、当归，却因晾晒不当发霉，再过十日就是江湖药会，要是拿不出好药，不仅药社名声受损，连不少依赖这些草药治病的百姓都要受影响。”

晒药场旁的老药农姓买买提江，年过六旬，满手老茧握着耙子，正翻晒着半干的草药，见众人来，苦笑着摇头：“各位莫怪草药差，实在是我们这伊犁古村的晒药活，近来总出问题——往日我们晒的药，药效十足，储存三年都不变质，江湖上不少医馆都来我们这收药。可这半个月来，不知怎的，草药采回后没及时摊晾，晒药时遇着连阴雨，刚收的药，没装坛就发霉，还虫蛀——方才给平大夫看的，还是最好的一批，要是传出去，我们这百年药村的名声就毁了！”

敖丙上前，接过买买提江手里的当归，指尖捻了捻药渣：“这草药的问题，出在采摘和晾晒。你采的草药，带了太多泥沙，没清洗干净就晒，杂质易滋生霉菌；晾晒时没分批次，厚的地方晒不透，所以发霉；还有，储存时没放防潮剂，药坛没密封，潮气进去就虫蛀；最后，采草药的时间不对，雪莲没等到成熟就采，药效不足。”

买买提江一拍大腿，药篓都跟着晃了晃：“是啊！前阵子怕错过采花期，没等雪莲成熟就采了；采回的草药怕洗坏，只简单冲了冲；连阴雨时没地方晒，就堆在屋里；储存时防潮剂用完了，药坛只用布盖着——原来竟是这四处的问题！”

“还有一处。”唐僧目光落在晒药场的竹席上，“竹席缝隙太大，草药碎屑漏下去，还易沾灰，也会影响草药品质。买买提江老丈，你们的竹席，是不是该换了？”

买买提江低头看了看竹席，席上的缝隙都能塞进手指：“可不是嘛！竹席用了五年，缝隙越来越大——大师您也懂草药？”

唐僧微笑道：“略知一二，往日在灵山，曾见药师晒药，说过‘草是药的魂，晒是药的骨’，需得用心对待每一步。”

平一指眼睛亮了，上前一步道：“既然各位懂晒药，还望指点一二！若是能帮药村解决问题，天山药社必有重谢！日后各位若有伤病，只管找我！”

“谢就不必了。”敖丙笑着摇头，“我们西行路上，能帮人解困，也是一桩善事。”说着便开始指点买买提江：“先选成熟的草药采摘，雪莲要等到花瓣全展开再采；采回的草药用清水冲洗干净，去除泥沙，再沥干水分；晾晒时分批次，薄厚均匀，遇阴雨时用炭火烘干，温度控制在四十度以下；储存时在药坛里放些石灰防潮，坛口用蜡密封，防止潮气进入；换用细竹席晒药，避免草药碎屑漏失。”

孙悟空早就按捺不住，撸起袖子就去翻晒草药：“翻药这种活，俺最在行了！当年在花果山，俺连果树都打理得好好的！”他动作麻利，将厚的草药摊薄，不一会儿就翻完了一竹席。哪吒则帮着控制烘干温度，他指尖凝着一丝暖意，轻轻拂过炭火，温度顿时稳定在合适范围。林小羽跟着买买提江的徒弟学清洗草药，平一指在旁指点，教她如何轻柔搓洗避免损坏药草，“洗草药就像练剑，得懂‘轻重’，太重则伤药，太轻则洗不净，和江湖上用剑的道理一样。”

林小羽衣襟上的平安符晃了晃，平一指见了，眼神柔和了几分：“这平安符是仪琳姑娘绣的吧？我听令狐冲说过，她心善，总爱给江湖人绣平安符。”

林小羽点点头，眼睛弯成了月牙：“是啊！仪琳姐姐说这平安符能保平安。平大夫，您这次来收药，是要去参加江湖药会吗？”

“正是。”平一指叹了口气，语气里少了几分往日的急躁，“近年江湖上疫病频发，不少百姓都等着这些草药治病。这次药会，还要和恒山派、华山派的人商议，如何调配草药，救助更多百姓。”他话锋一转，想起什么似的，“对了，前几日我还在乌鲁木齐见过令狐冲，他说你们曾在镇远一起喝过酒，他还夸孙长老身手好呢！”

“哦？那小子还记着俺老孙！”孙悟空翻药的动作更利索了，“当年在镇远，俺还和他比过剑法，他那独孤九剑，倒真有几分门道！”

平一指笑了，眉头也舒展了不少：“令狐冲那小子，剑法好，心更好。上次在乌鲁木齐，见着一个乞丐生病，他还亲自采药、煎药，守了三天三夜，直到乞丐好转。”说着便和众人聊起令狐冲的趣事，什么“在药铺里帮着抓药，把当归当成了黄芪，闹了笑话”“见药农辛苦，帮着背药篓，累得满头大汗也不抱怨”，听得林小羽咯咯直笑，连清洗草药的动作都轻快了几分。

这边忙得热火朝天，那边买买提江按着敖丙的指点，开始采摘、清洗、晾晒、储存草药。他选药、洗药、晒药、封坛，动作娴熟，敖丙在旁偶尔提点，比如晒药时如何根据天气调整时间，储存时如何检查药坛密封性。唐僧则在一旁与平一指聊起草药与江湖，从药草的品性聊到武林的心境，平一指听得连连点头：“大师说得是，这草药和江湖一样，有寒有温，有苦有甘，若少了‘仁’字，再好的草药也治不好心病，再好的武功也失了本心。”

待到夕阳西下，第一批晒好的草药终于装坛。买买提江小心翼翼地打开药坛，当归的清香扑面而来，平一指凑上前闻了闻，药效十足，没有半分霉味，引得众人都赞不绝口。“好药！真是好药！”平一指激动得握住买买提江的手，“买买提江老丈，这次真是多谢你，也多谢各位帮忙！这批草药，我全要了！”

买买提江笑得合不拢嘴，从药屋里拿出一小包雪莲干，包装得十分精致，递给林小羽：“小姑娘，这雪莲干送给你，你洗草药时很用心，是个学草药的好料子，日后若想学草药，随时来伊犁找我。”

林小羽接过雪莲干，闻了闻，清苦中带着一丝甘甜，她高兴得把雪莲干放进怀里：“谢谢买买提江爷爷！我一定好好收着，等见到仪琳姐姐，和她一起泡茶喝！”

当晚，买买提江在药屋里摆了宴席，平一指让人从马车上拿出西域的馕饼与奶茶，众人围坐在火炉旁，就着热奶茶品尝美食，看着窗外的残雪，倒也暖意融融。孙悟空和平一指聊起行医的趣事，偶尔还比划两下拳脚；哪吒则和阿牛聊起剑法招式，两人都对天山的景色赞不绝口；林小羽捧着新得的雪莲干，在敖丙的指导下学辨草药好坏，说：“敖大哥，晒草药要经得住采、洗、晒，像不像我们的取经路？得经得住细心打磨，才能成正果。”

敖丙点点头，摸了摸她的头：“是啊，晒草药如人生，需经精挑细选；江湖亦如此，需经仁心立身。唯有守得住仁善，方能制出好药，行得正路。”

次日清晨，雪又下了起来，却比昨日小了许多。众人准备西行，平一指和买买提江前来送行。平一指抱拳道：“各位兄台，此番伊犁之行，多亏了你们！日后若到天山，一定要来天山药社做客，我一定好好招待！”

买买提江也递过一包当归：“大师，这当归送给你们，路上若有跌打损伤，能活血化瘀。”

唐僧合十道：“二位客气了，江湖路远，后会有期。”林小羽挥着小手：“买买提江爷爷、平大夫再见！我以后要是晒了草药，一定送你们尝尝！”

众人挥手告别，取经队伍沿着天山古道继续西行。风又吹起，带着草药的清苦气息，还有林小羽怀里雪莲干的淡淡清香。唐僧望着前方的路，轻声道：“这晒草药和江湖，都藏着最深刻的道理。药需仁心晒，方能治病；人需善念行，方能致远。我们取经，便是在这一采一晒、一步一履中，悟透众生苦乐，守住本心。”

敖丙点点头：“是啊，无论是药农的草，还是江湖人的路，皆是‘仁善为基，方得始终’，唯有以诚待之，以善护之，方能抵达远方。”

天山古道的残雪在阳光下泛着微光，将取经队伍的身影拉得很长，而他们与平一指、买买提江老药农的相遇，还有这古道旁的药香，也成了西行路上一段温润却坚定的江湖记忆——原来江湖不止刀光剑影，还有药篓与草药交织的温情，正如这取经路，不止艰难险阻，还有人间百态的赤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