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笑傲录·第八四二章 酒泉夜光映侠影 嘉峪关前破迷局
酒泉城的暮色总裹着股葡萄美酒的醇香,当悟空等人踏着夕阳走进城门时,正撞见酒肆伙计抬着满桶的葡萄酒从身边经过,酒液晃出桶沿,在青石板上晕开点点酒痕,引得八戒直咂嘴。“师父,这酒泉城果然名不虚传!”他搓着手凑到唐僧身边,“俺老猪听说这里的夜光杯配葡萄酒是绝配,咱们今晚不如就去尝尝?”
唐僧笑着摇头:“八戒,我们此行为取经而来,不可过度沉迷酒食。不过既到酒泉,倒也可寻家清净客栈,稍作休整,明日再向嘉峪关进发。”悟空早被街对面“夜光阁”的招牌吸引,金箍棒往肩上一扛:“师父放心,俺老孙先去打探客栈,保证找个干净又便宜的!”说罢便拽着令狐冲往街那头走,哪吒与敖丙紧随其后,只留沙僧陪着唐僧照看行李与白龙马。
夜光阁内果然热闹,靠窗的桌前坐着个身穿白衣的青年,手中把玩着一只白玉酒杯,杯壁薄如蝉翼,在烛火下泛着温润的光泽。令狐冲刚要落座,目光触及那青年的侧脸,忽然一愣:“林平之?你怎么会在这里?”
青年转过身,正是辟邪剑谱的传人林平之,只是他眉宇间没了往日的戾气,多了几分沉静。“令狐兄?”林平之也有些意外,起身拱手,“自从福州老宅之事后,我便四处游历,想洗去身上的戾气。听闻酒泉夜光杯闻名天下,便来此看看,没想到会遇到你们。”
悟空凑过来,火眼金睛在林平之身上扫了一圈,见他周身气息平和,倒不像作恶之人,便笑道:“既然是令狐兄的朋友,那便是俺老孙的朋友!来,一起坐下喝杯茶!”
几人刚坐下,就见掌柜匆匆跑进来,脸色发白:“各位客官,不好了!方才有人来买夜光杯,说是要送给嘉峪关守将,可刚付了钱,杯子就被人抢走了!那抢杯子的人还留了张字条,说要守将用《玄铁剑法》来换!”
“《玄铁剑法》?”林平之眉头一皱,“那是嘉峪关守将赵山河的祖传剑法,据说威力无穷,怎么会有人敢打它的主意?”
令狐冲道:“怕是江湖上的邪派人士想借此夺取剑法。赵将军乃忠勇之人,若是剑法被夺,定会危及嘉峪关的安危。我们不如去趟嘉峪关,帮赵将军夺回夜光杯。”
唐僧此时也与沙僧赶到,听闻此事后合十道:“保家卫国乃大义之事,我们既遇之,便该出手相助。”
次日清晨,众人向嘉峪关出发。嘉峪关城墙高耸,青砖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城楼上的守军盔甲鲜明,手持长枪,戒备森严。守将赵山河听闻众人来意,连忙亲自出城迎接,他身材魁梧,面容刚毅,一见到众人便拱手道:“多谢各位英雄前来相助!那夜光杯虽不值钱,却是我准备送给西域都护的信物,若是丢失,恐误了军国大事。”
悟空道:“赵将军放心,俺老孙定能帮你找回夜光杯!只是那抢杯子的人有何特征?字条上还有其他线索吗?”
赵山河取出字条,上面只写着“三日后,丹霞坡,剑谱换杯”十个字,字迹潦草,看不出端倪。林平之接过字条,仔细看了片刻:“这字迹中带着几分‘狂草’的笔法,倒像是‘漠北双煞’的风格。那二人作恶多端,专靠劫掠宝物勒索钱财,之前在河西一带就犯下不少案子。”
哪吒闻言,火尖枪在掌心转了个圈:“既然知道了对手,那就好办!三日后我们去丹霞坡,定要将这二人拿下!”
接下来的两日,众人在嘉峪关休整,赵山河也向他们详细讲述了《玄铁剑法》的来历——此剑法乃赵家祖传,需配合玄铁剑使用,剑招刚猛,能破天下大部分兵器,只是玄铁剑重达百斤,寻常人根本无法挥动。
第三日清晨,众人准时来到丹霞坡。丹霞坡位于嘉峪关以西,红色的岩石在晨光下如烈火般燃烧,坡上光秃秃的,连棵遮挡的树木都没有。悟空刚站上坡顶,就见两个身穿黑衣的汉子从岩石后跳出来,一人手持弯刀,一人握着铁斧,正是漠北双煞中的老大黑风与老二黑鹰。
“赵山河,你倒是敢来!”黑风冷笑一声,“《玄铁剑法》带来了吗?若是敢耍花样,我就把这夜光杯摔碎!”他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只白玉杯,正是被抢走的夜光杯。
赵山河上前一步:“杯子先给我,剑法我自然会教你们!”
“先教剑法,再给杯子!”黑鹰厉声道,“别以为我们会信你!”
悟空见状,忍不住大笑:“就凭你们两个毛贼,也配要《玄铁剑法》?今日俺老孙就让你们知道,什么叫自不量力!”他说着,纵身跃起,金箍棒向黑风砸去。黑风急忙举起弯刀抵挡,只听“咔嚓”一声,弯刀被砸断,黑风也被震得连连后退。
黑鹰见状,挥着铁斧向悟空砍来,哪吒火尖枪一挥,燃起熊熊烈火,挡住了铁斧。“你们这些毛贼,竟敢在嘉峪关附近作恶,今日定要让你们付出代价!”哪吒怒喝一声,火尖枪向黑鹰刺去。
敖丙则手持三尖两刃刀,身形如电,转眼间就绕到黑风身后,一刀向他的手腕砍去。黑风急忙躲闪,却还是被刀风划伤了手臂,鲜血顿时流了出来。
令狐冲与林平之也不甘示弱,令狐冲锈剑出鞘,独孤九剑的“破刀式”使出,剑尖直指黑风的破绽;林平之则手持长剑,剑法灵动,与黑鹰周旋。赵山河虽未习武,却也手持玄铁剑站在一旁,虽无法挥动,却也能起到威慑作用。
黑风与黑鹰本就不是悟空等人的对手,几个回合下来,就被打得节节败退。黑风见势不妙,急忙从怀中取出一把暗器,向悟空射去。悟空眼疾手快,金箍棒一挥,将暗器打飞,纵身一跃,一脚将黑风踹倒在地,金箍棒抵住了他的咽喉。
黑鹰见大哥被擒,想要逃跑,却被敖丙拦住。敖丙三尖两刃刀一挥,将黑鹰的铁斧挑飞,一脚将他绊倒:“想跑?没那么容易!”
悟空看着地上的黑风,冷声道:“快把夜光杯交出来!否则俺老孙就废了你的武功!”
黑风吓得连连求饶:“上仙饶命!杯子在我怀里,我这就给你!”他说着,颤抖着从怀中取出夜光杯,递给悟空。
悟空接过杯子,仔细检查了一番,见杯子完好无损,便递给赵山河:“赵将军,杯子给你找回来了。”
赵山河接过杯子,感激地对众人道:“多谢各位英雄!若是没有你们,我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唐僧合十道:“赵将军不必客气,保家卫国乃分内之事。只是这漠北双煞作恶多端,若不加以惩戒,日后还会危害百姓。不如将他们交给官府,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
赵山河点点头,让人将黑风与黑鹰绑起来,押回嘉峪关交给官府处置。
众人回到嘉峪关,赵山河设宴款待众人。席间,赵山河取出玄铁剑,只见剑身漆黑,泛着冷光,果然重达百斤。“这玄铁剑乃我赵家传家宝,今日就借各位一观。”他说着,将剑递给悟空。
悟空接过剑,只觉得入手沉重,忍不住赞叹:“好剑!若是俺老孙用这剑,定能斩更多妖魔鬼怪!”
林平之看着玄铁剑,若有所思:“这剑虽刚猛,却也需配合《玄铁剑法》才能发挥最大威力。只是剑法再好,也需心怀正义,若是被恶人所得,只会危害江湖。”
唐僧闻言,轻声道:“施主说得极是。兵器本无善恶,善恶皆在人心。就像这玄铁剑,在赵将军手中,能保家卫国;若是在恶人手中,便会滥杀无辜。我们取经之路,也是在度化人心,让更多人明白善恶之分,坚守本心。”
令狐冲点头道:“大师说得有道理。以前我总觉得,剑法高强就能横行江湖,如今才明白,真正的侠者,不仅要有高强的武功,更要有一颗正义之心。就像赵将军,虽武功不高,却能坚守嘉峪关,保一方百姓平安,这才是真正的英雄。”
哪吒把玩着火尖枪,若有所思:“我以前总想着打败所有对手,证明自己的强大。现在才明白,真正的强大,是能守护自己想守护的人,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
敖丙也道:“就像这嘉峪关,虽历经千年风雨,却依旧屹立不倒,守护着河西走廊的安宁。人心若是能如这城墙一般坚定,坚守正义,便不会被邪恶所侵蚀。”
晚宴过后,赵山河将一只夜光杯送给唐僧:“大师,这只夜光杯虽不是什么稀世珍宝,却也代表我的一点心意,希望你们在取经路上,能时常想起酒泉的这段缘分。”
唐僧接过杯子,郑重地道:“多谢赵将军,我们定会珍藏。日后若是嘉峪关有难,我们定当前来相助。”
次日清晨,众人收拾好行李,与赵山河告别后,便继续向西而行。阳光洒在嘉峪关的城墙上,将城墙染成了金色。悟空走在最前,金箍棒扛在肩上,嘴里哼着小调。他回头看了看众人,笑道:“前面就是玉门关了,过了玉门关,我们就离西域更近一步了!”
令狐冲、哪吒、敖丙、八戒、沙僧和林平之闻言,都露出了笑容。他们知道,这段在酒泉和嘉峪关的经历,将会成为他们取经之路中又一段难忘的回忆。而前方的路,虽然依旧漫长,或许还会遇到更多的妖魔鬼怪和江湖纷争,但他们心中都充满了信心——因为他们知道,只要众人同心协力,只要心中有信仰,有彼此,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没有走不完的路。
风卷着沙尘从耳边掠过,仿佛在为他们送行。众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远方的地平线上,只留下一串深深的脚印,在河西走廊的土地上,见证着这段跨越仙、人、侠的取经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