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笑傲录·第九百八十三章 华山之巅论侠义 正邪之辨见本心
取经队伍离了青城剑庐，西行五月有余，脚下的路渐渐从青城的苍翠山道变成了华山的险峻石径，风里少了竹雨的清润，多了几分松涛的凛冽与剑意的苍茫，远远能望见云雾缭绕的华山之巅，峰间的“思过崖”隐现于云海，崖边的古松如剑般直指苍穹，透着“华山派”特有的豪迈与沧桑。悟空踩着一块被岁月磨平的石阶，金箍棒在掌心转了个圈，火眼金睛扫过峰间练剑的身影：“师父，这山上的气场又烈又沉，藏着武者的傲骨，也裹着点历史的厚重，像是有人在崖边以剑叩问，气息里带着‘正邪之辨’的挣扎，倒有几分‘以心证道’的意味。”
唐僧勒住白龙马，龙马踏过覆着青苔的石径，四蹄落下时沉稳有力，鼻息间呼出的白雾与山间的云雾相融。他指尖佛珠转得缓了，目光落在山门前“华山”二字的石刻上——石刻旁还刻着“剑宗气宗，同源归一”八字，是昔年岳不群与风清扬和解后，华山弟子共同镌刻的手迹，虽历经风雨冲刷，却因后人的守护，多了几分“大道至简”的通透。“华山乃笑傲江湖中剑道与争议交织之地，昔年剑宗气宗之争让门派元气大伤，岳不群因‘辟邪剑谱’堕入伪善，风清扬则以‘独孤九剑’明悟‘无招胜有招’的真谛。如今华山每岁举办‘论剑会’，不为争雄，只为以剑论道，传承‘剑随心走，心不偏邪’的真义。既是有缘至此，咱们便登山一访，一来感受这华山的剑意，二来若能在正邪之辨中悟得‘本心’真义，也是取经路上的一桩修行。”
八戒扶着石径旁的铁链，喘着粗气道：“师父说得是，就是这华山的石阶比青城还陡，爬得俺老猪腿肚子都打颤。要是峰顶有热乎的羊肉泡馍，再有点甜糯的柿饼，俺倒也乐意陪师父多待几日——当然，能有个地方歇脚喘气就更好了。”
沙僧已将降妖宝杖横在身后，伸手托了托八戒的胳膊：“二师兄，慢些走，这石径滑，小心脚下。”
众人循着剑意前行，越靠近“华山之巅”，空气中的松脂味与剑刃的寒气越浓，伴着弟子们的练剑喝喊声与风穿峡谷的呼啸声，在山间回荡。行至“思过崖”前，只见一个身穿蓝色劲装的男子正带领弟子演练“华山剑法”，他眉目坦荡，剑势刚柔并济，每一剑挥出都似劈开云雾，让周围的空气都跟着清朗几分，正是华山派现任掌门——岳不群的后人岳清尘；而在他身旁，一个身穿灰色长衫的老者正为弟子们讲解“独孤九剑”的精义，他眉目疏朗，语气平和，正是风清扬的传人风凌云，他早年随风清扬隐居华山后山，潜心参悟“无招胜有招”的剑道，晚年出山协助岳清尘打理门派，以“剑道归一，正邪由心”化解外界对华山派的旧有偏见。
“岳掌门！风前辈！”悟空一眼认出岳清尘手中的长剑——剑身上“紫霞”二字与当年在嵩山见的剑谱批注同源，纵身跳到思过崖的平地上，金箍棒往地上一戳，“没想到会在华山遇到你们！这剑法练得有股子‘坦荡磊落’的味道，比当年在黑木崖见的邪术纷争，可痛快多了！”
岳清尘收剑而立，对着唐僧拱手道：“唐长老远道而来，岳某有失远迎。近来总在崖前传授剑法，一来是为了承袭先祖道统，二来也是想让弟子们明白，剑是修心的工具，不是争权的利器；招是护道的手段，不是欺世的伪装。先祖岳不群因伪善误了自己，也误了门派，我等后辈子弟当以此为戒，常记‘剑心不邪，大道可成’的训诫，这便是咱们华山的初心。”
风凌云也停下讲解，浅笑颔首：“孙仙长，唐长老，这华山的妙处，正在于‘正邪由心’四字。昔年剑宗气宗之争，看似是剑道之别，实则是人心之偏；岳不群之错，不在剑法，而在欺心。我与清尘在此传剑，也是想以剑艺传递‘修心’之理，让江湖多几分坦荡，少几分算计。”
唐僧合十道：“岳施主与风前辈所言极是。所谓‘正邪’，从来不是靠门派标榜，而是在私欲间守清明，在争议中辨是非。就像这思过崖的石壁，无论刻满多少剑痕，始终沉默矗立，只因它从未忘记自己的本真——人若能如此，便能在修行路上少走歧路，寻得真正的道统之基。”
正说着，一个华山弟子匆忙从山下跑来，神色慌张：“师父！不好了！山下‘残剑盟’的人来了，说要抢占华山之巅，还说要是咱们不肯交出‘独孤九剑谱’，就砸了崖上的剑刻，烧了咱们的藏经阁！”
岳清尘脸色微沉，却依旧平静：“这些人真是执迷不悟！‘独孤九剑谱’记载的是‘无招胜有招’的剑道哲思，不是称霸江湖的秘籍，岂是他们能随意掠夺的？只是他们若在崖前闹事，恐会毁了华山的剑道传承，断了这份‘以心证道’的初心。”
风凌云也蹙起眉头：“这残剑盟近来在华山附近劫掠剑客，还抢夺各家剑谱，上个月竟在山下的城镇里挑唆门派争斗，今日敢来挑衅，定是听说‘独孤九剑谱’藏着‘破尽天下武功’的秘法，以为能从中习得邪术，满足他们的称霸之心。”
哪吒脚踏风火轮，火尖枪上的红缨猎猎作响：“岳掌门莫急！俺去会会他们！要是他们敢撒野，俺一枪就挑了他们的剑，让他们再也不敢来捣乱！”
悟空也跟着纵身跃起：“俺与你一同去！俺的火眼金睛能辨剑法本源，还能看出他们的内心是否被邪念蒙蔽，定能帮着破了他们的阴谋，让这群宵小之辈知难而退！”
众人跟着岳清尘下山，行至华山山麓的“论剑亭”时，果然见十几个身穿黑衣的汉子手持残剑，气势汹汹地站在那里，为首的是一个面色阴狠的汉子，他手中握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长剑，正是残剑盟盟主萧残剑。
“岳清尘！别躲在山顶装高人！今日我来，就是要你交出‘独孤九剑谱’！要是你们输了，就给我磕三个头，再归顺我残剑盟！”萧残剑厉声喝道，锈剑在日光下泛着诡异的光，身后的帮众们也纷纷举起残剑，对着亭旁的古松比划，剑风刮得松针漫天飞舞。
岳清尘上前一步，语气坚定：“萧盟主，‘独孤九剑谱’乃剑道之典，你若真心想修剑道，岳某愿为你讲解‘无招胜有招’的真义；但你若只为掠夺而来，便请回吧——这华山的正邪之辨，不是你能亵渎的，更不是你能用来威胁他人的工具。”
“回？”萧残剑眼中闪过一丝凶光，“你一个毛头小子，也敢跟我谈正邪！兄弟们，给我上，先砸了这论剑亭，逼他们交出谱子！”
黑衣汉子们举着残剑冲上来，悟空与哪吒立刻迎了上去。悟空金箍棒舞出一团金光，将冲在最前面的几个汉子打飞，同时火眼金睛扫过他们的剑法，厉声喝道：“这剑法靠邪念催动，剑招僵硬是破绽！敖丙，用水劲柔化他们的剑势，莫伤其性命！”
敖丙立刻引动山间的溪流，水流凝聚成柔劲，朝着冲上来的汉子剑招间轻轻一绕，汉子们顿时剑势滞涩，手中的残剑纷纷脱手，有几个甚至被水流带得失去平衡，摔在地上——他们想起自己曾是正派弟子，却因嫉妒他人剑法，被萧残剑蛊惑加入残剑盟的过往。哪吒趁机火尖枪一挥，一道火焰绕着萧残剑的锈剑转了一圈，剑身上的锈迹瞬间被烧得脱落，露出里面残缺的剑刃，萧残剑吓得连忙松手，锈剑“哐当”一声落在地上，剑身断裂成两截。
岳清尘也取出腰间的紫霞剑，剑法如行云流水，剑尖轻轻一点，便将一个汉子的手腕挑麻，让他手中的残剑落地，却不伤及皮肉——他的剑招看似轻柔，却带着剑道的正气，让中剑者只觉心口一震，邪念渐消；风凌云则手持一把木剑，配合岳清尘，木剑轻轻一挡，便将汉子们的残剑打偏，同时高声喊道：“剑心可辨正邪，大道能化戾气！你们若肯放下兵器，华山愿教你们真正的剑道，以心修剑，以剑证道，莫再作恶！”
几个被点醒的汉子望着自己断裂的残剑，眼中泛起悔意，对着岳清尘磕头：“岳掌门，求您教我们正道剑法，我们再也不跟着萧残剑为非作歹了！”
萧残剑见手下们纷纷倒戈，兵器也被夺了，心中大怒，从怀中掏出一把“迷魂散”，朝着岳清尘撒去：“岳清尘，给我去死！”
悟空眼疾手快，金箍棒一挥，将迷魂散打落在地，迷魂散落在青石板上，泛起一层紫色的烟雾。悟空纵身跃到萧残剑面前，金箍棒一挑，将他掀翻在地，然后一棒子轻轻压在他的背上——这次他收了九成力道，只让萧残剑动弹不得，却不伤及他：“还不赶紧认错！不然俺就让你尝尝被华山的狂风刮个够的滋味！”
萧残剑趴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却在风凌云的剑道气息中渐渐软化——那气息里没有戾气，只有坦荡，让他想起自己小时候握着父亲的剑，立志成为正派剑侠的纯粹初心。他声音沙哑道：“我……我不该劫掠剑客，不该挑唆争斗……”
就在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从人群后传来：“萧残剑，知错能改，邪路可返。”
众人望去，只见一个身穿白色长衫的老者拄着剑杖走来，竟是华山派的退隐长老——风凌云的师父风清扬的师弟风清玄，他早年随风清扬修习“独孤九剑”，后因看透江湖纷争，隐居华山后山，今日听闻残剑盟闹事，特意赶来阻止。“清尘以剑道传正道，守华山坦荡之基，你若真心悔改，便随老道回山，帮着化解被你挑唆的门派恩怨，归还抢来的剑谱，以行动赎清罪孽。”
萧残剑闻言，对着岳清尘磕了三个头：“岳掌门，是我糊涂，我愿悔改，求您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
岳清尘扶起萧残剑，轻声道：“正邪本同源，只在一念间。你若真心悔改，华山便给你一个机会——日后便在思过崖打理剑刻，跟着弟子们学习剑道心法，以剑痕警醒自己，以心法洗涤邪念，或许能明白‘剑随心走’的真义。”
萧残剑连连点头，带着手下们跟着风清玄去劳作，临走前还不忘回头对着岳清尘拱手：“多谢岳掌门慈悲，我萧残剑日后定弃恶从善，不再作恶！”
风清玄对着取经队伍合十道：“多谢各位仙长相助。若不是你们，今日‘论剑会’怕是要被搅乱，思过崖与藏经阁也难保。”
唐僧合十道：“风长老不必客气。正邪之道，本就是彼此唤醒，相互救赎。岳施主与风前辈以剑道传递坦荡之暖，以本心化解邪念，这份心意，值得守护。”
当晚，岳清尘在华山之巅的“正气堂”摆下素宴，款待取经队伍与前来参加“论剑会”的江湖人士。宴席间，岳清尘取出一把古朴的长剑，剑鞘上刻着“辟邪”二字，却被一道“正气”的铭文覆盖，他轻轻拔剑，剑刃虽锋利，却透着平和的光泽：“这把剑是先祖岳不群留下的，当年他因这把剑背后的秘籍堕入伪善，让华山蒙羞。我留下它，不是为了传承剑法，而是为了警醒后人——剑本无正邪，错在持剑人的心思；道本无高低，邪在修道者的算计。真正的华山剑道，从不是追求‘胜人’，而是追求‘胜己’。”
风凌云也取出一本《华山剑道要旨》，轻轻翻开，书页上还留着风清扬与风清玄的批注：“这要旨里记载的不只是剑招与心法，更是‘正邪’的道理。就像‘独孤九剑’的‘破邪式’，看似是进攻之招，实则讲究‘先破己邪，再破人邪’；咱们练剑修心，也是在修炼本心，让每一次挥剑都能坚守坦荡，让每一次出招收招都能无愧于心。”
唐僧拿起剑道要旨，指尖拂过书页上的批注，轻声道：“岳施主与风前辈所言极是。所谓‘正邪’，从来不是靠剑招彰显，而是靠日常的坚守与对坦荡的追求。就像这华山的古松，无论风雨如何肆虐，始终挺拔不屈，只因它从未忘记自己的生长之道——人若能如此，便能在修行路上走得更远，寻得真正的道统之基。”
次日清晨，“论剑会”如期举行，岳清尘邀请悟空与唐僧作为“正邪见证者”。华山之巅的思过崖前，岳清尘与风凌云演示“华山双剑”，剑势交织，正气凛然；风清玄则在一旁讲解“正邪由心”的真谛，让众人明白，剑道的高低不在招式，而在心境。悟空一时兴起，也拿起一把木剑，跟着岳清玄学了几招“华山剑法”的基础式，他收起往日的刚猛，动作渐渐变得沉稳，剑风掠过思过崖时竟引得周围的云雾渐渐散开，引得众人连连叫好；八戒则坐在一旁，一边吃着柿饼，一边看着众人论剑，脸上满是惬意——那柿饼甜糯可口，带着阳光的香气，让他暂时忘了登山的疲惫。
论剑会结束后，众人准备告别华山，继续西行。岳清尘将一本《华山剑道浅释》手抄本送给悟空：“孙仙长神通广大，且心怀侠义，这本浅释送给你。‘华山剑道’讲究‘剑破邪念，心守坦荡’，或许能在你日后降妖时帮上忙，让你更懂以本心分辨正邪，莫被表象迷惑。”
风凌云则给唐僧送了一串剑穗：“长老，这剑穗是用华山的松针编织而成，上面缀着一颗‘辨心珠’，能在你遇到纷扰时明辨是非，也能提醒你我，无论何时何地，都莫忘坦荡初心。”
华山派的弟子与前来参加论剑会的江湖人士也纷纷拿出自己做的华山小吃与清茶，塞到八戒手中：“猪施主，这些你带着路上吃，有你爱吃的羊肉泡馍干料和柿饼，还有几罐华山云雾茶，要是下次再来华山，我们请你吃最地道的华山凉皮！”
众人谢过岳清尘、风凌云、风清玄与华山弟子们，继续西行。岳清尘与风凌云站在华山之巅，以剑气为众人送行，剑风里满是祝福；风清玄与弟子们也挥手告别，眼中满是不舍。朝阳从东方升起，将华山的石径染成金色，松涛与剑气在山间回荡，仿佛在诉说着一段关于正邪、剑道与坚守坦荡的故事，在这座豪迈的华山圣地久久流传。
唐僧牵着白龙马，走在华山脚下的古道上，指尖捻着那串松针剑穗——剑穗上的辨心珠在掌心微凉，让人内心清明。“悟空，你看岳施主与风前辈，以剑道传递正邪之辨，以坦荡守护江湖安宁，这份‘磊落通透’的心境，才是修行的真义。这世间的‘纷争’，大多源于人心的偏邪与算计，若能像华山的剑者般，以本心辨是非，以坦荡走江湖，便能在迷雾中守住清明——就像咱们取经，也是在‘正邪’中践行‘普渡众生’的使命，让这份善意传遍天下，让每一个人都能在坦荡的指引下，寻得正道。”
悟空握紧手中的《华山剑道浅释》，点头道：“师父说得是！俺以前觉得，能打跑妖怪、赢了对手就是厉害，现在才明白，像岳掌门这样，用本心分辨正邪，用坦荡渡化他人，才是真正的‘强大’！俺老孙以后再也不随便跟人硬拼了，能以本心化解就以本心化解，能以坦荡相助就以坦荡相助，莫被邪念迷了眼！”
敖丙轻声道：“长老说得对。就像这华山的古松，无论江湖如何纷扰，始终挺拔不屈，只因它坚守坦荡之念；咱们取经路上的每一次磨难，每一次明辨正邪，也都是在‘本心’中传递善意。这世间的‘强大’，从来不是靠武力征服，而是靠本心的通透与对坦荡的坚守，在纷扰中守护众生的安宁。”
哪吒摸了摸头，笑道：“俺虽然不懂什么‘正邪由心’的大道理，但俺知道，只要跟着师父和孙兄，多帮好人，多做坦荡事，不欺负弱小，就能遇到更多像咱们这样磊落的人，就是对的！”
八戒一边嚼着华山弟子送的柿饼，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俺老猪觉得，这柿饼真甜！要是前面的地方都像华山这样，能让人明白正邪，能遇到好人，还有好吃的，俺就满足了！”
沙僧则默默地守在行囊旁，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师父，各位师兄，咱们离西天越来越近了。只要咱们心怀坦荡、坚守本心，就一定能顺利取回真经，普渡众生，让天下人都能在清明与坦荡中，寻得正道。”
阳光洒在取经队伍的身上，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西行之路依旧漫长，前方或许还有更凶险的妖魔鬼怪，或许还有更复杂的江湖纷争，但他们心中的信念，却如华山的剑气般愈发坦荡坚定。因为他们知道，取经之路，不仅是为了取回真经，更是为了在“正邪”中传递坦荡，在“本心”中守护清明——这便是他们此行的意义，也是他们永远的追求。
白龙马似乎也感受到这份坦荡，轻轻甩了甩马尾，蹄声踏在古道上，与远处华山的剑气隐隐相合。悟空将《华山剑道浅释》揣入怀中，金箍棒斜扛在肩上，目光望向西方天际——那里云层流转，仿佛藏着西天的佛光，也藏着他们即将抵达的终点。他忽然想起岳清尘说的“正邪本同源，只在一念间”，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华山的方向，心中暗道：“俺老孙定不会忘了这份本心，定要护着师父，取到真经，做个真正的坦荡之辈！”
敖丙指尖拂过袖中从华山带的清茶，茶香里还留着松涛的凛冽。他想起风凌云说的“先破己邪，再破人邪”，忽然明白，取经路上的每一次选择、每一次坚持，何尝不是一种“本心修行”？师徒几人目标一致，坚守坦荡，哪怕前路艰险，也能彼此扶持，这便是最珍贵的“正邪之约”。
哪吒把玩着火尖枪上的红缨，想起萧残剑悔改时的模样，又想起岳清尘以剑道渡人的场景，摸了摸头笑道：“俺现在算懂了，不是所有剑客都分正邪，像岳掌门这样，心里装着坦荡，比什么都重要！”
八戒终于吃完了最后一块柿饼，舔了舔手指，嘟囔道：“要是以后每到一处，都有这么好吃的，还有这么多守本心的人，取经路上也不觉得累了。”话虽如此，他却悄悄将装着羊肉泡馍干料的布包系得更紧了——那是他特意留着，想等遇到饥饿的剑客时，分给他们吃，也算尽一份坦荡之心。
沙僧依旧默默守在行囊旁，行囊里装着华山弟子送的小吃与清茶，他仔细清点着，将易碎的茶罐小心裹好。他望着唐僧的背影，看着师父指尖始终捻着的松针剑穗，心中愈发坚定：只要跟着师父，跟着师兄们，守住这份坦荡与本心，定能顺利取回真经，不负这一路的相遇与守护。
唐僧停下脚步，回头望着身后的弟子们，眼中满是温和。他将《华山剑道浅释》轻轻揣入怀中，指尖再次捻动佛珠，轻声道：“悟空，敖丙，哪吒，八戒，沙僧，前路虽远，却有本心相伴；道阻且长，却有坦荡为灯。咱们继续西行吧，让这份从华山悟得的‘清明磊落’之暖，传遍更多地方。”
“好！”众人齐声应和，声音在古道上回荡，引得林间的鸟儿振翅飞起，朝着西方飞去。
取经队伍的身影渐渐远去，融入夕阳的余晖中。华山的剑气仍在山间缭绕，思过崖的剑刻依旧清晰，仿佛在目送他们，也在守护着那份“正邪坦荡”的传承。而他们的身后，古道上留下的脚印，深深浅浅，每一步都印着磊落与通透，每一步都朝着西天的方向，朝着“普渡众生”的初心，坚定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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