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笑傲录·第九百八十四章 黑木崖边辨是非 魔心佛性一念间
取经队伍离了华山之巅，西行六月有余，脚下的路渐渐从华山的险峻石径变成了黑木崖的嶙峋山道，风里少了松涛的凛冽，多了几分崖壁的阴寒与戾气的浑浊，远远能望见云雾笼罩的黑木崖顶，崖边的怪石如鬼爪般伸向天际，山间的枯木枝桠扭曲，透着“日月神教”旧地特有的肃杀与沧桑。悟空踩着一块被戾气侵蚀的黑石，金箍棒在掌心转了个圈，火眼金睛扫过崖间的残破殿宇：“师父，这山上的气场又阴又乱，藏着过往的杀戮，也裹着点救赎的微光，像是有人在崖边以心叩问，气息里带着‘魔佛转换’的挣扎，倒有几分‘以悟破执’的意味。”
唐僧勒住白龙马，龙马踏过覆着碎石的山道，四蹄落下时谨慎迟疑，鼻息间呼出的白雾与山间的阴云相融。他指尖佛珠转得缓了，目光落在崖下一块刻着“日月”二字的残碑上——残碑旁还刻着“文成武德，一统江湖”的模糊字迹，是昔年任我行执掌日月神教时留下的痕迹，如今被后人补刻了“魔由心生，佛亦由心”的批注，虽历经风雨剥蚀，却多了几分“一念之间”的通透。“黑木崖乃笑傲江湖中魔道与救赎交织之地，任我行曾以‘一统江湖’为志，困于‘吸星大法’的执念；东方不败则因‘葵花宝典’堕入偏执，最终落得凄凉下场。如今黑木崖已无教派盘踞，只余一群被江湖遗弃的失意之人在此修行，他们以‘过往为戒’，每年举办‘破执会’，只为让世人明白，魔不是天生的烙印，是心的迷失；救赎不是他人的施舍，是己的觉醒。既是有缘至此，咱们便登山一访，一来感受这崖间的沧桑，二来若能在魔佛之辨中悟得‘破执’真义，也是取经路上的一桩修行。”
八戒缩了缩脖子，往悟空身后凑了凑：“师父说得是，就是这黑木崖的风比华山还冷，吹得俺老猪后背发毛。要是崖上有热乎的胡辣汤，再有点酥脆的芝麻饼，俺倒也乐意陪师父多待几日——当然，能离那些枯木远些就更好了。”
沙僧已将降妖宝杖横在身前，警惕地望着四周：“师父，这崖间怪石嶙峋，恐有埋伏，咱们慢些走，多加小心。”
众人循着那丝微弱的救赎气息前行，越靠近“黑木殿”，空气中的霉味与焚香的味道越浓，伴着隐约的诵经声与斧凿修殿的声响，在崖间回荡。行至黑木殿的残垣前，只见一个身穿粗布长衫的男子正带领众人修缮殿宇，他眉目沉静，动作沉稳，手中的锤子落下时轻重有度，让残破的木梁渐渐恢复规整，正是曾为日月神教长老的童百熊后人童清和；而在他身旁，一个身穿灰色僧袍的僧人正为众人讲解“破执心法”，他眉目慈善，语气平和，正是当年受方证大师点化的日月神教弟子玄悟，他自幼在黑木崖长大，见惯了教派纷争，后遁入空门，回来协助童清和打理崖间事务，以“过往为镜，以心为灯”化解外界对黑木崖的恐惧。
“童兄！玄悟大师！”悟空一眼认出童清和手中的锤子——锤柄上的“百熊”二字虽模糊，却与当年在恒山见的兵器谱记载同源，纵身跳到残垣上，金箍棒往地上一戳，“没想到会在黑木崖遇到你们！这修殿的架势有股子‘踏实赎罪’的味道，比当年听闻的日月神教纷争，可平和多了！”
童清和放下锤子，对着唐僧拱手道：“唐长老远道而来，童某有失远迎。近来总在崖间修缮殿宇，一来是为了给这些失意之人一个安身之所，二来也是想让大家明白，过往的罪孽不是永恒的枷锁，当下的行动才是救赎的开始。先祖童百熊因忠于任我行，最终惨死于东方不败手下，他的经历让我们明白，执念是最锋利的刀，既能伤人，也能自戕。这便是我们在此坚守的初心——以过往为戒，以今日为始。”
玄悟大师也停下讲解，合十道：“孙仙长，唐长老，这黑木崖的妙处，正在于‘破执’二字。任我行困于权力，东方不败困于情爱，皆是被执念所缚。我与清和在此修行，也是想以自身经历传递‘觉醒’之理，让世人明白，魔心与佛性，只在一念之间；沉沦与救赎，全在己的抉择。”
唐僧合十道：“童施主与玄悟大师所言极是。所谓‘破执’，从来不是靠他人点化，而是在迷失间寻本心，在执念中找退路。就像这残垣断壁，无论曾经如何辉煌或破败，如今都能在修缮中重获新生，只因修缮者从未放弃它的价值——人若能如此，便能在修行路上少走歧路，寻得真正的救赎之道。”
正说着，一个崖间弟子匆忙从山下跑来，神色慌张：“童大哥！玄悟大师！不好了！山下‘追魔盟’的人来了，说要踏平黑木崖，还说咱们这些‘魔教余孽’不配在此修行，要把我们都抓去问罪！”
童清和脸色微沉，却依旧平静：“这些人真是执迷不悟！我们在此修缮殿宇，救助失意之人，从未作恶，何来‘魔教余孽’之说？只是他们若在崖前闹事，恐会伤了崖间众人，断了这份‘破执赎罪’的初心。”
玄悟大师也蹙起眉头：“这追魔盟近来在江湖上打着‘除魔卫道’的旗号，实则滥杀无辜，上个月竟在山下的村庄里抓走了三个曾为魔教弟子的老人，今日敢来挑衅，定是听说黑木崖藏着‘吸星大法’的残谱，以为我们仍在修炼邪术，想借此扬名立万。”
哪吒脚踏风火轮，火尖枪上的红缨猎猎作响：“童兄莫急！俺去会会他们！要是他们敢撒野，俺一枪就挑了他们的兵器，让他们再也不敢来捣乱！”
悟空也跟着纵身跃起：“俺与你一同去！俺的火眼金睛能辨他们的本心，还能看出他们的‘除魔’不过是掩盖贪欲的幌子，定能帮着破了他们的阴谋，让这群伪君子知难而退！”
众人跟着童清和下山，行至黑木崖山麓的“断执亭”时，果然见十几个身穿白衣的汉子手持长剑，气势汹汹地站在那里，为首的是一个面色倨傲的汉子，他手中握着一把“斩魔剑”，正是追魔盟盟主柳正言。
“童清和！别躲在崖上装好人！你们这些魔教余孽，就该被赶尽杀绝！今日我来，就是要踏平黑木崖，让你们为当年日月神教的罪孽赎罪！”柳正言厉声喝道，斩魔剑在日光下泛着冷光，身后的帮众们也纷纷举起长剑，对着亭旁的枯木比划，剑风刮得枯枝断裂。
童清和上前一步，语气坚定：“柳盟主，我们在此修行，只为破执赎罪，从未作恶。你若真心‘除魔卫道’，便该明辨是非，而非不分青红皂白地滥杀无辜——这黑木崖的救赎，不是你能亵渎的，更不是你能用来扬名的工具。”
“救赎？”柳正言眼中闪过一丝嘲讽，“一群魔教余孽也配谈救赎！兄弟们，给我上，先烧了这断执亭，把这些余孽都抓起来！”
白衣汉子们举着长剑冲上来，悟空与哪吒立刻迎了上去。悟空金箍棒舞出一团金光，将冲在最前面的几个汉子打飞，同时火眼金睛扫过他们的神情，厉声喝道：“这伙人靠虚名催动，心口不一，招式浮躁是破绽！敖丙，用水劲打乱他们的步伐，莫伤其性命！”
敖丙立刻引动山间的溪流，水流凝聚成柔劲，朝着冲上来的汉子脚下轻轻一绊，汉子们顿时步伐错乱，手中的长剑纷纷脱手，有几个甚至摔在地上，露出狼狈的神色——他们想起自己曾是普通百姓，却因柳正言许诺的“江湖名声”加入追魔盟的过往。哪吒趁机火尖枪一挥，一道火焰绕着柳正言的斩魔剑转了一圈，剑身上的“斩魔”二字瞬间被烧得模糊，柳正言吓得连忙松手，斩魔剑“哐当”一声落在地上，剑身微微弯曲。
童清和也取出腰间的短刀，刀法朴实却沉稳，刀背轻轻一磕，便将一个汉子的手腕打麻，让他手中的长剑落地，却不伤及皮肉——他的刀招看似简单，却带着赎罪的诚意，让中刀者只觉心口一震，贪欲渐消；玄悟大师则手持念珠，配合童清和，念珠轻轻一弹，便将汉子们的长剑打偏，同时高声喊道：“破执可化戾气，觉醒能辨是非！你们若肯放下兵器，黑木崖愿为你们讲述过往的教训，以心为镜，以悟破执，莫再被虚名蒙蔽！”
几个被点醒的汉子望着自己手中的长剑，眼中泛起悔意，对着童清和磕头：“童大哥，求您原谅我们，我们再也不跟着柳正言滥杀无辜了！”
柳正言见手下们纷纷倒戈，兵器也被夺了，心中大怒，从怀中掏出一把“毒针”，朝着童清和射去：“童清和，给我去死！”
悟空眼疾手快，金箍棒一挥，将毒针打落在地，毒针落在青石板上，泛起一层黑色的泡沫。悟空纵身跃到柳正言面前，金箍棒一挑，将他掀翻在地，然后一棒子轻轻压在他的背上——这次他收了九成力道，只让柳正言动弹不得，却不伤及他：“还不赶紧认错！不然俺就让你尝尝被黑木崖的阴风吹个够的滋味！”
柳正言趴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却在玄悟大师的诵经声中渐渐软化——那诵经声里没有指责，只有悲悯，让他想起自己小时候因父亲被魔教弟子所伤，便立志“除魔”，却渐渐在虚名中迷失本心的模样。他声音沙哑道：“我……我不该滥杀无辜，不该被虚名蒙蔽……”
就在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从人群后传来：“柳正言，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众人望去，只见一个身穿红色僧袍的老和尚拄着锡杖走来，竟是当年点化玄悟的方证大师弟子圆觉长老，他早年云游四方，以“破执渡人”为志，今日听闻追魔盟闹事，特意赶来阻止。“清和与玄悟以过往为戒，守黑木崖救赎之基，你若真心悔改，便随老衲回崖，帮着释放被你抓走的老人，弥补被你伤害的家庭，以行动赎清罪孽。”
柳正言闻言，对着童清和磕了三个头：“童大哥，是我糊涂，我愿悔改，求您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
童清和扶起柳正言，轻声道：“魔心佛性，只在一念。你若真心悔改，黑木崖便给你一个机会——日后便在崖间打理杂务，跟着玄悟大师修习破执心法，以劳作弥补过错，以心法洗涤执念，或许能明白‘破执觉醒’的真义。”
柳正言连连点头，带着手下们跟着圆觉长老去劳作，临走前还不忘回头对着童清和拱手：“多谢童大哥慈悲，我柳正言日后定弃恶从善，不再作恶！”
圆觉长老对着取经队伍合十道：“多谢各位仙长相助。若不是你们，今日‘破执会’怕是要被搅乱，崖间众人也难保。”
唐僧合十道：“圆觉长老不必客气。破执之道，本就是彼此唤醒，相互救赎。童施主与玄悟大师以过往为镜，以行动赎罪，这份心意，值得守护。”
当晚，童清和在黑木殿的残垣旁摆下素宴，款待取经队伍与前来参加“破执会”的江湖人士。宴席间，童清和取出一把锈迹斑斑的弯刀，刀身上刻着“日月”二字，却被一道“破执”的铭文覆盖，他轻轻擦拭着刀身：“这把刀是先祖童百熊留下的，当年他用这把刀为日月神教征战，最终却死在自己人手中。我留下它，不是为了传承刀法，而是为了警醒众人——执念是最可怕的敌人，它能让最忠诚的人变成棋子，让最亲近的人变成陌路。真正的救赎，从不是忘记过往，而是直面过往，然后放下。”
玄悟大师也取出一本《黑木崖破执心得》，轻轻翻开，书页上还留着圆觉长老与他的批注：“这心得里记载的不只是过往的教训，更是‘破执’的道理。就像我们修缮殿宇，看似是修补木头砖瓦，实则是修补破碎的人心；我们在此修行，不是逃避江湖，而是在孤独中与自己对话，找到放下执念的勇气。所谓‘破执’，就是明白‘得不到的不必强求，已失去的不必留恋’。”
唐僧拿起破执心得，指尖拂过书页上的批注，轻声道：“童施主与玄悟大师所言极是。所谓‘破执’，从来不是靠心法标榜，而是靠日常的醒悟与对过往的释然。就像这黑木崖的枯木，看似已经死亡，却能在春雨中抽出新芽，只因它从未放弃重生的希望——人若能如此，便能在修行路上走得更远，寻得真正的救赎之道。”
次日清晨，“破执会”如期举行，童清和邀请悟空与唐僧作为“觉醒见证者”。黑木殿的残垣前，童清和与玄悟大师讲述着日月神教的过往，以自身经历告诫众人“执念之害”；圆觉长老则在一旁讲解“破执心法”，让众人明白，救赎不是他人的给予，是自己的选择。悟空一时兴起，也跟着童清和拿起锤子，帮忙修缮殿宇，他收起往日的急躁，动作渐渐变得沉稳，锤子落下时轻重有度，让一块残破的木板渐渐平整，引得众人连连叫好；八戒则坐在一旁，一边吃着芝麻饼，一边听着众人讲述过往，脸上满是感慨——那芝麻饼酥脆可口，带着芝麻的香气，让他暂时忘了黑木崖的阴寒。
破执会结束后，众人准备告别黑木崖，继续西行。童清和将一本《黑木崖破执浅释》手抄本送给唐僧：“长老，这手抄本记载了我们的破执心得与救赎感悟，取经路上若是遇到执念深重之人，或许能让你想起‘以悟破执，以善救赎’的道理，多几分对众生的悲悯。”
玄悟大师则给悟空送了一串木质念珠：“孙仙长神通广大，却也易被急躁左右，这串念珠送给你。闲暇时可捻动念珠，平复心绪，或许能在你日后降妖时帮上忙，让你更懂以静制动，莫被戾气冲昏头脑。”
黑木崖的众人也纷纷拿出自己做的小吃与清茶，塞到八戒手中：“猪施主，这些你带着路上吃，有你爱吃的胡辣汤料和芝麻饼，还有几罐驱寒的姜茶，要是下次再来黑木崖，我们请你吃最地道的崖间素宴！”
众人谢过童清和、玄悟大师、圆觉长老与黑木崖的众人，继续西行。童清和与玄悟大师站在黑木崖的残垣前，以诵经声为众人送行，声音里满是祝福；圆觉长老与崖间众人也挥手告别，眼中满是不舍。朝阳从东方升起，将黑木崖的崖壁染成金色，焚香与诵经声在崖间回荡，仿佛在诉说着一段关于破执、救赎与放下执念的故事，在这座沧桑的黑木崖久久流传。
唐僧牵着白龙马，走在黑木崖脚下的古道上，指尖捻着那本《黑木崖破执浅释》手抄本：“悟空，你看童施主与玄悟大师，以过往为镜传递破执之道，以行动为灯照亮救赎之路，这份‘坦然释然’的心境，才是修行的真义。这世间的‘痛苦’，大多源于执念与放不下，若能像黑木崖的众人般，以醒悟破执，以善念救赎，便能在迷失中寻得本心——就像咱们取经，也是在‘破执’中践行‘普渡众生’的使命，让这份善意传遍天下，让每一个人都能在醒悟的指引下，寻得救赎。”
悟空握紧手中的木质念珠，点头道：“师父说得是！俺以前觉得，能打跑妖怪、赢了对手就是厉害，现在才明白，像童兄这样，用坦然面对过往，用释然放下执念，才是真正的‘强大’！俺老孙以后再也不随便跟人硬拼了，能以醒悟化解就以醒悟化解，能以救赎相助就以救赎相助，莫被执念迷了眼！”
敖丙轻声道：“长老说得对。就像这黑木崖的枯木，无论曾经如何枯萎，始终期待重生，只因它坚守希望之念；咱们取经路上的每一次磨难，每一次放下执念，也都是在‘破执’中传递善意。这世间的‘强大’，从来不是靠武力征服，而是靠本心的释然与对救赎的追求，在迷失中守护众生的希望。”
哪吒摸了摸头，笑道：“俺虽然不懂什么‘魔心佛性’的大道理，但俺知道，只要跟着师父和孙兄，多帮好人，多做善事，不被执念困住，就能遇到更多像咱们这样释然的人，就是对的！”
八戒一边嚼着黑木崖众人送的芝麻饼，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俺老猪觉得，这芝麻饼真脆！要是前面的地方都像黑木崖这样，能让人放下执念，能遇到好人，还有好吃的，俺就满足了！”
沙僧则默默地守在行囊旁，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师父，各位师兄，咱们离西天越来越近了。只要咱们心怀释然、坚守破执，就一定能顺利取回真经，普渡众生，让天下人都能在醒悟与救赎中，寻得希望。”
阳光洒在取经队伍的身上，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西行之路依旧漫长，前方或许还有更凶险的妖魔鬼怪，或许还有更复杂的江湖纷争，但他们心中的信念，却如黑木崖的朝阳般愈发坦然坚定。因为他们知道，取经之路，不仅是为了取回真经，更是为了在“破执”中传递释然，在“救赎”中守护希望——这便是他们此行的意义，也是他们永远的追求。
白龙马似乎也感受到这份坦然，轻轻甩了甩马尾，蹄声踏在古道上，与远处黑木崖的诵经声隐隐相合。悟空将木质念珠揣入怀中，金箍棒斜扛在肩上，目光望向西方天际——那里云层流转，仿佛藏着西天的佛光，也藏着他们即将抵达的终点。他忽然想起童清和说的“魔心佛性，只在一念”，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黑木崖的方向，心中暗道：“俺老孙定不会忘了这份破执，定要护着师父，取到真经，帮更多人放下执念！”
敖丙指尖拂过袖中从黑木崖带的姜茶，茶香里还留着暖意。他想起玄悟大师说的“得不到的不必强求，已失去的不必留恋”，忽然明白，取经路上的每一次相遇、每一次别离，何尝不是一种“破执修行”？师徒几人目标一致，坚守释然，哪怕前路艰险，也能彼此扶持，这便是最珍贵的“救赎之约”。
哪吒把玩着火尖枪上的红缨，想起柳正言悔改时的模样，又想起童清和以行动渡人的场景，摸了摸头笑道：“俺现在算懂了，不是所有‘魔教余孽’都是坏人，像童大哥这样，心里装着释然，比什么都重要！”
八戒终于吃完了最后一块芝麻饼，舔了舔手指，嘟囔道：“要是以后每到一处，都有这么好吃的，还有这么多懂破执的人，取经路上也不觉得累了。”话虽如此，他却悄悄将装着胡辣汤料的布包系得更紧了——那是他特意留着，想等遇到寒冷的路人时，分给他们吃，也算尽一份释然之心。
沙僧依旧默默守在行囊旁，行囊里装着黑木崖众人送的小吃与姜茶，他仔细清点着，将易碎的茶罐小心裹好。他望着唐僧的背影，看着师父指尖始终捻着的《黑木崖破执浅释》，心中愈发坚定：只要跟着师父，跟着师兄们，守住这份释然与破执，定能顺利取回真经，不负这一路的相遇与守护。
唐僧停下脚步，回头望着身后的弟子们，眼中满是温和。他将《黑木崖破执浅释》轻轻揣入怀中，指尖再次捻动佛珠，轻声道：“悟空，敖丙，哪吒，八戒，沙僧，前路虽远，却有破执相伴；道阻且长，却有释然为灯。咱们继续西行吧，让这份从黑木崖悟得的‘坦然救赎’之暖，传遍更多地方。”
“好！”众人齐声应和，声音在古道上回荡，引得林间的鸟儿振翅飞起，朝着西方飞去。
取经队伍的身影渐渐远去，融入夕阳的余晖中。黑木崖的诵经声仍在崖间缭绕，残垣上的新木渐渐泛绿，仿佛在目送他们，也在守护着那份“破执释然”的传承。而他们的身后，古道上留下的脚印，深深浅浅，每一步都印着坦然与希望，每一步都朝着西天的方向，朝着“普渡众生”的初心，坚定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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