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笑傲录·第九百九十八章 黑木崖顶悟权欲 赤心一片照江湖
取经队伍离了华山的剑鸣，西行两月有余，脚下的路渐渐从险峻栈道变成了黑木崖的赭色石阶，风里少了松涛的凛冽，多了几分崖壁的铁锈味与旧案的沉郁，远远能望见云雾笼罩的崖顶，“日月神教”的旧坛遗址隐在断壁残垣间，坛前的“文成武德”石碑已被风雨蚀得只剩半块，碑座上爬着的枯藤却在石缝里生出新绿，透着几分“旧恶可涤，新善可生”的意味。悟空踩着一块嵌在崖壁的松动石板，金箍棒在掌心转了个圈，火眼金睛扫过坛前凭吊的身影：“师父，这地方的气场又沉又杂，藏着权欲的残痕，也裹着点悔悟的微光，像是有人在崖顶以史为镜，气息里带着‘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坦诚，倒有几分‘以恶鉴善’的意味。”
唐僧勒住白龙马，龙马踏过覆着尘沙的石阶，四蹄落下时轻缓却坚定，鼻息间呼出的白雾与崖间的寒气相融。他指尖佛珠转得缓了，目光落在半块石碑旁的一块新刻石牌上——牌上“善恶一念”四字是任我行与任盈盈晚年共刻，虽石面新鲜，却在风蚀中透着“权欲如刃，伤人伤己”的通透。“黑木崖乃笑傲江湖中权欲与悔悟交织之地，任我行曾因‘吸星大法’与教主之位堕入偏执，让这崖顶染上过血腥；后来任盈盈以柔克刚，解散神教旧部，让此处从权欲之地变为省思之所。如今黑木崖由神教旧部后人打理，以‘以史为鉴，以善立身’为宗，每年举办‘省思会’，只为让世人明白，权不是驭人的利器，是自省的警钟；欲不是前进的动力，是沉沦的深渊。既是有缘至此，咱们便入崖一访，一来感受这崖顶的省思之气，二来若能在权欲残痕中悟得‘赤心守正’的真义，也是取经路上的一桩修行。”
八戒往沙僧身边靠了靠，警惕地望着崖壁上的暗洞：“师父说得是，就是这黑木崖的风比华山还怪，吹得俺老猪后背发毛。要是崖下有热乎的酱肘子，再有点醇厚的烧刀子，俺倒也乐意陪师父多待几日——当然，能有个不闹鬼的山洞就更好了。”
沙僧已将降妖宝杖横在身后，伸手拨开石阶旁的带刺枯藤：“师父，石阶陡峭，崖壁易滑，咱们慢些走，莫要磕碰。”
众人循着沉郁的气息前行，越靠近“日月神教”旧坛，空气中的铁锈味与檀香混合的味道越浓，伴着旧部后人的诵经声与铁链摩擦的残响，在崖间回荡。行至坛前的“省思台”，只见一个身穿素色布衣的中年男子正对着半块石碑垂首而立，他眉目间带着几分任我行的轮廓，却少了那份偏执，多了几分沉静，正是任我行的曾孙任思远；而在他身旁，一个身穿青色布裙的女子正为前来凭吊的江湖人讲解旧坛往事，她眉目温婉，语气温和却带着坚定，正是向问天的后人向晚晴，她自幼听着黑木崖的旧事长大，承袭了先祖的豪爽与通透，更以“以史警世，以善渡人”为志，将黑木崖的“省思传承”延续至今。
“任兄！向姑娘！”悟空一眼认出任思远手中的一块旧令牌——令牌上的“日月”纹与当年在恒山见的神教旧物同源，纵身跳到省思台中央，金箍棒往地上一戳，“没想到会在黑木崖遇到你们！这崖顶的气息里带着‘不被权欲迷眼’的味道，比当年听闻的任我行称霸故事，可清明多了！”
任思远转过身，对着唐僧拱手道：“唐长老远道而来，思远有失远迎。近来总在台前凭吊，一来是为了承袭曾祖的遗志，二来也是想让来访之人明白，‘权欲如雾，迷人心智’，任我行曾祖晚年常说，‘一生争权，到头来不过是崖顶一阵风’，这便是咱们守着黑木崖的初心。”
向晚晴也上前一步，对着悟空笑道：“孙仙长，唐长老，我常听祖父说黑木崖旧事——当年任我行曾祖囚于西湖底，后来重夺教主之位，却因权欲渐失本心；向问天先祖陪他闯荡，却始终守着一份赤心，最终助任盈盈祖婆婆解散神教，化解纷争。他们让我明白，‘权再大，不如心正；欲再盛，不如心安’。我们在此守崖，也是想以旧事警示世人，以善念渡化人心，让江湖多几分赤心，少几分权欲。”
唐僧合十道：“任施主与向施主所言极是。所谓‘赤心守正’，从来不是靠弃世标榜，而是在权欲前守本心，在迷障中辨是非。就像这崖顶的枯藤，无论石缝如何狭窄，始终向阳而生，只因它从未被过往的黑暗困住——人若能如此，便能在修行路上少走歧路，寻得真正的安身之基。”
正说着，一个黑木崖的守崖人匆忙从崖下跑来，神色慌张：“任公子！向姑娘！不好了！崖下来了‘复神盟’的人，说要重建日月神教，还说咱们‘忘了先祖荣光’，要逼咱们交出‘吸星大法’的秘籍，否则就烧了这省思台！”
任思远脸色微沉，却依旧平静：“这些人真是执迷不悟！吸星大法记载的是‘贪多必失’的教训，不是称霸的功法，岂是他们能随意觊觎的？只是他们若在崖顶闹事，恐会毁了黑木崖的省思之意，断了这份‘以恶鉴善’的初心。”
向晚晴也蹙起眉头：“这复神盟近来在河北一带蛊惑神教旧部后裔，说要‘重振神教声威’，上个月竟在河间府劫掠商户，筹集‘复教经费’，今日敢来挑衅，定是听说吸星大法藏着‘速成内力’的秘法，以为能借此称霸江湖，满足他们的权欲之心。”
哪吒脚踏风火轮，火尖枪上的红缨猎猎作响：“任兄莫急！俺去会会他们！要是他们敢撒野，俺一枪就挑了他们的兵器，让他们再也不敢来捣乱！”
悟空也跟着纵身跃起：“俺与你一同去！俺的火眼金睛能辨他们的本心，还能看出他们的‘复神’不过是掩盖权欲的幌子，定能帮着破了他们的阴谋，让这群贪心之徒知难而退！”
众人跟着任思远与向晚晴往崖下走，行至黑木崖半山腰的“断欲亭”时，果然见二十几个身穿黑衣的汉子手持钢刀，气势汹汹地站在那里，为首的是一个满脸虬髯的汉子，他手中握着一把“复神刀”，正是复神盟盟主童霸天——此人自称是神教长老童百熊的后人，却承袭了旧部的暴戾，一心想重现日月神教的“荣光”。
“任思远！向晚晴！你们这两个忘祖的小辈！今日我来，就是要夺回黑木崖，重建日月神教！赶紧交出吸星大法秘籍，否则别怪老子一把火烧了这崖顶！”童霸天厉声喝道，复神刀在日光下泛着冷光，身后的帮众们也纷纷举起钢刀，对着亭旁的旧坛遗址比划，刀风刮得坛前的枯藤簌簌落下。
任思远上前一步，语气坚定：“童盟主，荣光在善不在恶，传承在警不在续。你若真心想纪念先祖，思远愿为你讲解神教旧事，让你明白‘权欲之害’；但你若只为夺权而来，便请回吧——这黑木崖的省思，不是你能亵渎的，更不是你能用来满足权欲的工具。”
“回？”童霸天眼中闪过一丝凶光，“你一个不敢重振神教的懦夫，也配谈传承！兄弟们，给我上，先砸了这断欲亭，抢了秘籍！”
黑衣汉子们举着钢刀冲上来，悟空与哪吒立刻迎了上去。悟空金箍棒舞出一团金光，将冲在最前面的几个汉子打飞，同时火眼金睛扫过他们的神情，厉声喝道：“这伙人靠权欲催动，招式狠戾，破绽在胸前！敖丙，用水劲柔化他们的刀势，莫伤其性命！”
敖丙立刻引动崖间的山泉，水流凝聚成柔劲，朝着冲上来的汉子刀招间轻轻一绕，汉子们顿时刀势滞涩，手中的钢刀纷纷脱手，有几个甚至被水流带得失去平衡，摔在崖边的碎石堆里——他们想起自己曾是普通农户，却因童霸天的“神教荣光”许诺加入复神盟的过往。哪吒趁机火尖枪一挥，一道火焰绕着童霸天的复神刀转了一圈，刀身上的“复神”二字瞬间被烧得模糊，童霸天吓得连忙松手，复神刀“哐当”一声落在地上，刀刃插进石缝。
向晚晴也取出腰间的一柄短剑，剑法灵动如飞燕，剑尖轻轻一点，便将一个汉子的手腕挑麻，让他手中的钢刀落地，却不伤及皮肉——她的剑招看似柔弱，却带着向问天当年的通透，让中剑者只觉心口一震，权欲渐消；任思远则拿起省思台上的半块石碑碎片，对着冲上来的汉子们高声喊道：“你们看这‘文成武德’的残碑！当年任我行曾祖以此标榜，最终却困于权欲，临终前才悟得‘虚名如粪土’！你们今日为权欲所惑，与当年的偏执之徒有何区别！”
“权欲如刃，伤人伤己！”向晚晴一边挥剑，一边高声喊道，“你们若肯放下兵器，黑木崖愿为你们讲解神教旧事，以史为鉴，以善养心，莫再被权欲蒙蔽！”
几个被点醒的汉子望着地上的钢刀，又看了看那半块残碑，眼中泛起悔意，对着任思远磕头：“任公子，求您原谅我们，我们再也不跟着童霸天作恶了！”
童霸天见手下们纷纷倒戈，兵器也被夺了，心中大怒，从怀中掏出一把“毒砂”，朝着任思远撒去：“任思远，给我去死！”
悟空眼疾手快，金箍棒一挥，将毒砂打落在地，毒砂落在碎石上，泛起一层黑色的粉末。悟空纵身跃到童霸天面前，金箍棒一挑，将他掀翻在地，然后一棒子轻轻压在他的背上——这次他收了九成力道，只让童霸天动弹不得，却不伤及他：“还不赶紧认错！不然俺就让你尝尝被黑木崖的碎石硌个三天三夜的滋味！”
童霸天趴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却在任思远的话语中渐渐软化——那话语里没有指责，只有警醒，让他想起自己小时候听长辈说童百熊的故事，本想以“复教”为名纪念先祖，却渐渐在权欲与贪婪中迷失本心，甚至忘了祖父临终前“莫学旧恶，当行新善”的叮嘱。他声音沙哑道：“我……我不该蛊惑众人，不该被权欲蒙蔽……”
就在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从人群后传来：“童霸天，知错能改，善念可生。”
众人望去，只见一个身穿灰色布衣的老者拄着拐杖走来，竟是当年日月神教的光明右使范遥的弟子范清尘，他如今在黑木崖下开设“醒心堂”，以“唤醒善念，警示权欲”为志，今日听闻复神盟闹事，特意赶来阻止。“思远与晚晴以史警世，守黑木崖省思之基，你若真心悔改，便随老朽回堂，帮着赔偿被你劫掠的商户，为过往的恶事赎罪，以行动证明悔悟。”
童霸天闻言，对着任思远与向晚晴磕了三个头：“任公子，向姑娘，是我糊涂，我愿悔改，求你们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
任思远扶起童霸天，轻声道：“权欲本无错，只在控不控。你若真心悔改，黑木崖便给你一个机会——日后便在崖顶打理省思台，跟着我们整理神教旧事，以劳作弥补过错，以省思洗涤权欲，或许能明白‘赤心守正’的真义。”
童霸天连连点头，带着剩下的手下跟着范清尘回“醒心堂”，临走前还不忘回头对着任思远拱手：“多谢任公子慈悲，我童霸天日后定弃恶从善，不再被权欲左右！”
范清尘对着取经队伍拱手道：“多谢各位仙长相助。若不是你们，今日‘省思会’怕是要被搅乱，黑木崖与省思台也难保。”
唐僧合十道：“范施主不必客气。省思之道，本就是彼此唤醒，相互警示。任施主与向施主以史传递警醒之诚，以善化解权欲，这份心意，值得守护。”
当晚，任思远与向晚晴在黑木崖的“旧坛遗址”旁摆下素宴，款待取经队伍与前来参加“省思会”的江湖人士。宴席间，任思远取出一本泛黄的《日月神教旧事录》，轻轻翻开，书页上还留着任盈盈的批注：“这旧事录是任盈盈祖婆婆留下的，记载了神教从兴盛到衰落的全过程，每一页都写着权欲如何让人迷失。我留下它，不是为了缅怀过往，是为了警醒——权是双刃剑，能助人亦能害人；欲是无底洞，能填不满亦能坠深渊。真正的黑木崖传承，从不是追求‘重振神教’，而是追求‘以史为鉴，赤心守正’。”
向晚晴也取出一把旧匕首，匕首柄上刻着“向”字，她轻轻摩挲着刀柄：“这匕首是向问天先祖的遗物，当年他陪着任我行闯荡，却始终守住一份赤心，从未因权欲而害命。他常说，‘江湖之大，不是靠权欲称霸，是靠赤心立足’。咱们守着黑木崖，也是在修炼本心，让每一次讲述旧事都能警示世人，让每一次省思都能坚定善念。”
唐僧拿起《日月神教旧事录》，指尖拂过书页上的批注，轻声道：“任施主与向施主所言极是。所谓‘赤心守正’，从来不是靠言辞彰显，是靠日常的省思与对权欲的克制。就像这崖顶的新绿，无论石缝如何狭窄，始终向阳而生，只因它从未被过往的黑暗困住——人若能如此，便能在修行路上走得更远，寻得真正的立身之本。”
次日清晨，“省思会”如期举行，任思远邀请悟空与唐僧作为“省思见证者”。省思台前的空地上，任思远与范清尘一同讲述神教旧事，从任我行的偏执到任盈盈的通透，引得众人阵阵唏嘘；向晚晴则带领众人在残碑前立誓，以“莫贪权欲，莫害众生”为约，让众人明白，省思的真谛不在铭记恶，而在追求善。悟空一时兴起，也拿起一块碎石，在崖壁上刻下“权欲如雾”四字，他收起往日的刚猛，笔触虽粗糙，却透着几分警醒之意，引得众人连连叫好；八戒则坐在一旁，一边吃着黑木崖下农户送的烤红薯，一边听着旧事，脸上满是感慨——那烤红薯外焦里嫩，带着炭火的香气，让他暂时忘了黑木崖的阴冷。
省思会结束后，众人准备告别黑木崖，继续西行。任思远将一本《黑木崖省思浅释》手抄本送给唐僧：“长老，这手抄本记载了神教旧事的感悟与权欲之害，取经路上若是遇到被权欲蒙蔽之人，或许能让你想起‘以史为鉴，赤心守正’的道理，多几分对众生的悲悯。”
向晚晴则给悟空送了一块黑石打磨的令牌，上面刻着“赤心”二字：“孙仙长神通广大，却也易被急躁左右，这令牌送给你。闲暇时可拿在手中摩挲，感受黑石的沉稳，或许能在你日后降妖时帮上忙，让你更懂克制权欲，莫被贪婪冲昏头脑。”
黑木崖的守崖人与前来参加省思会的江湖人士也纷纷拿出自己做的干粮与美酒，塞到八戒手中：“猪施主，这些你带着路上吃，有你爱吃的烤红薯干和烧刀子，还有几包黑木崖的野核桃，要是下次再来黑木崖，我们请你吃最地道的崖下农家宴！”
众人谢过任思远、向晚晴、范清尘与守崖人们，继续西行。任思远与向晚晴站在黑木崖顶，以目送众人离去，目光里满是期许；范清尘与守崖人们也挥手告别，眼中满是不舍。朝阳从东方升起，将黑木崖的赭色崖壁染成金色，省思台的诵经声与崖下的鸟鸣在山间回荡，仿佛在诉说着一段关于权欲、省思与赤心守正的故事，在这座曾染血腥的崖顶久久流传。
唐僧牵着白龙马，走在黑木崖下的古道上，指尖捻着那本《黑木崖省思浅释》手抄本：“悟空，你看任施主与向施主，以史传递警醒之道，以善守护赤心之真，这份‘以恶鉴善’的心境，才是修行的真义。这世间的‘迷失’，大多源于权欲与贪婪，若能像黑木崖的守崖人般，以史为镜，以善立身，便能在诱惑中守住清明——就像咱们取经，也是在‘省思’中践行‘普渡众生’的使命，让这份善意传遍天下，让每一个人都能在赤心的指引下，寻得本心。”
悟空握紧手中的黑石令牌，点头道：“师父说得是！俺以前觉得，有本事就该当老大，现在才明白，像任兄这样，不被权欲迷眼，守住赤心，才是真正的‘强大’！俺老孙以后再也不惦记什么‘齐天大圣’的虚名了，只要护着师父取到真经，帮着众生克制贪念，就是最好的修行，莫被权欲迷了眼！”
敖丙轻声道：“长老说得对。就像这崖顶的新绿，无论世人如何看待黑木崖的过往，始终向阳而生，只因它坚守赤心之念；咱们取经路上的每一次磨难，每一次克制贪念，也都是在‘省思’中传递善意。这世间的‘强大’，从来不是靠权欲称霸，而是靠本心的赤城与对贪婪的克制，在诱惑中守护众生的清明。”
哪吒摸了摸头，笑道：“俺虽然不懂什么‘以史为鉴’的大道理，但俺知道，只要跟着师父和孙兄，多帮好人，多克制贪念，不被权欲左右，就能遇到更多像黑木崖这样懂省思的人，就是对的！”
八戒一边嚼着烤红薯干，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俺老猪觉得，这烤红薯干真甜！要是前面的地方都像黑木崖这样，能让人明白权欲之害，能遇到好人，还有好吃的，俺就满足了！”
沙僧则默默地守在行囊旁，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师父，各位师兄，咱们离西天越来越近了。只要咱们心怀省思、坚守赤心，就一定能顺利取回真经，普渡众生，让天下人都能在清明与克制中，寻得本心。”
阳光洒在取经队伍的身上，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西行之路依旧漫长，前方或许还有更凶险的妖魔鬼怪，或许还有更复杂的江湖纷争，但他们心中的信念，却如黑木崖的新绿般愈发坚定。因为他们知道，取经之路，不仅是为了取回真经，更是为了在“省思”中传递警醒，在“赤心”中守护清明——这便是他们此行的意义，也是他们永远的追求。
白龙马似乎也感受到这份坚定，轻轻甩了甩马尾，蹄声踏在古道上，与远处黑木崖的诵经声隐隐相合。悟空将黑石令牌系在金箍棒上，金箍棒斜扛在肩上，目光望向西方天际——那里云层流转，仿佛藏着西天的佛光，也藏着他们即将抵达的终点。他忽然想起任思远说的“权欲本无错，只在控不控”，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黑木崖的方向，心中暗道：“俺老孙定不会忘了这份赤心守正的警醒，定要护着师父，取到真经，帮更多人克制权欲，寻得本心的清明！”
敖丙指尖拂过袖中从黑木崖带的烧刀子，酒香里还留着崖壁的铁锈味。他想起向晚晴说的“以史警世，以善渡人”，忽然明白，取经路上的每一次驻足、每一次省思，何尝不是一种“赤心修行”？师徒几人目标一致，坚守克制，哪怕前路艰险，也能彼此扶持，这便是最珍贵的“清明之约”。
哪吒把玩着火尖枪上的红缨，想起童霸天悔改时的模样，又想起任思远以史警世的场景，摸了摸头笑道：“俺现在算懂了，不是所有‘复神盟’的人都是坏人，像童霸天这样，肯放下权欲，比什么都重要！”
八戒终于吃完了最后一块烤红薯干，舔了舔手指，嘟囔道：“要是以后每到一处，都有这么好吃的，还有这么多懂省思的人，取经路上也不觉得累了。”话虽如此，他却悄悄将装着烤红薯干的布包系得更紧了——那是他特意留着，想等遇到饥饿的路人时，分给他们吃，也算尽一份赤心的善意。
沙僧依旧默默守在行囊旁，行囊里装着黑木崖的干粮与美酒，他仔细清点着，将易碎的酒坛小心裹好。他望着唐僧的背影，看着师父指尖始终捻着的《黑木崖省思浅释》，心中愈发坚定：只要跟着师父，跟着师兄们，守住这份省思与赤心，定能顺利取回真经，不负这一路的相遇与守护。
唐僧停下脚步，回头望着身后的弟子们，眼中满是温和。他将《黑木崖省思浅释》轻轻揣入怀中，指尖再次捻动佛珠，轻声道：“悟空，敖丙，哪吒，八戒，沙僧，前路虽远，却有省思相伴；道阻且长，却有赤心为灯。咱们继续西行吧，让这份从黑木崖悟得的‘清明守心’之暖，传遍更多地方。”
“好！”众人齐声应和，声音在古道上回荡，引得林间的鸟儿振翅飞起，朝着西方飞去。
取经队伍的身影渐渐远去，融入夕阳的余晖中。黑木崖的诵经声仍在崖顶缭绕，省思台的新绿依旧鲜嫩，仿佛在目送他们，也在守护着那份“赤心守正”的真谛。而他们的身后，古道上留下的脚印，深深浅浅，每一步都印着清明与坚定，每一步都朝着西天的方向，朝着“普渡众生”的初心，坚定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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