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霄峰后山……
山风裹着冰碴刮过万丈深渊，林清言死死攥住萧烬的腰封。脚下的青冥剑因两人重量剧烈摇晃，剑柄镶嵌的灵石忽明忽暗，像极了ICU病房的心电监护仪。
好高啊……
"师尊往日踏雪无痕，"萧烬的声音混在风里，带着几分探究，"今日倒像凡间闺秀学步。"
林清言刚要开口，妖兽的嘶吼震落崖顶积雪。黑影掠过时他本能抱住萧烬翻滚下剑，后背重重撞上冰岩。碎冰划破衣袖的刹那，他看见少年瞳孔骤缩——这个拥抱的姿势，与七年前凌绝尘将他踹下剑阵时一模一样。
"松手！"萧烬突然暴起，掌心凝聚的灵力却在对上林清言泛青的唇色时顿住。师尊的白发沾满冰晶，中衣渗出的血在冰面绽成红莲，手中还紧握着为他挡下冰锥的玉骨折扇。
系统提示：【黑化值波动，当前89%】
溶洞里的火灵芝映得冰壁通红，林清言用登山扣的手法系好冰镐绳索。现代攀岩技巧让萧烬眼底闪过惊诧，却在指尖即将触及灵药时，九头蛇的毒牙已悬在师尊后颈。
"躲开！"少年旋身将人推开，蛇牙划破手腕的瞬间，寒毒顺着血脉直冲心脉。林清言看着倒地抽搐的萧烬，系统光幕突然弹出猩红选项：
【A.舍弃火灵芝带他撤离】
【B.孤注一掷触发妖兽暴走】
他抓起冰镐冲向岩壁，余光瞥见萧烬绝望的眼神——那目光他太熟悉了，在心理咨询室见过无数被至亲背叛的受害者。当指尖碰到火灵芝的刹那，他突然调转方向将萧烬推出毒雾。
"接着！"沾血的灵药划过抛物线。九头蛇的毒液腐蚀他右肩时，竟比化疗药物注入静脉还要灼痛。
冰窟里的篝火噼啪作响，林清言吐出第三口黑血。现代急救知识在修真界显得可笑，他只能用嘴吸出萧烬腕间的蛇毒。少年寒毒发作时咬住他手腕，血腥味在唇齿间漫开，像生锈的铁钉混着雪水。
"松口..."他疼得发颤，却摸出保温杯——这是穿越那日兜里唯一的现代物件。化开的蜂蜜水递到萧烬嘴边："补充血糖能缓解..."
萧烬突然打翻杯盏，将他按在冰壁上："玩够了吗？"少年眼底翻涌着暴风雪，"先舍命相救再温柔疗伤，比直接上刑更痛快？"
林清言扯开衣襟，露出溃烂的肩伤："若我要折磨你..."他将最后半粒火灵芝塞进少年口中，"何必用自己试毒？"
月光穿过冰棱，照见萧烬骤然滚落的泪珠。系统提示音宛如天籁：【黑化值降至82%】
返程的雪径留下两串蜿蜒足迹，林清言肩头披着萧烬的玄色大氅。少年忽然开口："你究竟是谁？"
"重要吗？"他呵出白雾，"或许明日我就变回那个恶魔。"
萧烬猛地拽住他手腕，灵力探入经脉的刹那，系统警报炸响。林清言眼前闪过现代病床的场景，喉间泛起心电监护仪的消毒水味。
"没有夺舍痕迹..."少年喃喃后退，像在说服自己，"但你的魂魄在消散。”
林清言望着雪地里纠缠的影子，轻声说："若我说，这残魂只想看你平安喜乐..."
"那就别死。"萧烬扯下颈间玉坠拍在他掌心，暖意顺着血脉流进心脏，"至少...等我找出真相。"
九霄峰主殿内，林清言垂眼闭息疗伤，啧，对灵力不太熟悉啊……林清言苦笑，为什么人家穿越金手指什么的一大把，自己的这个系统有什么用，嘤嘤嘤……
【叮……宿主完成主线任务一，奖励凌绝尘半身修为】
我勒个豆，哈哈哈……瞌睡来了送枕头。林清言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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