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室是八人寝,正好空了一个床位,方霏她们三个都住这一间,姜许和其他四位舍友打了招呼就开始收拾东西,床在靠窗的位置,而且是下铺,收拾起来倒也方便。
姜许把零碎的东西都归位后才开始铺床,被褥一抖开,里面掉出来两百块钱,正好落在刷着牙看她收拾的方霏脚边。
方霏帮她拾起塞进她兜里,嘴里还有泡沫,她含糊不清,
方霏你爷爷或者奶奶偷偷塞的吧,我爷爷奶奶就经常这么干,总喜欢搞点含蓄的爱,偏偏我还就吃这套。
方霏说这话的时候眉眼弯弯,满脸幸福,姜许被她感染,也跟着笑,
姜许不知道我外公什么时候塞的。
方霏哈哈大笑两声,
方霏看来全世界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都一样,都一样可爱!
满口泡沫被她吸了一半,她骂了一声跑去洗漱台乖乖刷牙了。
姜许收拾完东西才想起她忘了吃下午的药。
还好姜景还没发现她已经来学校,不然发现她没吃药可就麻烦了。
姜许把药剪开,坐在床边开启漫长的心理建设。
黄伊文你这是什么啊?
姜许中药。
黄伊文治什么的?
姜许月经不调。
黄伊文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
黄伊文我去,火箭班这么狠啊?
姜许垂眼看着手里的中药,
姜许可能是我身体不太行吧。
火箭班上女生不少,在那种压力大休息时间比其他人少的情况下,每个人都会出现点小毛病,不过大都是爆痘,月经推迟或提前,像姜许这样从月经紊乱到后来直接两个月没来的,只有她一个。
黄伊文没事,慢慢养嘛。
黄伊文睡在姜许上铺,她说着从床上抓了一把糖递给姜许。
黄伊文喝完吃两个糖,会舒服点。
姜许其实自己备了一大包糖,但不想辜负黄伊文的好意,她伸手接过。
姜许谢谢。
……
等姜许洗漱完后,盘腿坐在床上埋头翻了半天的方霏总算有了收获,她睡在姜许对面的上床,见姜许过来,把东西往下一甩,献宝似的。
方霏姜许快看,我找到了!
方霏你快拿去放好,不然一个小纸片很容易丢的。
说什么就来什么,姜许伸手接过,下意识去搜自己揣在裤兜里的校园卡,结果兜里什么都没有。
她把两个兜都搜了一遍,又跑去床边把扔在床上的校服外套都搜了一遍,还是没有。
姜许完了,我校园卡好像不见了。
方霏我的妈呀,瞧我这乌鸦嘴。
方霏连忙呸了三声。
同学你别急啊,再好好想想。
同学对啊,说不定你是放哪给忘了。
李思思指不定明天就想起来了,有些时候就是这样,想找的时候拼命都找不到,不想找的时候它又自己跑出来了。
姜许看她们一个个本来已经躺好的人全都起身看着她,她抿了下唇,
姜许可能放教室了,我明天去看看,你们快躺下休息吧。
……
熄灯铃声早已响了不知多久,姜许躺在床上,听着外面的虫鸣,有点认床跟地方就算了,心里还惦记着刚捂热就丢了的校园卡,导致她在窗外的路灯都进入休眠阶段也没有半丝困意。
校服裤兜很深,她放校园卡之前确认过,仔细复盘一番后,想到晚上给马嘉祺掏纸巾的动作,瞬间反应过来应该是那时候掉的。
东西还在教室让她松了一口气,又胡乱想了些有的没的,不知不觉眼皮越来越沉,慢慢地便跟随入眠的虫儿一起渐入梦境。
隔天跑完早操,沈芜买了早点回教室后,为了掩人耳目,她还特地去杂物间拿了扫把。
毕竟大早上在别人座位边打转这件事还挺奇怪的。
拿上扫把后,她一进后门就听到有人“我去”了一声,她顺着声音望过去,马嘉祺的同桌弯腰看着桌角愤愤,
同学怎么又给我扫了。
姜许猛然意识到昨晚她费劲扫了半天的纸巾是用来干嘛的。
但大多数时候拿来垫桌脚的纸都是有点硬度的纸或纸板之类的,加上她昨晚看过去的时候,那就是一个纸团,也没叠过,就没往这个方向想。
她看着男生重新拿了纸叠好垫在桌下,把扫把往身后藏了藏,连自己原本要干什么都忘了,在心里打了腹稿想去道个歉。
脚才跨出一半,下一秒,马嘉祺满脸倦容地将书包甩到桌上坐下,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有起床气的人都不好惹,她过去说几句话让他觉得烦了可不太好,姜许想了想,还是另挑时间吧。
她转身就把扫把放了回去,回教室的时候甚至都没敢从后门走,而是径直从走廊穿过走的前门。
马嘉祺同桌并没有注意到她,一个劲在马嘉祺耳边吐槽,
同学我都交代过几回了,这纸是垫桌子用的别给我扫了,怎么就有人老是记不住。
马嘉祺嘴里叼着一包牛奶,视线落在窗外那道快速移动的身影上,含糊不清说了一句话。
同桌没听清,
同学你说什么?
马嘉祺将最后一口牛奶吸完,大言不惭,
马嘉祺我拿的。
同学大哥,它招你惹你了?
马嘉祺这倒没有。
同学那你拿了干嘛。
马嘉祺最近手痒,总想干点缺德事,先从身边人下手。
同桌忍无可忍,
同学你大爷的,痒就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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