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瑟唇角微扬，眼底却是一片冷意：“想收我为徒？凭什么？”
唐莲与司空千落相视一眼，心中皆是疑惑。
堂堂枪仙，雪月城三城主，为何偏要收一个不会武功的客栈老板为徒？
雷无桀好歹是雷门子弟，天资卓绝，可萧瑟呢？除了那身神鬼莫测的轻功，便只剩下一副懒散倨傲的性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个习武的料。
司空长风却浑不在意，悠然笑道：“在下这一身功夫，在江湖上倒也算拿得出手。”
“我不习武。”萧瑟依旧神色淡漠。
“那棋艺呢？”司空长风目光微动，落在他腰间那根无极棍上，“在下自问棋道尚可，不知萧兄弟可有兴趣？”
萧瑟语气平淡：“谈不上兴趣，只是未曾输过。”
“好！”司空长风朗声一笑，“那不如对弈一局？若萧兄弟赢了，此事就此作罢，如何？”
萧瑟没拒绝，便与司空长风就近在茶铺中坐下。
唐莲目光落在萧瑟腰间的棍子上，微微蹙眉，喃喃道：“我怎么觉得他那个武器很眼熟？”
“唐怜月没和你说过？”江辞雪闻言轻笑道。
唐莲一愣，瞳孔骤然收缩：“那难道是无极棍？”
听到唐莲话的司空千落一脸疑惑：“大师兄，什么无极棍啊？”
唐莲深呼一口气，沉声道，“很多年前，它的主人，一人一棍坐守天城，拦住了十八位试图破城而入的一等高手，据说一棍既出，无边际，无穷尽，是无终。”
他说着，目光复杂地望向萧瑟。三师尊这般执着，难道萧瑟就是怜月师父要他等的那个人？
“啊？”司空千落来回打量着萧瑟和唐莲，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大师兄你说得太玄乎了。”
“一根打狗棍罢了，哪那么神？”江辞雪淡淡道，“你还是先把雷无桀送回去休息吧，他体力耗尽，估计得睡上一天了。”
“是。”唐莲按下心里的疑惑，背起雷无桀先行离去。
“你当初就是这样骗落霞仙子留下来的？”萧瑟看着棋盘淡淡道。
司空长风啧了一声：“愿赌服输，这哪是骗，请吧。”
两人无言，一局下完已是半个时辰，不分胜负。
萧瑟冷笑：“围棋乃是诡道，并非大道。想不到堂堂三城主竟如此沉浸鬼道？”
“哦？若以四城为棋子，天下为棋盘。可算大道？”司空长风不可置否。
“三城主好大的谋算，不过萧某志不在此，在萧某看来。谋算都大不过银子，给钱。”
“志不在此？还要银子？我就不明白了。”
“自然是有别的用处，若不想给，那就算了。”萧瑟脸色一沉，转身就要走。冷脸
司空长风想了想，叫住了他：“这样吧，只要你能拜我为师，我便让你统管雪月城财务，如何？”
“三城主好魄力。”萧瑟微微瞥了他一眼，“值得吗？”
“这是雪月城的选择。”
“月俸？”
“八百两！”
萧瑟想了许久后说道：“不够。”
“那你说多少？”
萧瑟慢悠悠道，“一共八百万两吧，待我出城之日一并给我。”
“八百万两！”司空千落怒道，“你不如说让你当城主好了！”
司空长风却豪气干云拍案道：“好，成交！就八百万两。”
两人你来我往地打着哑谜，萧瑟若有似无看了眼江辞雪，思量了一下，决定各退一步。
他答应暂时先留在雪月城，不过他不拜师，只当个管帐的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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