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柠在一日日的相处中,总算知道了黑八在六月心中的地位,虽然六月一再表示,自己爱老婆胜过爱黑八,但是为了和他有更多的共同话题,语柠决定会一会他的“小老婆”。
台球室的灯光是暖黄的,像把夕阳揉碎了洒在墨绿色的台呢上,连空气里都飘着点慵懒的尘埃。六月把球杆递给语柠时,指腹不经意擦过她的掌心,带来一阵微凉的触感——他刚用巧粉擦过杆头,白色的粉末在她手心里留了点细痕。
六月握杆要松。
六月站在语柠身后,声音隔着肩膀传过来,带着点笑意。
六月你就当攥着只刚破壳的小鸡仔,太要用力会捏疼它的。
语柠听着他的话试着调整手势,球杆却总往一边歪。六月的气息忽然近了些,他的手轻轻覆在她的手上,指尖带着巧粉的涩感,一点点帮她纠正姿势。
六月手腕再沉点,对,像搭着块棉花糖,软乎乎的却不能塌。
他的掌心贴着她的手背,温热的温度透过薄薄的皮肤渗进来,连带着台呢上的青草香都变得清晰起来。
她的胳膊肘总不自觉地往下掉,六月弯腰时,下巴几乎要碰到她的发顶,他捡起桌边的架杆器塞进她手里。
六月先用这个辅助,胳膊像架在晾衣杆上,得直溜溜的才稳。
语柠被他在大庭广众下如此亲密的动作羞红了耳朵,但是六月却一点也没有察觉到,认真的教学。六月的手指划过她的胳膊,从手肘到手腕,像在丈量一段柔软的线条。
六月想象这条胳膊是根铁棍,一动不能动。
母球在台面上停得稳稳的,语柠盯着那颗橙红色的1号球,心跳得比球杆的颤动感还明显。六月站在侧面,指尖敲了敲她的后腰。
六月腰再塌点,屁股撅起来——对,像小猫伸懒腰那样,放松才有力道。
六月说话的语调带着点戏谑,却在她脸红时及时收了声,转而指着瞄准线。
六月看清楚没?杆头、母球、目标球,三点得在一条直线上,像穿珠子似的。
语柠试着推杆,球杆却猛地晃了一下,母球歪歪扭扭滚到台边,连目标球的边都没碰到。陶语柠懊恼地噘嘴,六月却弯腰捡球,手指在台呢上蹭了蹭,把散落的巧粉抹匀。
六月第一次都这样,我第一次把白球捅进袋里,还哭着说桌子欺负我呢。
六月重新摆好球,这次换他示范。弯腰时,黑色T恤勾勒出流畅的背脊线条,球杆在他手里像有了生命,杆头轻点母球的瞬间,发出“嗒”的一声轻响,清脆得像咬碎颗冰糖。1号球应声入袋,撞在胶边上的反弹声混着他低低的笑,在灯光里荡开。
六月看,就这么简单。
六月他直起身,额前的碎发垂下来,沾了点台呢的绿。
六月力要用在手腕上,像甩鞭子似的,快准狠,但不能急。
说完他把球杆塞回她手里,这次没再扶她,只站在旁边,指尖虚虚地跟着她的动作比划。
六月瞄准……对,稳住……推!
母球擦过目标球的边缘,两颗球在台面上划出交叉的弧线,最后都稳稳停在中袋旁。语柠“呀”了一声,转头时撞进六月带笑的眼睛里,他手里转着巧粉盒,金属外壳在灯光下闪了闪。
六月不错啊,差点就进了。再来一次,这次盯着袋口,把它当成你最想吃的草莓蛋糕。
语柠重新俯身时,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薄荷味,混着台呢的草木香,变成一种让人安心的气息。这次杆头没晃,母球带着恰到好处的力道撞向目标球,“咚”的一声闷响后,橙红色的球稳稳落袋。
陶语柠进了!
语柠高兴的直起身,手里的球杆差点掉在地上。六月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指缝里还沾着点白色的巧粉。
六月我们家柠柠就是厉害,教一遍就会。
他弯腰捡球时,她看见他后颈的皮肤在灯光下泛着浅蜜色,忍不住伸手碰了碰,他猛地抬头,眼里的笑意像泡在温水里的糖块,甜得快要化了。
陶语柠那是!
台球室的钟摆敲了两下,远处有人在笑闹,母球在台面上滚出细碎的声响。六月把巧粉塞进她手里,掌心相贴的瞬间,他忽然低头,在她耳边说。
六月下次教你跳球,学会了就能欺负我了。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比台灯光更暖,比巧粉更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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