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深了，萨满窝在老板椅里，带着耳机，一边在直播，一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椅子上的纹路。突然，桌子上的手机震动起来，萨满立刻和粉丝说了声抱歉后，摘掉耳机，接通了电话。
听筒里传来电流轻微的滋滋声，像有只小虫子在悄悄爬，然后是她那边的风声——大概是刚忙完出来，晚风卷着她的声音飘过来，带着点疲惫的哑。
方璟今天这边降温了，风好大。
萨满穿外套了吗？
萨满坐直了些，视线落在窗外，路灯的光在地上铺成片昏黄。
萨满早上让你带的那件呢子大衣，记得穿。
方璟带了带了。
方璟笑起来，声音里的倦意散了些。
方璟刚出电梯就披上了，你看，多听话。
萨满能想象出她撇嘴的样子，像以前他念叨她少喝冰奶茶时，她偷偷做鬼脸的模样。
沉默在电流里漫开，却不尴尬。萨满听见她那边有便利店的叮咚声，接着是拉开冰柜门的响动。
方璟想喝柠檬味的汽水。
她的声音隔着玻璃门传过来，有点闷。
方璟可是你不在，没人抢着付钱了。
萨满的心忽然软了一下，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撞。
萨满别喝冰的，去买热牛奶，记得要甜的。
萨满的语气不自觉地放柔。
方璟知道啦，管家公。
她应着，却没动，听筒里传来她轻轻的呼吸声。
方璟萨满，我忽然有点想你。
这句话像颗小石子投进水里，在他心里漾开圈圈涟漪。萨满靠回椅子里，望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光影在视网膜上晃，像那年她宿舍楼下的路灯。
萨满我也想你。
萨满的声音很轻，像是怕被风声吹散。
萨满想你早上喝馄饨汤时，总把虾皮挑给我。
方璟那是因为你爱吃啊。
她的声音低了些，带着点笑意。
她那边安静了会儿，大概是走到了公寓楼下。
方璟风小了点。
方璟我这的星星好亮，比我们以前学校操场的还亮。
萨满是吗？
他抬头看窗外，城市的光太亮，星星藏得很深。
萨满那你替我多看看，记下来，等你回来讲给我听。
方璟才不！
方璟忽然撒娇道。
方璟要一起看才有意思。
萨满的心像被温水泡过，软乎乎的。
萨满很快就能一起看了，你要是没忙完，周末我过去找你。
方璟真的？
她的声音一下子亮起来，像被点亮的灯泡。
方璟不许骗我。
萨满不骗你。
他抬手看了眼表。
萨满快回去吧，外面冷。
方璟她应着，却没挂电话。
萨满静静的等着她到家，听筒里传来她轻轻的笑声，然后是挂断的忙音。他握着手机没放，屏幕还亮着，显示通话时长23分07秒。空气里好像还留着她的声音，带着点晚风的凉，和藏不住的甜。
萨满起身走到窗边，推开条缝，夜风灌进来，带着点秋的凉意。他忽然觉得，距离好像也没那么可怕，只要能在电话里听到她的声音，知道她在哪个城市，想着同一件事，就好像她从未走远。
手机屏幕暗下去之前，他点开对话框，发了条消息。
萨满牛奶买了吗？
很快收到回复，是张热牛奶的照片，杯壁上凝着水珠，旁边还有个吐舌头的表情包。他笑着锁了屏，心里的暖，比那杯热牛奶还要烫。
作者抱歉今天回家太晚啦，第一件事就是码字，还是迟了点😂
作者抵制抄袭或者融梗哈！坚决抵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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