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刑警组织的蓝光在会议厅流转,官疏桐的激光笔停在投影幕的走私路线上。十七国文物坐标串联成诡异的星图,魏大勋忽然举手:"这个经纬度交叉点…是不是我们修过的敦煌经卷出土地?"
法语同传的耳机里传来惊叹。官疏桐在桌下轻踢他皮鞋,面上不动声色:"魏顾问的直觉很准,这正是跨国走私链的关键中转站。"她调出热成像图,戈壁滩下的掩体结构逐渐清晰,"今晚的突袭行动,需要有人扮作买家。"
魏大勋的领带夹闪过幽蓝微光——那是内嵌的定位器在响应。他起身整理西装,袖扣是两人修复的第一件青铜器碎片所制:"我来演暴发户收藏家?"虎牙尖抵着下唇,"但得先给搭档买个爱马仕。"
直升机降落在阿拉善盟时,沙暴正烈。官疏桐的丝巾裹着专业检测仪,耳环里藏着微型摄像头。魏大勋挎着塞满赝品美金的旅行袋,墨镜映出集装箱货轮上诡异的梵高涂鸦。
交易现场,走私犯头目抚摸着北魏佛像:"这可是从你们故宫流出来的。"
"赝品。"官疏桐忽然摘下墨镜,指尖抚过佛像底座,"真品天监三年的刻痕,应该…"她突然旋身肘击,暗藏的荧光粉在紫外灯下暴露出满室文物。
枪声与警报同时炸响。魏大勋扑倒她的瞬间,防弹公文包弹开成盾牌,内层的纳米材料泛着故宫宫墙的红。他对着耳麦喊出的不是战术术语,而是:"西南角那尊唐三彩是上周山西失窃的!"
撤退休克的集装箱里,魏大勋用口红在官疏桐掌心画经纬度:"十点钟方向有三件待救文物。"他呼吸喷在她防护面罩上凝成白雾,"我数三声,你去救它们,我救你。"
庆功宴在卢浮宫地窖举办时,魏大勋的法语祝酒词惹笑全场。官疏桐在修复被盗的《蒙娜丽莎》草图副本,忽然从画框夹层抖出张泛黄戏票——1945年巴黎光复日的《牡丹亭》演出票根。
"命运总爱开玩笑。"她将票根夹进工作日志,"八十年前的杜丽娘…"
"在等她的柳梦梅。"魏大勋变出对荧光袖扣,"刚用缴获的钻石边角料做的。"他俯身替她佩戴时,监控拍到的画面在暗网疯传,配文"东方罗密欧与文物朱丽叶"。
回京专机上,官疏桐枕着物证清单浅眠。魏大勋修改着新剧本,将突袭经历写成《文物风云》第37场戏。女主角应急包里掉出的口红,特写镜头要加北斗定位芯片的冷光。
故宫秋色正好时,官疏桐在文渊阁发现异常。永乐大典副本的楠木匣内层,竟用满文刻着经纬度坐标。魏大勋闻讯翻进库房,戏服都没换就举着光谱仪扫描:"这刻痕是新的!"
追踪到河北农村时,暴雨冲垮了山路。魏大勋背着官疏桐蹚过泥流,她手持的检测仪不断刷新辐射值:"嫌疑人可能在提炼…"
"小心!"他忽然将她按进草垛,无人机呼啸掠过。官疏桐的簪子卡在他戏服盘扣间,远处废弃工厂的荧光在雨幕中如鬼火明灭。
收网行动持续到破晓。魏大勋握着自制电磁脉冲器瘫痪监控,官疏桐用文物除尘机改装的声波仪震碎防盗锁。当破门而入的警察看见满地核材料时,两人正抢救着被辐射污染的西汉竹简。
"不要命了?"行动组长夺过官疏桐的镊子。
"它们比我们老两千岁。"她将竹简封入铅盒,"有资格被多救一次。"
舆情发酵成两派。官博下既有"这才是文化守护者"的赞誉,也有"作秀不顾安危"的质疑。魏大勋注册小号舌战群儒,直到官疏桐抽走他手机:"省点精力,下周修复三星堆金杖。"
深夜的修复室,魏大勋忽然将3D建模图换成婚礼请柬:"这样设计请柬如何?"他指着青铜神树的全息投影,"嘉宾扫描二维码能看到每件文物的爱情故事。"
官疏桐将浓度过高的修复剂稀释:"你答应过不公开。"
"那就只印经纬度坐标。"他在地图点亮七个光点,"从咖啡馆到戈壁滩,每个都是我们的…"
"作案现场?"她难得开玩笑,将荧光溶剂滴在请柬样稿,"这里加道鎏金纹,像你昨天修的金杖纹路。"
国际文物安全峰会召开当日,官疏桐的演讲PPT突然黑屏。魏大勋在观众席举起手机,满屏荧光代码重组成3D走私路线图。她顺势脱下高跟鞋,赤脚走到台前:"正如各位所见,真正的防线不在科技…"
"在人心。"魏大勋用十国语言接话,同声传译室乱成一片。
庆功宴改在故宫角楼,魏大勋偷换了香槟酒标。官疏桐摇晃杯身,激光投射出"Marry Me"的甲骨文字样。她将酒液倾入太和殿前的铜龟,火光腾起瞬间,夜空炸开青铜器纹样的烟花。
"这算破坏文物?"她指着龟甲残留的酒渍。
"算跨越物种的祝福。"他亮出兜里的结婚证复印件,"我咨询了,在文物局领证能打八折。"
初雪落满未修复的《千里江山图》时,官疏桐在显微仪下发现惊喜——某处山坳藏着纳米级刻字:"魏大勋爱官疏桐,自2017年始,有效期至文物全部修复完成。"
她将显微镜倍数调到最大,在更深的图层找到追加留言:"即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