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入了南诏以来,偷偷看我们的人怎么越来越多了?”说话的人,身着一袭黑色胡服,体型高大,手指宽厚,看起来很是壮硕,偏偏说话的时候透着一股傻气,打破了这一身的“凶狠”模样。
旁边也骑着马的却是个面白如玉的俊俏公子,一身宽袖书生服,两人看起来根本不是一路人。
“你看看我们这一身衣服,你再看看南诏子民的衣服。”盛砚修表情无奈。
赵禾摸了摸后脑勺,这么一看,还真是,街上的人大多都是少数民族服饰,花样多,看起来也比较精美,他们俩这一身衣服插在里面,当真是格格不入。
余光却瞟见小公子下了马,改为牵着马走路。
赵禾紧跟其后。
盛砚修在一个老妇人的摊子上买了两个饼子,递给赵禾一个,一副求教的表情“老人家,请问卫山怎么走啊?”
那老婆婆一脸莫名的看了他们两人一眼,似乎是想要说什么话,最后又没说,只是指了指东方一座隐隐的山头。
“就是那座山啦。”
“多谢老人家。”盛砚修行了一礼,又和赵禾在附近找了个摊子吃饱喝足,休整好了,才出发。
走起来,才真是要了老命,看着挺近的一小段距离,跑马约四个时辰才赶到山脚。
远看小土包,真到了山脚,才知道什么叫做天险,大山,隐隐有遮天蔽日的感觉。
尤其天色渐晚,山间更显阴暗几分。
“这里树木甚是高大,感觉是个埋伏人的好去处。”赵禾看着两旁的树随口感慨两句,他是兵部侍郎家的公子,排兵布阵也是有些火候的。
这话一出,两人都感觉到不对劲了,忙把马勒停,可为时已晚。
先是横扫的木头和箭头,赵禾还好,凭借一身武艺挣扎两下,苦了盛砚修这个读书人,虽是镇国公家的独苗,却是武艺一般,也从没有被当成武将来培养过,躲闪两下便被当头一棍,打落在地,土中陷阱一起,吊在空中昏了过去。
赵禾双拳难敌四手,被林子里窜出来的一群人三下五除二,捆成一个大粽子。
他刚想开口,被一个看起来很是文弱的男子拍了两下,当下话也说不出来了。
不是中原的武功,莫非是毒?
赵禾心中大骇,可脑子却是渐渐迷糊,挣扎着摇了摇头,也无济于事,脸朝下昏在了盛砚修底下。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已经完全大亮,盛砚修先醒过来,发现自己被捆在柱子上,赵禾则是被揍的鼻青脸肿,昏在地上,看着像是没了生息。
“赵禾,赵禾……”这个素有沉稳之名的公子也忍不住焦急起来。
“嗯?叫魂呢?”赵和在地上扭动两下,像是睡梦中被打扰了美梦,砸吧砸吧嘴,吐槽两句。
睁开眼。“凭什么你被绑在柱子上,我就是乱丢在地上啊?”
“可能是你武功比较高强吧?”盛砚修下意识回答。
“不对,我们是不是遇上劫道的了?”
“不是,不像。”赵禾躺着想了想回到。“他们很有组织,有自己的一套方法,不是劫道的那些歪瓜裂枣可以比得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