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清玉用那簪子往盛帝手上划了个口子,不一会便见皮肤下似有虫子游走,然后从口子中爬出一只只白白胖胖的虫子,顺着烟气,爬进了水清玉的荷包。
在场几人皆是面色大骇,唯有水清玉眼睛亮亮的,还由衷的夸了两句。
“养的很好啊。”
盛帝抹了把脸,“那可不,都这么长时间了。”
水清玉把荷包拿至眼前,悠悠来了句“这小东西,来自北方哦~”
盛帝这下面色才是真的变了,没想到朝中竟然又出现了通敌之人。
正准备说什么,余光瞟到还跪着的像极了呆头鹅的两人。
“还不起来,两块木头。”
赵禾禾盛砚修面色一僵,心想你不叫我们起来,我们先起来了,那岂不是对您不敬?
您地位最高,您说了算。
盛帝目光缓和几分,看向盛砚修,“砚修辛苦了,快些回去看看老太君,她一个人在府中孤单的很。”
又对赵禾说话“小禾也是早些回去,赵老头整天在我这殿中哭哭啼啼,实在是有碍观瞻。”
兵部侍郎,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还有一大把胡子,想想父亲矫柔娇做的模样,赵禾就有点接受无能,偏偏母亲就喜欢父亲这副作态。
盛砚修目光担忧,看向站在一旁的水清玉,盛帝自然也看见了他这副样子。
“去去去,干什么做出这模样,我认识小水的时候,你们还在地里捡鸡屎吃呢,难不成我还能把小水吃了不成?”
两人只得告辞,水清玉则是留在宫中,与皇后彻夜长谈,好不快活。
镇国公,御赐牌匾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盛老夫人年轻时也是曾提枪上马的英豪,岁月不败美人,如今是个慈祥的老太太。
盛砚修进了府门,叫住一个小厮,“福子,你去告诉祖母一声,我半个时辰后去请安,省的祖母听见我到了府中却不去见她,平添担忧。”
福子领命,撒腿跑了。
进了院子“阿来,备水,我要沐浴。”门外传来阿来喜气洋洋的回应声“好嘞。”
泡了个热水澡,洗去一身疲惫,盛砚修照习惯去拿白色书生袍,才发觉自己变黑了不少,转而拿了身深蓝色的衣服套上。
对着铜镜转了转,收拾妥帖,才往祖母的院子去了。
进了门,见到靠在椅子上的祖母,盛砚修理理衣袍,行了个大礼。
“祖母,砚修回来了。”
又同祖母说了这两个月的情况。
却见到老太太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去接小水去了呀,小水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盛砚修眉头一皱“舅舅说要把水姑娘留在宫中,我也不知。”
盛老夫人看着自家子孙这表情,笑了笑,轻轻押了口茶,“没事,明日你就见得到啦,你舅舅我还不了解么。”
盛砚修喜上眉梢。
“砚修啊,小水是个好孩子,你若是对人家有意思,便不要犹犹豫豫的,我们盛家的儿郎,做人做事都是坦坦荡荡的。”
“是,祖母,孙儿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