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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九门的灯宴

盗笔之雨夜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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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河坊街的桂花香混着豆浆热气漫过青石板时,霍秀秀的孔雀蓝轿车横在巷口。她摇下车窗,云锦旗袍换作月白学生装,发间别着的茉莉花还沾着晨露:"吴邪哥哥,三爷让我捎句话。"

  王胖子叼着油条含糊不清:"鸿门宴改流水席了?"他指尖的豆浆在《九门谱系图》上晕开,恰好模糊了下三门的霍家徽记。

  吴山密卷

  吴山居的密室已经被尘封了整整二十年,那扇厚重的青铜大门如同沉睡的巨兽,静静地伫立在黑暗之中。当青铜锁芯被缓缓转动时,它发出了一阵低沉而又沉闷的声音,仿佛是一只被困在牢笼中的野兽在发出最后的呜咽。

在密室的中央,摆放着一个精致的紫檀木匣。木匣的盖子被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躺着一本略显陈旧的笔记本。扉页上,三叔用钢笔写下的字迹依然清晰可见,力透纸背,仿佛能感受到他当时写下这些字时的决心和力量:“九门同心,其利断金。若有分歧,当念及戊子年洞庭之誓。”

  "这是1948年九门平叛的盟书。"吴邪用鹿皮手套翻开泛黄照片,画面里年轻的三叔正与霍仙姑对弈,棋盘上摆着青铜鱼符,"当年汪家渗透下三门,是霍奶奶第一个报信。"

  我突然头痛欲裂,三百年前的记忆如潮涌来——霍府书房里,霍仙姑将密信塞进我衣带:"快走,汪家要动青铜门。"窗外是张启山亲兵的灯笼长龙。

  霍秀秀忽然握住我手腕,翡翠蜘蛛戒指弹出根金针:"夏姐姐的血能开锁?"针尖刺破指尖的刹那,密室暗格弹开,掉出半卷《平三门纪要》,内页夹着张妊娠诊断书——"0927号实验体,妊娠八周。"

  霍府夜宴

  霍家老宅的戏台上,二月红的凤冠还高高挂起,武生一个跟头翻下来,震得金粉簌簌掉落。霍秀秀喜笑颜开地亲自布菜,翡翠镯子不小心磕在哥窑碗上,发出清脆的叮当之音:“这可是奶奶亲手酿的茉莉醉,三爷的最爱哟!”

  酒过三巡,屏风后转出个戴面具的老者。他枯枝般的手指抚过青铜鼎:"吴三省为保九门根基,把脏事都揽在自己身上。"褪下面具的刹那,王胖子打翻醋碟——竟是失踪多年的齐铁嘴。

  "当年上三门要肃清内鬼,是三爷提议用假实验转移汪家视线。"齐老在星盘上排布铜钱,"0927不是编号,是生辰——九月初二七时,霍仙姑捡到你的时辰。"

  戏台突然转动,露出地下密室。玻璃罐里泡着的不是尸体,而是成箱的汪家罪证。霍秀秀掀开红绸,青铜鼎里盛着的竟是历代九门当家的名牌:"奶奶说,脏手的事让下三门做,干净人要活在光里。"

  西泠惊雷

  暴雨突至时,我们正在西泠印社拓碑。王胖子举着定胜糕当伞,糖霜混着雨水糊了满脸:"这碑文跟胖爷的掌纹似的..."他突然噤声,拓纸上赫然显出一张孕检报告。

  吴邪的钢笔尖在颤抖:"1948年九门血誓,要护青铜血脉周全。"碑文落款处盖着三叔的私章,印泥掺着陨玉粉,在雨中泛着幽光。

  张起灵的黑金古刀突然出鞘,劈开假山石。密洞里蜷缩着具白骨,腕上戴着九十年代流行的上海表。霍秀秀拾起染血的日记本:"是三爷的亲信,他最后一页写着'0927已转移至...'"

  突然,天空中传来一声惊雷,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这声巨响震得颤抖起来。紧接着,一阵沉闷的齿轮转动声从碑林深处传来,那声音在雨幕中显得格外诡异。

我惊愕地看着眼前的景象,只见九座巨大的经幢缓缓地从地下升起,它们在雨中显得有些朦胧,但我还是能清楚地看到经幢上精美的雕刻和古老的文字。这些经幢似乎是按照某种特定的顺序排列着,当它们完全升起时,竟然在我面前拼成了一扇巨大的青铜门的轮廓!

就在这时,我感到手腕处的纹路突然开始发热,然后猛地暴起了一道耀眼的金光。与此同时,我的腹中也传来了一阵微弱的共鸣,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回应着这道金光。

我震惊地意识到,这具身体三百年前临安城破的那一夜,我确实怀着身孕!

  解雨臣的直升机降落在孤山南麓时,王胖子正用洛阳铲煎鸡蛋。"九门协会重启,请夏小姐当见证人。"他抛来枚双鱼玉佩,"三爷留的后手。"

  吴山居天井摆着三口青铜樽,分盛着西湖水、长白雪和湘江泥。霍秀秀将三叔的钢笔浸入水中:"上三门掌兵,下三门掌财,平三门..."她忽然割破手指,"掌生死。"

  血珠落入铜樽的刹那,九道烟花掠过雷峰塔。张启山的军装照在火光中浮现,半截李的拐杖敲响编钟,二月红的戏腔穿透雨幕:"力拔山兮气盖世——"

  我腹中突然绞痛,三百年前的记忆如走马灯回放。青铜门前,三叔模样的男人正将婴儿交给张启山:"这孩子带着青铜印,能平九门之乱。"襁褓里的金锁刻着"夏"字,背面是西王母图腾。

  "原来如此。"张日山从雨幕中走来,军装上的弹孔还在渗血,"三爷把您藏了二十年。"他手中的档案袋里,是我在九十年代考古队的完整资料——职务栏赫然写着"顾问",而非"实验体"。

  王胖子突然指着天空怪叫:"快看!"九盏孔明灯拼成青铜门形状,每个灯笼都绘着九门徽记。霍秀秀的茉莉香混着雨气飘来:"该给这场闹剧收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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