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从祠堂出来后就往村口暂时落脚的地方走回去。一路穿过稀稀疏疏低矮的房子,一脚深一脚浅地踩在厚厚的雪地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这鬼地方,谁会造棺材呀”。一个看起来贼眉鼠眼的中年大叔嘀咕道。
“抱怨就不用死啊”。戴眼镜的中年男人回怼了一句。
“看人新人素质”。熊漆看着旁边的几个新人说道,眼睛里流露出一丝不屑的神情。
“嘁,就他们”。“毛都还没长齐呢,就学人玩恐怖游戏,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中年男人不屑的看向桃夭三人。
“族长都说了要造棺材,钥匙肯定跟棺材有关”。熊漆打断中年男人的话。
“什么钥匙啊”?
小珂双手插兜一脸无语的说:“进来开门,出去也得开门,出去的门需要钥匙才能开,得根据门里提供的线索才能找到钥匙”。
“那有时间限制吗”?
“当然是我们被那怪物吃光之前咯”。小珂继续答道。
熊漆:“走吧,找木匠去”。一群人跟在熊漆身后往村子里面走去。
村子里高矮不一的房屋零散的分落在道路两边,人们好像都在屋子里没有开门。
“这地方除了人,哪还有什么活物”。小珂说。
“都被吃掉了呗,就差吃人了”。凌久时在人群中说道。
“哎,那个女鬼身上有些干土,你们看见没有”。凌久时用肩膀撞了一下阮白洁问道。
阮白洁看向凌久时说道“不是吧,连女鬼都看那么仔细,至于吗”。“那里不是有个大美女吗?你咋不看她。”阮白洁用下巴指了指跟在两人身后观察地形的桃夭。
“啥?”穿着花睡衣的桃夭抬起头一脸懵地看向二人。
凌久时:“我那是不小心记住的”。
阮白洁:“行,所以呢”?
“呦呦呦,还所以呢,怎么,我又是你俩play 的一环吧。”桃夭继续在内心腹诽道。
凌久时:“所以…本来我在想,这几天都在下大雪,地上根本没有干土,所以女鬼的栖息地可能是山洞、地洞之类的。”
“我发现你还真有点意思,不过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得…哎”。阮白洁话还没说完,凌久时已经往旁边那户人家走去。
“那么突然”。阮白洁看着已经走远的凌久时说道。
正想跟上去,背后突然传来“嘭”的一声,扭头一看,桃夭正两眼发直坐在地上,原来雪太滑摔了一跤。
“你没事吧。”阮白洁赶忙走过去,扶起桃夭。
“没事没事,我穿的厚,没啥问题。”桃夭站起来拍拍身上的雪,“嘶~手腕好像被划破了。”桃夭抬起手来,看向手腕,“好像是被铃铛硌到了,没够没啥大问题。”她毫不在意的对阮白洁说。
这就导致她没有看到铃铛上的血在一点点浸入铃铛的纹路里,和铃铛融为一体。自此碧玉的铃铛上有一丝红色给人一种妖艳的感觉。
(村民):“哎,干什么的”?
凌久时指着院子门口的水井问道:“这井是取水用的嘛”?
村民立马从凳子上站了起来,驱赶三人道:“走开,走开,不要靠近井”。
凌久时问道:“这是每家每户都有这个井吗”?
(村民):“不知道,快走,快走”。
看着已经走过来的阮白洁和桃夭,凌久时说道:“桃夭你没事吧。”“没事没事。”桃夭摆着手回答道。
“这大叔跟族长一样不热情,还是去木匠家吧。”凌久时见状继续说道。
“哎哎,别着急呀,有些关键线索就是从这种看上去不怎么起眼的NPC身上得来的”。阮白洁突然开口。
凌久时点点头又看向村民,阮白洁迈步往前走去,说:“大叔啊,我们可是族长请来的人,您这么不配合,我们很伤心啊。”随后便停在了村民面前。
(村民):“你们真的是族长请来的”?
阮白洁开口道:“呵,要不是帮族长忙,我们才不会来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
凌久时看阮白洁在跟村民交谈,便围着井打量起来。
(村民):“族长可是个大好人呐,多亏了族长我们才能够活下来”。
“哎,大叔,这井不是取水的吧,这有大型动物攻击过的痕迹,明显是冲着井里什么东西来的”。凌久时蹲下查看井的四周问道。
随后往前走来道村民大叔面前,“啃咬钻刨,总不至于是为了喝几口水吧,何况这儿连个井绳都没有,这肯定不是取水的”。
村民低头思考着没有说话。
“大叔你不告诉我们,我们就没办法帮你们了呀。”桃夭开口道。
大叔见是个小姑娘,面露难色,但也没开口。
阮白洁接着说:“族长请我们来,肯定是要解决某些事情的,你们要在这么支支吾吾,我们可就不管了”。
(村民):“哎呀,三位,这个不是我不想说,是不能说呀”。
凌久时问道:“你们躲的是一头狼”?
(村民):“是呀”。
凌久时轻笑一声,“已经被我给杀了”。“那不是我杀的吗?”阮白洁侧着头问道。
“这分什么你我,太见外了”。凌久时回道。
阮白洁看着凌久时没在说话。
“要是照这样说的话,你们三位就是我们族里的大恩人”。(村民)开口道。
凌久时继续说:“没有那么严重,您只需要回答我们刚才问的那几个问题就行”。
(村民):“哎呀,我跟你们说嘛,这个井啊,它不是用来取水的。是当年族长带领我们躲避狼灾的时候而修建的。那些村外的人,他们知道我们遇到了狼灾,非但袖手旁观,还说我们坏事做多了遭报应,引来的异兽把我们赶尽杀绝!”
凌久时又指了指身后的井说道:“那这口井里发生过什么事啊”。
(村民)叹了一口气,小声说道:“有怪物”。
凌久时问:“怪物?你们怎么不把它给炸了,或者是填了,让怪物没地儿躲呢”。
(村民):“哎呀,这个办法不是没人想过,我们村里有对兄弟,他们胆子就挺大的,他们就把自家的井给填了,正在填的时候,这两兄弟探头一看,这两条命就都没了,这谁还敢填呐,就没填成嘛”。
“两兄弟”。阮白洁陷入沉思。
凌久时:“行,谢谢了,大叔,打扰了”。说完三人陷入思离开了。
阮白洁朝着还在思考的两人说道:“以后啊,不用跟他们客气,有疑问进去就问”。
凌久时:“那问不到呢”。
阮白洁:“打呗。”
桃夭:“打呗。”二人异口同声。
凌久时:“不是,可是……”
阮白洁停下脚步:“没什么可是,你记住了,你要查井的事不要告诉任何人,去的时候你自己去。”
凌久时也停下说:“这不是人多好办事嘛”。
阮白洁:“我害过你没有。”
凌久时:“目前来说,没有。”
“那你目前就听我的。你也一样。”又面向桃夭叮嘱道,说完阮白洁就继续往前走了。
三人一前一后进了木匠家的院子。
小珂问道:“干嘛去了,现在才来”。
凌久时说:“村里逛了逛”。
木匠抽着旱烟开口道:“你们要做棺材,那得上山砍树。”
熊漆开口道:“我们大伙儿也没做过棺材啊,需要几根木头。”
“三根,一人抱的大树。”木匠连说带比。
“三根,一根都不能少。树身要直,没疤,没裂,没虫眼,没挨过雷,没过过火,山阳那面的,要,山阴那面的,不要。”说完木匠又吧嗒吧嗒抽起了旱烟。众人小声嘀咕起来。
小珂开口问道“行,那棺材多久能做好?我们要得急。”
众人看向木匠,木匠只是抽烟并不搭话。
“老人家。”小珂又开口喊道。
木匠长叹了一口气:“你们先砍树去,把树砍了,你们还活着,然后再问我。”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不知所措。
阮白洁开口道:“别介啊,老人家,这天这么冷,您要是先死了怎么办。”
木匠烟也不抽了,“嘿,老头我啊命硬。”
阮白洁“呵”的笑了一声,“我看您啊,也就命硬的起来。”
凌久时这时开口:“他要是不想说就别勉强他了。”
阮白洁看向凌久时说道,“能不勉强吗?咱们要是先凉了就算了,他先凉了怎么办。”又看向木匠“您说是吧。”
“凌凌哥,我觉得阮哥不是冲动的人,咱们先看看情况再说。”桃夭上前一步扯了扯凌久时的袖子。阮白洁听闻看了桃夭一眼。
木匠不说话,拿起烟继续抽。阮白洁转身在身后的架子上拿起一把斧头,放在手里颠了几下,朝木匠走去。
木匠看着朝他走来,急忙开口道:“哎哎,你要干什么。”
阮白洁把斧子贴在木匠的脖子上开口道:“我先看看你的脑袋里有疤,有裂,有虫眼没有。”
木匠看着阮白洁的动作大喊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呵”阮白洁笑着说:“试试看,你的命到底有多硬。”说着就举起斧子要砍下去。
吓得周围的人都是一片“哎,哎”的声音。
“三天!”木匠大喊道。看着停在他脖子上还有一丝丝距离的斧头赶忙说道:“三…三天”。用肯定的眼神看向阮白洁。
“哼”阮白洁轻笑一声拿开了斧头,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众人见状也是松了一口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天上又下起了雪花,问道消息后众人便走出木匠家。
凌久时:“你刚才会不会冲动了点。”
桃夭:“凌凌哥放心,我觉得阮哥只是吓唬吓唬那个大叔。”
阮白洁直接说:“这门里有三个怪物,一个在村外,一个在井里,还有一个在人的心中,得速战速决,免得夜长梦多。”
走在后面的熊漆和小珂两人抱着一些砍树的工具放在地上。然后就有人问道,“熊哥,我们接下来去干嘛。”
熊漆回答:“干嘛,上山砍树。”
说着便把斧头丢给了对面的中年男人,中年男人手忙脚乱的接住斧头。
然后把斧头递给了凌久时,剩下的人也一人一把拿起了工具。
雪越下越大,一群人往村外走去。“这种鬼天气上山,肯定会出事的呀。”一个人说道。“就是呀。”马上便有人回话。
“就不能等天气好的时候再去呀”。
“是啊,你说这事弄的”。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道。
走到客栈门口,就看见女老板抱着一床花被子走过来,然后问道“哎,你们这是上山去啊?”
“啊,对,上山砍树,老板娘。”
“哦,山上路滑,得小心点,砍树可是个体力活,一两个人呐,是扛不动的,山上的树又那么粗,我们这里扛树啊,是有技巧的,刚好你们三个人,你扛头,你扛中间,你扛后面,这不省点儿力气嘛”。老板娘朝着回答答她话的三个人说。
阮白洁和凌久时停下脚步看向正在说话的老板娘,桃夭看着二人停下来问道:“怎么不走了,有什么事儿吗?”
“啊,行行行,谢谢老板娘。”
“小心点儿啊。”说完老板娘抱着一床花被子走了。
“三人抱树”阮白洁轻声道,说完转身走了。凌久时看了看阮白洁,又看向一脸疑惑的桃夭,耸了耸肩表示我也不知道,也跟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