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夜温家老宅的监控画面突然全部中断。
朱志鑫蜷缩在佣人房角落,听着走廊传来皮靴踏碎月光的声响。
四名黑衣保镖呈扇形包抄,为首的刀疤脸甩着电击棍冷笑:
龙套温小姐说了,要你完好无损,但没说不能尝尝苦头。
当电流穿透身体的剧痛袭来时,朱志鑫咬破舌尖,在意识模糊前死死盯着窗外。
清晨,少年的睫毛剧烈颤抖着,被电流灼烧过的神经仍在抽搐。
地下室的冷气渗入骨髓,他每走一步都像踩在融化的冰面上。
两名大汉架着他的胳膊,指节深深掐进淤青的皮肉,腐锈味的血腥味在喉间翻涌。
他被架着,一路从地下室拖拽至一楼大厅,迎面撞见了手捧草莓蛋糕的少女。
蛋糕砸来的瞬间,冰凉的奶油遮住了他的双眼,黏腻而冰冷的触感让他的视线陷入一片模糊的白色。
草莓果酱顺着额头蜿蜒,像极了昨夜滴落的血珠。
他听见了始作俑者计划得逞后的笑声,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才克制住呕吐的冲动。
甜腻气息里,电流残余的酥麻感突然从脊椎窜上后颈,仿佛那些泛着蓝光的电极还贴在皮肤上。

小梨初踮着脚把剩下的奶油蛋糕往前递,草莓果酱在烛光下泛着甜腻的光泽,指尖还沾着几粒洒落的糖霜。
小梨初哥哥,听说今天是你生日?
她仰起脸时,蝴蝶结发带在头上轻轻晃动。
熟悉的蝴蝶结,此刻戴在不同的女孩头上,却让他莫名的心安,时刻提醒着自己答应女孩要回去见她的承诺。
小梨初这是我特意给你准备的生日蛋糕喜欢吗?
尾音拖着撒娇的颤音:
小梨初你笑一笑嘛,每次看你绷着脸,好像我欺负你了似的。
今天确实是他的生日,他摸了下口袋里的糖葫芦发夹,金属棱角硌得掌心发麻,幸好还在。
这是他和薇薇之间最后的念想了,他一定会回福利院接她出来的,那里根本不是什么好地方。
小志鑫离我远点。
男孩脖颈的青筋随着喘息起伏,蛋糕上的烛光倒映在瞳孔里,碎成两簇警惕的火苗。
小梨初睫毛忽闪,歪头时露出颈间的天鹅项链晃动,明明笑得很甜,却令人不寒而栗:
小梨初要是你再这样不识好歹,我就只能让院长叔叔把昨天那个小女孩卖到窑子里去了。
这句话让朱志鑫警铃大作,猛然扣住她手腕,却发现身体根本使不上力。
小志鑫你别动她,我都听你的。
后颈的寒毛突然竖起,他早就怀疑过人面兽心的院长会对小芷薇不利,生怕一语成谶。
在确认男孩的身体状况并不足以对大小姐构成威胁后,两名黑衣保镖默契地退回到大门两侧,恢复了他们一贯的警戒姿态。
小梨初甩开他无力的手,带着上位者的优越感,令他心生厌恶。
朱志鑫刚要后撤,膝盖突然传来刺骨的痛意——女孩纤细的小腿闪电般踢出,精准撞在他的膝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