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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寒庐夜烬

云之羽:烬夜凝香

  青山城的秋夜,寒得淬骨。

  静心庐的梨树叶早已落尽,光秃秃的枝桠伸向墨蓝色的夜空,枝梢挂着半轮残月,清辉洒在青石板上,映出一层冷霜。正屋的窗纸上,映着一道纤细的身影,久坐不动,唯有偶尔起伏的肩头,泄露了主人并非全然平静。

  江絮晚坐在榻边,背脊挺得笔直,玄色暗纹的襦裙衬得她面色愈发苍白。她抬手按住胸口,指尖冰凉,能清晰感受到体内两股截然不同的真气正在疯狂冲撞 —— 一股是至阴至纯的 “破晓”,源自父亲亲传的《寒冰诀》,如今却如风中残烛,在经脉中微弱流转;另一股是至阳至烈的 “凤凰劫”,那是无锋地牢三年,用无数次濒死试验硬生生注入她体内的霸道真气,此刻正像燎原之火,灼烧着她的经脉,试图将 “破晓” 彻底吞噬。

  冷汗顺着她的额角滑落,浸湿了鬓边的碎发。她咬紧牙关,不让痛哼声溢出唇齿,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死死攥着榻上的锦缎。

  护臂下的皮肤传来阵阵刺痛,那里布满了纵横交错的伤疤,是地牢里铁链磨、烙铁烫、刀刃划下的印记,每一道都刻着十三年前的血与泪。

  “楼主。”

  门外传来轻叩声,是墨鸦的声音,沉稳得像青山的岩石。

  江絮晚深吸一口气,运转残存的 “破晓” 真气,勉强压制住 “凤凰劫” 的躁动,声音带着一丝刚经历过痛苦的沙哑,却依旧清冷:“进来。”

  门被轻轻推开,墨鸦躬身走入,一身玄色劲装,腰间缠着铁链,脸上未带任何表情,唯有看向江絮晚时,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他手中捧着一个紫檀木盒,放在桌案上,低声禀报:“按您的吩咐,我们查到了‘影’的下落。他如今化名‘柳翁’,在城西的醉仙楼当账房先生,身边跟着三个无锋的‘魑’级杀手,应该是他的护卫。”

  “影”。

  江絮晚默念着这个名字,指尖在桌案上轻轻敲击。这个名字像一根针,刺破了她刻意维持的平静,勾起了深埋心底的血海深仇。

  十年前,就是这个 “影”,带着无锋的杀手闯入天山派,亲手斩断了父亲江啸天的佩剑,看着父亲力战而亡,却笑着对被掳的她说:“天山派的小凤凰,往后就由我来‘调教’吧。”

  地牢里的三年,她见过无数次 “影” 的脸,那张看似温和的皮囊下,藏着最恶毒的心肠。

  是他下令用铁链锁住她的脚踝,是他看着柳娘用烙铁烫伤她的手臂,是他在她濒死时,亲手将 “凤凰劫” 的禁药灌进她的喉咙,笑着说:“看看天山派的血脉,能不能扛住这涅槃之火。”

  江絮晚闭上眼,再睁开时,眼底的痛楚已化为彻骨的寒意。她抬手,褪去脸上一层薄薄的易容面具 —— 那是一张平凡无奇的中年妇人脸,是她行走江湖的伪装 “凝香夫人”。

  面具之下,是一张极为清丽的面容,眉如远山,眼似寒潭,只是眼角眉梢带着挥之不去的疏离与冷厉,唯有唇瓣的色泽,因常年内力冲突而显得有些苍白。

  “醉仙楼的安保如何?” 她问道,声音平静得像在谈论天气。

  “醉仙楼是青山城最大的酒楼,往来皆是三教九流,安保混杂。” 墨鸦补充道,“我们的人查到,他每三日会在子时离开醉仙楼,去城郊的破庙与线人接头。那破庙偏僻,周围是乱葬岗,适合动手。”

  江絮晚点头,指尖划过桌案上的紫檀木盒,盒内是她亲手炼制的 “牵机散”,无色无味,服下后半个时辰内,会让经脉僵硬,内力尽失,最终在剧痛中死去 —— 这是她为 “影” 准备的礼物,就像当年他为她准备的 “凤凰劫” 一样。

  “通知白雀,让她明日午时去醉仙楼当伙计,摸清‘影’的作息和护卫的站位。” 她缓缓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残月,“子时的破庙,我亲自去。”

  “楼主,不可!” 墨鸦立刻劝阻,“‘影’虽是‘魅’级杀手,但他的护卫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魑’级,您体内真气不稳,若强行动手,恐怕会引发‘凤凰劫’反噬。”

  江絮晚转头看他,目光锐利如刀:“墨鸦,我创立听雪楼,不是为了苟活。” 她抬手,掀起左臂的护臂,露出下面纵横交错的伤疤,月光下,那些疤痕狰狞可怖,“这些伤,是‘影’和无锋欠我的。天山派三百七十二口人的性命,也是他们欠我的。这第一笔债,我必须亲手讨回来。”

  墨鸦看着那些伤疤,喉结滚动了一下,终是不再劝阻。他跟随江絮晚五年,从被她从无锋的追杀中救下那天起,就知道这位 “凝香夫人” 的心里,藏着一座火山,一座由仇恨堆积而成的火山,迟早要喷发。

  “属下会安排好一切,确保楼主安全。” 墨鸦躬身退下,走到门口时,又停下脚步,“白雀已经熬好了凝神汤,放在外间的桌上,楼主记得趁热喝。”

  门被轻轻带上,屋内又恢复了寂静。江絮晚放下护臂,遮住那些不愿示人的伤疤,走到外间,桌上果然放着一碗温热的汤药,氤氲的水汽带着淡淡的药香。

  这是白雀按照萧凌然的方子熬的凝神汤,能暂时压制 “凤凰劫” 的躁动。十年前,若不是萧凌然带着云霄派的弟子闯入无锋地牢,将濒死的她救走,她早已化作地牢里的一抔黄土。

  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十三年前的中秋夜。

  那天是天山派的团圆节,父亲江啸天在演武场教弟子们练《天山刀法》,母亲在厨房做着桂花糕,她和师兄们在梨树下追逐打闹。月色正好,桂花飘香,一切都美好得像一场梦。

  直到急促的警报声划破夜空。

  无锋的杀手像潮水般涌上山门,黑色的衣袍染血,手里的弯刀泛着冷光。父亲将她护在身后,拔出 “天山” 剑,大喊着 “守住山门”,然后义无反顾地冲进了厮杀的人群。

  她记得父亲最后的眼神,那是一种混合着决绝与不舍的目光,他对身边的大师兄说:“保护好小师妹,带她走!”

  可他们没能走成。

  大师兄为了护她,被 “影” 一剑刺穿了心脏;母亲扑过来抱住她,后背硬生生挨了三刀;她亲眼看着父亲的 “天山” 剑被斩断,看着他力竭倒下,最后一口气,还在喊着她的名字:“絮晚…… 活下去……”

  她被 “影” 抓住,扔进了无锋的地牢。那是一个不见天日的地方,潮湿、阴暗,充斥着血腥味和惨叫声。铁链锁住了她的脚踝,每一次挣扎,都会被磨得皮开肉绽。

  柳娘是地牢的看守,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女人,她最喜欢做的事,就是用烙铁烫她的手臂,一边烫一边骂:“天山派的小杂种,你爹杀了我男人,我就要让你生不如死!”

  她曾试图自杀,用碎瓷片划破手腕,可鲜血刚流出来,就被 “影” 发现。他捏着她的下巴,灌下了一碗漆黑的药汁,那就是 “凤凰劫” 的源头。

  “想死?没那么容易。”“影” 的笑容温和又残忍,“我要让你活着,让你亲眼看着无锋如何称霸江湖,让你知道,你父亲坚守的一切,都是笑话。”

  那碗药汁像烈火一样灼烧着她的五脏六腑,经脉仿佛被撕裂,她在地上翻滚、惨叫,意识模糊间,她仿佛看到了父亲的身影,听到了他说 “活下去”。

  就是这三个字,支撑着她熬过了三年暗无天日的地牢生活。

  直到十岁那年的春天,萧凌然带着云霄派的弟子闯了进来。他是父亲的生死之交,看到遍体鳞伤、奄奄一息的她时,老泪纵横,抱起她就往外冲。

  地牢外的阳光刺眼,她蜷缩在萧凌然的怀里,第一次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她看着远处的天山,那座曾经承载了她所有幸福的山峦,如今只剩下浓烟和火光。

  云霄派的十年,是她蛰伏的十年。

  萧凌然视她如己出,不仅教她武功,更教她权谋、医毒、易容。他知道她体内的真气冲突,遍寻名医,最终找到一位隐世高人,为她施针封印了 “神门” 与 “俞府” 两大要穴,勉强压制住了 “凤凰劫”,但也让她平日里只能动用微末内力,体弱畏寒。

  “絮晚,” 萧凌然曾在她练功走火入魔时,紧紧抱住她说,“仇恨可以是你的动力,但不能是你的全部。等报了仇,就放下吧,找个地方,过自己想过的日子。”

  她当时没有回答。

  她不知道什么是自己想过的日子,她只知道,她的日子里,必须有复仇这两个字。

  二十三岁那年,她辞别萧凌然,来到青山城,创立了听雪楼。“听雪”,听的是江湖风雪,更是天山派三百七十二口人的冤魂泣血。她收留了那些和无锋有血仇的人,训练他们,培养他们,让听雪楼成为江湖中最隐秘也最可怕的情报组织。

  她化名 “凝香夫人”,以一个神秘寡妇的身份立足,没人知道她的真实来历,没人知道她那双看似柔弱的手,能掀起怎样的风浪。

  一碗凝神汤见了底,体内的躁动渐渐平息。江絮晚放下碗,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残月。

  还有三个时辰,就是子时。

  她拿起桌上的紫檀木盒,打开,里面是三枚细小的银针,针尖淬了 “牵机散”。她将银针藏进护臂的暗袋里,又检查了袖箭的机关 —— 那是她亲手设计的,袖箭上涂了 “醉仙散”,能让人瞬间昏迷。

  一切准备就绪。

  她走到镜前,重新戴上 “凝香夫人” 的面具,平凡的面容下,是一颗燃烧着仇恨的心。她看着镜中的自己,轻声低语:“爹,娘,师兄们,等着我,我会一个个让他们偿命。”

  子时的钟声,从青山城的钟楼传来,沉闷而悠远。

  江絮晚披上一件黑色的斗篷,遮住身形,推开房门,融入了浓重的夜色中。静心庐外的小径上,墨鸦和白雀早已等候在那里,两人都是一身夜行衣,眼神警惕。

  “楼主,一切就绪。” 白雀上前一步,递过一个小巧的铜哨,“这是‘惊雀’哨,若有危险,吹三声,我们立刻接应。”

  江絮晚接过铜哨,握在掌心,冰凉的触感让她更加清醒。“你们在破庙外三里处接应,不必进来。” 她嘱咐道,“记住,无论里面发生什么,都不要暴露听雪楼的位置。”

  “属下遵命。” 两人齐声应道。

  江絮晚不再多言,转身消失在夜色中。她的身影轻盈如蝶,在林间穿梭,脚下的落叶无声,只有偶尔掠过的寒风,吹动她的斗篷边角。

  城郊的破庙果然偏僻,周围是一片乱葬岗,坟茔林立,荒草萋萋。月光透过破庙残破的屋顶,洒在地上,映出斑驳的影子,风吹过窗棂,发出 “呜呜” 的声响,像鬼哭一般。

  江絮晚隐在一棵老槐树后,目光锐利地扫视着破庙四周。三个黑衣人影守在庙门两侧,腰间佩刀,气息沉稳,正是无锋的 “魑” 级杀手。

  她深吸一口气,运转体内仅存的 “破晓” 真气,让自己的气息变得微弱,像一个路过的孤魂。然后,她故意踩断一根枯枝。

  “谁?”

  庙门左侧的杀手立刻警觉,拔刀出鞘,目光投向老槐树的方向。

  江絮晚缓缓走了出来,摘下斗篷的帽子,露出 “凝香夫人” 那张平凡的脸,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惊恐:“几位好汉,我…… 我是路过的,迷路了,想在庙里避避风寒。”

  三个杀手对视一眼,眼中满是警惕。其中一人走上前,打量着江絮晚:“深更半夜,一个妇人怎么会跑到这种地方来?”

  “我丈夫去城里进货,好几天没回来,我担心他,就出来找,没想到迷路了。” 江絮晚低下头,声音带着哭腔,偷偷观察着三个杀手的站位,“求求你们,让我进去避一会儿,等天亮了我就走。”

  那杀手还要再问,破庙里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让她进来吧,一个妇人而已,翻不起什么风浪。”

  是 “影” 的声音。

  江絮晚的心猛地一紧,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强压下立刻冲进去杀了他的冲动,低着头,跟着那个杀手走进了破庙。

  破庙内,一个穿着青色长衫的老者正坐在一堆干草上,手里拿着一本账册,看似在对账,实则目光锐利地打量着江絮晚。他头发花白,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正是化名 “柳翁” 的 “影”。

  十年未见,他老了些,但那双眼睛里的残忍与贪婪,丝毫未减。

  江絮晚的目光落在他的手上,那双手白皙修长,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可就是这双手,当年捏着烙铁烫她的手臂,灌她喝下 “凤凰劫” 的禁药。

  恨意像潮水般涌上心头,体内的 “凤凰劫” 瞬间躁动起来,胸口传来一阵灼痛。她连忙低下头,用头发遮住脸,掩饰住眼底的杀意。

  “夫人是哪里人?”“影” 放下账册,语气温和地问道。

  “我是山下张家庄的,丈夫是做布匹生意的。” 江絮晚的声音依旧带着哭腔,慢慢走到 “影” 面前,“多谢老先生收留。”

  就在这时,她猛地抬起头,眼中的惊恐瞬间化为冰冷的杀意,右手快如闪电,从护臂的暗袋里取出淬了 “牵机散” 的银针,直刺 “影” 的眉心!

  “影” 显然没想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妇人会突然动手,眼中闪过一丝错愕,但他毕竟是 “魅” 级杀手,反应极快,侧身避开银针,同时一掌拍向江絮晚的胸口。

  掌风凌厉,带着一股阴寒之气,正是无锋的 “蚀骨掌”。

  江絮晚早有防备,身形轻盈地向后退去,避开掌风的同时,左手按下袖箭的机关,三枚涂了 “醉仙散” 的袖箭射向守在庙门的三个 “魑” 级杀手。

  “不好!”

  三个杀手惊呼一声,连忙挥刀格挡,却还是有一人躲闪不及,被袖箭射中肩膀,瞬间倒在地上,昏迷过去。

  “敢暗算我,找死!”“影” 怒喝一声,身形如电,再次扑向江絮晚,掌风比刚才更凌厉。

  江絮晚体内的 “凤凰劫” 越来越躁动,胸口的灼痛越来越剧烈,她知道自己不能久战。她故意卖了个破绽,让 “影” 的掌风擦着她的肩膀掠过,同时反手将一枚银针射向他的脖颈。

  “影” 侧身避开,却没注意到江絮晚的另一只手已经摸到了腰间的短刀 —— 那是一把淬了 “牵机散” 的短刀,是她最后的杀招。

  两人在狭小的破庙里缠斗起来,“影” 的掌法阴狠,招招致命,江絮晚则凭借着灵动的身法躲闪,寻找着反击的机会。体内的真气冲突越来越激烈,“凤凰劫” 的烈火几乎要冲破封印,她的眼前开始发黑,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你的内力怎么回事?”“影” 察觉到了她的异样,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即认出了她的身法,“这是…… 天山派的《流云步》?你是谁?”

  江絮晚没有回答,她咬紧牙关,凝聚起最后一丝力气,猛地冲向 “影”,短刀直刺他的心脏。

  “影” 冷笑一声,侧身避开,同时一掌拍在她的后背。

  “噗 ——”

  江絮晚喷出一口鲜血,身体向前踉跄了几步,重重摔在地上。后背传来一阵剧痛,“凤凰劫” 彻底失控,烈火般的真气在经脉中疯狂窜动,仿佛要将她焚烧殆尽。

  “原来是天山派的余孽。”“影” 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脸上带着残忍的笑容,“难怪身手这么眼熟。当年地牢里那个半死不活的小丫头,竟然还活着?”

  江絮晚趴在地上,抬起头,抹去嘴角的鲜血,眼中没有丝毫畏惧,只有冰冷的恨意。她缓缓摘下脸上的面具,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

  “影,好久不见。”

  “影” 看到她的脸,瞳孔骤然收缩,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你…… 你是江絮晚?”

  “托你的福,我还活着。” 江絮晚缓缓站起身,体内的 “凤凰劫” 虽然失控,但也带来了强大的力量,她的眼神变得猩红,周身散发出一股骇人的气息,“今天,我来取你的狗命。”

  她再次冲向 “影”,这一次,她的速度更快,力量更强,短刀带着烈火般的真气,直刺 “影” 的心脏。

  “影” 脸色大变,他没想到江絮晚会爆发出如此强大的力量,慌忙挥掌抵挡。

  “砰!”

  掌刀相撞,“影” 被震得连连后退,手臂发麻。他看着江絮晚周身的红光,眼中闪过一丝惊恐:“凤凰劫?你竟然掌控了凤凰劫?”

  “掌控?” 江絮晚冷笑一声,眼中满是嘲讽,“这东西,是你给我的,今天,我就用它来送你上路!”

  她再次扑上前,短刀如流星赶月,招招致命。“影” 被打得节节败退,身上已经添了好几道伤口,鲜血染红了他的青色长衫。

  守在庙门的两个 “魑” 级杀手想要上前帮忙,却被江絮晚用袖箭逼退。她此刻就像一只浴火重生的凤凰,虽然承受着烈火焚脉之痛,却爆发出毁天灭地的力量。

  “不!我不能死!”“影” 看着越来越近的短刀,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他猛地从怀中掏出一枚信号弹,想要点燃。

  江絮晚岂能让他得逞,短刀一挥,斩断了他的手腕。

  “啊 ——”

  “影” 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信号弹掉在地上。他看着自己流血的手腕,眼中满是恐惧和不甘:“无锋主上不会放过你的!江絮晚,你等着,无锋会踏平所有与你相关的势力,让你生不如死!”

  “这些话,你还是去地狱里对阎王爷说吧。”

  江絮晚的声音冰冷,短刀毫不犹豫地刺入了 “影” 的心脏。

  “凤凰劫” 的烈火瞬间涌入 “影” 的体内,将他的经脉焚烧殆尽。“影” 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脸上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身体软软地倒在地上,彻底没了气息。

  解决了 “影”,江絮晚再也支撑不住,体内的 “凤凰劫” 疯狂反噬,她眼前一黑,重重摔在地上,意识渐渐模糊。

  在失去意识前,她仿佛看到了父亲的笑容,听到了他说:“絮晚,做得好。”

  庙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墨鸦和白雀冲进了破庙,看到倒在地上的江絮晚和 “影” 的尸体,脸色大变。

  “楼主!”

  两人连忙冲上前,抱起江絮晚,发现她浑身滚烫,嘴角不断溢出鲜血,气息微弱。

  “快,带楼主回静心庐,请萧掌门的弟子前来救治!” 墨鸦当机立断,抱起江絮晚,快步向破庙外走去。

  白雀紧随其后,临走前,她点燃了随身携带的火折子,扔向破庙内的干草堆。

  火光冲天,映红了半边夜空。破庙在烈火中燃烧,就像江絮晚心中的仇恨,燃烧了十三年,终于讨回了第一笔血债。

  墨鸦抱着江絮晚,在夜色中疾驰,他能感受到怀中人身体的滚烫和微弱的呼吸,心中满是焦急。他知道,这只是开始,未来的路,还很长,而他们的楼主,还要承受更多的痛苦和危险。

  但他也知道,江絮晚不会退缩。

  就像那浴火重生的凤凰,纵然历经千难万险,也终将展翅高飞,斩破黑夜,迎来破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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