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石城外的晨雾尚未散尽，联军大营已响起整齐的号角声。三万将士分为三列：前阵是手持盾牌和长枪的近战弟子，中阵是羽宫的弓箭手与商宫的机关手，后阵是徵宫的疗伤队与听雪楼的情报兵，旌旗猎猎，气势如虹。
江絮晚站在潜入队的前列，一身玄色夜行衣勾勒出挺拔的身形，脸上蒙着透气的黑纱，只露出一双清亮而锐利的眼睛。
她手中握着宫紫商特制的“破岩爪”，腰间别着短刀与数枚破阵球，颈间的护脉玉在晨光下泛着淡淡的柔光，为她注入一丝暖意。
“絮晚姐姐，这是‘夜视镜’，用硝石和水晶打磨的，能在黑暗中看清东西，排水道里肯定漆黑一片，你带着能用得上。”宫紫商快步走来，递过一个铜制框架的镜片，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还有这个‘避毒香囊’，里面装了晒干的解毒草和驱虫粉，排水道里蚊虫多，毒瘴也重，挂在身上能保你平安。”
江絮晚接过夜视镜和香囊，指尖触到香囊上绣着的小巧梨花纹，心中一暖：“多谢紫商，每次都这么细心。”
“跟我客气什么！”宫紫商摆摆手，又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巧的金属盒，“这里面是‘信号弹’，分红、黄、绿三色。红色是遇到紧急危险，黄色是需要支援，绿色是成功打开城门，你按情况使用，我和哥在正面战场看到信号就会配合你行动。”
“好。”江絮晚将信号弹收好，转头看向墨鸦和白雀，“听雪楼的弟子都准备好了吗？”
“回楼主，三十名精锐弟子已集结完毕，都服用了宫公子的清瘴丹和避毒丸，装备也已齐全。”墨鸦躬身禀报，身后的三十名听雪楼弟子个个身形矫健，眼神坚定，皆是擅长潜行和暗杀的好手。
宫远徵这时也走了过来，手中提着一个药箱，脸上依旧带着那股淡淡的傲气：“这是‘速愈膏’和‘止血散’，你们潜入途中难免受伤，这些药能快速止血疗伤。还有这个‘迷魂烟’，遇到少量敌人时用，能让他们昏迷半个时辰，比直接杀人更隐蔽。”
他将药箱递给白雀，补充道：“排水道里的水可能含有毒素，我在每个人的水壶里都加了‘净水丹’，喝之前溶解在水里，能中和毒性。”
“多谢宫公子。”江絮晚颔首道谢。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她早已习惯了宫远徵的傲娇性子，知道他看似冷淡，实则心思缜密，总能考虑到各种细节。
“别指望我是关心你们，我只是不想你们死在半路上，影响攻城计划。”宫远徵别过脸，耳尖却微微泛红，转身快步离开，临走前还丢下一句，“小心无锋在排水道里设的‘蚀骨陷阱’，触发后会喷出强酸，碰到即死。”
江絮晚忍不住笑了笑，对身边的宫尚角道：“宫公子倒是嘴硬心软。”
宫尚角眼中也带着笑意，他抬手帮江絮晚理了理夜行衣的领口，动作轻柔：“远徵就是这样，你别往心里去。”他从怀中取出一枚玄色玉佩，上面刻着宫门的云纹，“这是宫门的‘通行玉’，若潜入城内遇到宫门的暗卫，出示此玉，他们会配合你行动。”
他顿了顿，声音压低了几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排水道地形复杂，机关密布，一定要小心。若事不可为，不必勉强，立刻撤退，我会想其他办法。”
江絮晚接过通行玉，握紧在手中，玉佩的冰凉触感让她更加清醒：“我知道。你在正面战场也要小心，沈玄诡计多端，说不定会有什么阴谋。”
“放心。”宫尚角点头，眼中满是坚定，“我会牵制住无锋的主力，等你发出信号，就立刻强攻城门。”
两人四目相对，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不舍与担忧。千言万语，最终都化作一句简单的叮嘱，却包含了彼此最深的牵挂。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出发了。”江絮晚收回目光，对墨鸦和白雀使了个眼色，“走。”
三十名听雪楼弟子紧随其后，跟着江絮晚朝着黑石城西北角的方向潜行而去。他们的身影在晨雾中穿梭，动作轻盈，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很快就消失在远处的树林中。
宫尚角站在原地，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直到身影彻底消失，才转身走向中军大帐。宫子羽、萧凌然和金繁早已等候在那里，脸上满是凝重。
“都准备好了？”宫尚角问道。
“一切就绪。”宫子羽点头，手中握着羽扇，“正面战场分为三波进攻：第一波用投石机和破阵球轰击城墙，吸引无锋的注意力；第二波由云霄派弟子发起佯攻，假装要强攻城门；第三波隐藏在阵后，等江姑娘发出信号，就立刻冲上去，配合潜入队打开城门。”
萧凌然也说道：“云霄派的弟子已整装待发，随时可以发起进攻。沈玄的邪功虽强，但我们有三万联军，还有宫公子的药物和紫商姑娘的机关，胜算很大。”
“好。”宫尚角点头，眼中闪过一丝锐利，“传我命令，半个时辰后，正面战场发起进攻！”
与此同时，江絮晚带领潜入队已抵达黑石城西北角。这里的城墙果然如宫子羽所说，相对薄弱，墙体上有不少裂缝，墙角处有一个半人高的排水口，被厚厚的铁栅挡住，铁栅上锈迹斑斑，却依旧坚固。
“楼主，铁栅上有机关，直接破坏会触发警报。”墨鸦蹲在排水口前，仔细观察着铁栅上的纹路，“这些纹路是无锋的‘锁魂阵’，一旦触动，城墙上的警钟就会响起。”
江絮晚点点头，取出宫紫商给的“破阵钳”：“这是紫商特制的破阵工具，能避开机关，剪断铁栅。你小心操作。”
墨鸦接过破阵钳，小心翼翼地插入铁栅的缝隙中。破阵钳的钳口带着特制的符文，与铁栅上的纹路相互抵消，没有触发任何机关。他用力一剪，铁栅被剪断了一根，露出一个小小的缺口。
众人轮流上阵，用破阵钳剪断铁栅，大约半个时辰后，铁栅被剪出一个足够一人通过的洞口。洞口后，是一条黑漆漆的通道，一股潮湿的霉味和淡淡的毒瘴气扑面而来。
“大家戴上夜视镜，取出避毒香囊，跟我走。”江絮晚率先钻进通道，打开夜视镜，眼前的景象瞬间清晰起来。
通道狭窄而低矮，只能弯腰前行，两侧的墙壁湿漉漉的，布满了苔藓，脚下的积水没过脚踝，冰冷刺骨。江絮晚按照宫子羽给的地图，带领众人朝着城内的方向前进。
走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前方突然出现一个岔路口，左侧的通道宽敞一些，右侧的通道则更加狭窄，黑暗中似乎有水滴声传来。
“楼主，哪条路是通往城门的？”白雀低声问道。
江絮晚查看了一下地图，眉头微蹙：“地图上只标注了主通道，没有岔路口，看来是无锋后来增设的陷阱。”
她仔细观察着两条通道的地面，左侧通道的积水比较浑浊，有明显的脚印痕迹，右侧通道的积水则很清澈，没有任何痕迹。
“左侧通道看似是主路，实则可能有埋伏。”江絮晚沉吟道，“右侧通道虽然狭窄，但没有脚印，大概率是安全的。我们走右侧。”
众人跟着江絮晚走进右侧通道。通道果然更加狭窄，只能容一人通过，两侧的墙壁上布满了尖锐的石笋，稍不留意就会被划伤。
又走了大约半个时辰，前方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还有人的交谈声。
“听说了吗？主上的噬魂大阵就快炼制完成了，到时候就能把城外的联军全部变成傀儡，称霸江湖指日可待！”
“那是自然！主上的实力深不可测，宫尚角和江絮晚那些人，根本不是对手！”
“不过，主上让我们守着这条排水道，说是防止有人潜入，会不会太小题大做了？谁会这么傻，从这种地方进来？”
“别废话！主上的命令，照做就是了！小心驶得万年船，要是真有人潜入进来，我们都得死！”
江絮晚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厉，她对身后的弟子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示意墨鸦和白雀准备动手。
三人悄悄靠近，躲在通道的拐角处。只见前方有五个黑衣人，手持弯刀，正站在一个开阔的石室中交谈，石室的墙壁上布满了火把，照亮了周围的环境。
“动手！”江絮晚低喝一声，纵身跃出，短刀带着双色光纹，直刺最前面的黑衣人。
墨鸦和白雀也同时冲出，墨鸦的铁链缠住两个黑衣人的脚踝，白雀的袖箭射中另外两个黑衣人的肩膀，让他们瞬间失去行动力。
五个黑衣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江絮晚三人解决了，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楼主，你看这里。”白雀指着石室墙壁上的一幅地图，地图上标注着黑石城的内部布局，城门的位置、守军的分布、噬魂大阵的所在地，都标注得清清楚楚。
江絮晚走到地图前，仔细查看：“城门的守卫有两百人，都配备了弩箭和机关，城门的锁是无锋特制的‘九转连环锁’，需要特定的钥匙才能打开。噬魂大阵在城中心的大殿里，沈玄果然在那里炼制邪功。”
她转头看向墨鸦：“你带着十个弟子，按照地图上的标注，去寻找钥匙；我和白雀带着剩下的弟子，去城门附近埋伏，等你拿到钥匙，就立刻打开城门。”
“是，楼主。”墨鸦躬身应道，带着十个弟子朝着地图上标注的钥匙存放处走去。
江絮晚则带着白雀和二十个弟子，继续朝着城门的方向前进。
与此同时，黑石城外的正面战场，进攻已经开始。投石机将巨大的石块和破阵球投向城墙，“轰隆”一声巨响，石块砸在城墙上，溅起无数碎石，破阵球炸开，钢针四射，城墙上的无锋弟子惨叫连连。
“弓箭手，放箭！”宫尚角的声音传来，羽宫的弟子们万箭齐发，箭雨朝着城墙上的无锋弟子射去。
城墙上的无锋弟子也不甘示弱，纷纷射出弩箭，与联军的箭雨交织在一起。双方你来我往，伤亡都不小。
“萧掌门，该你们上了！”宫尚角对身边的萧凌然说道。
萧凌然点点头，拔出手中的长剑：“云霄派弟子，随我进攻！”
云霄派的弟子们手持长剑，呐喊着冲向城门，假装要强攻城门。城墙上的无锋弟子见状，纷纷集中火力，朝着云霄派的弟子射去。
宫紫商站在阵后，指挥着商宫的工匠，将巨大的“撞城锤”推了上来。撞城锤由数十人推动，朝着城门撞去，“咚！咚！咚！”的声响震耳欲聋。
“哈哈哈！宫尚角，你们就这点能耐吗？”城墙上传来沈玄的声音，他身穿玄色长袍，站在城楼之上，眼中满是不屑，“就凭你们，也想攻破我的黑石城？简直是痴心妄想！”
宫尚角抬头看向沈玄，眼中满是冷厉：“沈玄，你的死期到了！无锋作恶多端，今日就是你们的覆灭之日！”
“是吗？”沈玄冷笑一声，挥了挥手，“让他们尝尝我的‘噬魂弩’！”
城墙上突然出现一排排特制的弩箭，弩箭上泛着诡异的绿光，显然是涂了剧毒。“咻！咻！咻！”弩箭朝着联军射来，速度极快，威力巨大。
“不好！快用盾牌挡住！”宫尚角大喊一声。
联军的弟子们立刻举起盾牌，挡住了大部分弩箭，但还是有不少弟子被弩箭射中，瞬间倒地，七窍流血，当场死亡。
“这弩箭上的毒好厉害！”宫子羽的脸色凝重，“远徵，有没有解药？”
宫远徵从药箱里取出一个瓷瓶，递给身边的弟子：“这是‘解魂丹’，能解噬魂弩的毒性，但数量有限，只能给受伤的弟子服用。”
弟子们立刻将解魂丹分给受伤的同伴，宫远徵则带领徵宫的弟子，快速为受伤的弟子疗伤。
城楼上的沈玄看到联军的惨状，笑得更加得意：“宫尚角，怎么样？我的噬魂弩厉害吧？再不退兵，我就让你们的联军全军覆没！”
宫尚角的眼中闪过一丝焦急，他看向黑石城的方向，心中默默祈祷江絮晚能尽快打开城门。
与此同时，黑石城内，江絮晚和白雀已经抵达城门附近。城门的守卫果然有两百人，个个手持弩箭和弯刀，警惕地盯着城门内外。
“楼主，墨鸦还没回来，我们怎么办？”白雀低声问道。
“再等等。”江絮晚说道，隐藏在暗处，观察着守卫的动静，“我们现在动手，胜算不大，等墨鸦拿到钥匙，里应外合，才能顺利打开城门。”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墨鸦带着十个弟子快速跑来，手中拿着一个黑色的盒子：“楼主，钥匙拿到了！”
江絮晚心中一喜：“好！现在动手！”
她纵身跃出，短刀带着双色光纹，直刺城门左侧的守卫。白雀和弟子们也同时冲出，与守卫展开了激烈的厮杀。
城门的守卫没想到会有人从内部偷袭，顿时乱作一团。江絮晚的刀势凌厉，每一刀都能斩杀一个守卫，白雀的袖箭和墨鸦的铁链也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守卫们纷纷倒地。
“快打开城门！”江絮晚对墨鸦喊道。
墨鸦立刻跑到城门前，打开黑色的盒子，里面果然放着一把特制的钥匙。他将钥匙插入锁孔，转动了九圈，“咔哒”一声，九转连环锁被打开了。
“城门开了！”墨鸦大喊一声。
江絮晚立刻取出绿色信号弹，点燃引信，信号弹冲天而起，在天空中炸开一朵绿色的烟花。
城外的联军看到绿色信号弹，顿时欢呼起来：“城门开了！冲啊！”
宫尚角的眼中闪过一丝狂喜：“全军进攻！拿下黑石城！”
联军的将士们士气大振，呐喊着冲向城门。撞城锤再次撞向城门，“咚”的一声，城门被撞开，联军的将士们蜂拥而入。
城墙上的无锋弟子见状，顿时慌了神，想要撤退，却被联军的箭雨射杀。沈玄的脸色变得惨白，他没想到江絮晚竟然真的潜入城内，打开了城门。
“快！启动噬魂大阵！”沈玄大喊一声，转身朝着城中心的大殿跑去。
江絮晚看到沈玄逃跑，眼中闪过一丝冷厉：“墨鸦，白雀，你们带领弟子们清理城内的残敌，我去追沈玄！”
“楼主，小心！”墨鸦和白雀齐声喊道。
江絮晚没有回头，朝着城中心的大殿方向追去。她知道，沈玄是无锋的主上，只有杀了他，才能彻底摧毁无锋，为父亲和天山派的死难者报仇。
大殿内，噬魂大阵已经启动。大殿中央的石台上，摆放着一个巨大的祭坛，祭坛上刻着诡异的符文，周围缠绕着黑色的雾气，雾气中隐约能看到无数冤魂的虚影，发出凄厉的惨叫。沈玄站在祭坛中央，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黑色的雾气不断涌入他的体内，他的气息越来越强大，眼神也变得越来越疯狂。
“沈玄，住手！”江絮晚冲进大殿，短刀直指沈玄。
沈玄缓缓转过身，眼中满是疯狂的笑意：“江絮晚，你来得正好！等我吸收了这些冤魂的力量，就能彻底掌控噬魂大阵，到时候，你和宫尚角，都将成为我的傀儡！”
“做梦！”江絮晚怒喝一声，纵身跃起，短刀带着双色光纹，直刺沈玄的胸口。
沈玄毫不畏惧，抬手一挥，黑色的雾气化作一条巨蛇，朝着江絮晚扑来。巨蛇的速度极快，带着一股腥臭的气息。
江絮晚侧身避开，短刀一挥，斩断了巨蛇的头部。但黑色的雾气很快又凝聚成其他的形状，不断地攻击着她。
“江姑娘，我来帮你！”宫尚角的声音传来，他冲进大殿，“断云”剑带着凌厉的剑气，直刺沈玄。
沈玄的眼中闪过一丝忌惮，他没想到宫尚角竟然这么快就赶来。他挥挥手，黑色的雾气凝聚成一道屏障，挡住了宫尚角的剑气。
“宫尚角，你也来了！正好，省得我一个个去找你们！”沈玄的声音疯狂，“等我炼化了噬魂大阵的力量，你们都将成为我称霸江湖的垫脚石！”
宫尚角没有废话，与江絮晚并肩作战，两人的招式配合默契，不断地攻击着沈玄。沈玄的力量虽然强大，但在两人的联手攻击下，渐渐落入了下风。
“不！我不能输！”沈玄大喊一声，猛地催动体内的力量，黑色的雾气瞬间暴涨，将整个大殿笼罩。
江絮晚和宫尚角的视线受阻，只能凭借着气息感知沈玄的位置。黑色的雾气中，无数冤魂的虚影朝着他们扑来，想要将他们拖入无尽的黑暗。
“运转内力，守住心神！”江絮晚大喊一声，运转体内的融合内力，双色光纹在周身萦绕，形成一道屏障，挡住了冤魂的攻击。
宫尚角也运转内力，“断云”剑的剑气形成一道光墙，将黑色的雾气驱散了一些。
两人在雾气中寻找着沈玄的身影，突然，沈玄的声音从雾气中传来：“受死吧！”
一道黑色的能量柱朝着两人射来，速度极快，威力巨大。
“小心！”江絮晚和宫尚角同时大喊一声，纵身避开。
能量柱射中大殿的墙壁，墙壁瞬间崩塌，碎石四溅。
“沈玄，你的死期到了！”江絮晚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她猛地催动体内所有的内力，双色光纹暴涨，短刀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朝着雾气中央的沈玄射去。
宫尚角也同时催动内力，“断云”剑的剑气与江絮晚的刀气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巨大的能量刃，直刺沈玄。
“不！”沈玄的惨叫声传来，能量刃击中了他的胸口，黑色的雾气瞬间消散，冤魂的虚影也渐渐消失。
沈玄倒在地上，胸口的伤口不断地流出黑色的血液，他的气息越来越微弱，眼中的疯狂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不甘和恐惧。
“江絮晚……宫尚角……你们……别得意……无锋……不会……彻底覆灭的……”沈玄的声音微弱，最终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解决了沈玄，大殿内的噬魂大阵也彻底失效。江絮晚和宫尚角对视一眼，都松了口气。
“我们成功了。”江絮晚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却充满了释然。
“嗯。”宫尚角点头，走到她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无锋彻底覆灭了，江湖终于太平了。”
大殿外，传来联军的欢呼声。黑石城的残敌已经被清理干净，联军取得了最终的胜利。
江絮晚走出大殿，看着阳光下的黑石城，心中满是感慨。十三年的仇恨，终于在今日画上了句号。父亲、母亲、师兄们，还有所有被无锋迫害的人，终于可以安息了。
宫尚角站在她身边，紧紧地握着她的手。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温暖而耀眼。
江絮晚转头看向宫尚角，眼中满是温柔：“尚角，谢谢你。”
“不用谢。”宫尚角笑了笑，眼中满是宠溺，“以后，我会一直陪着你，再也不让你受委屈。”
两人静静地站着，享受着这来之不易的和平。远处的天空，湛蓝而清澈，仿佛预示着一个崭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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