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澜在雨幕中疾驰,靴底踩碎积水溅起血色般的水花。
宋墨紧跟其后,长剑出鞘时带起的寒光劈开雨帘。侯府高墙近在眼前,却不见巡逻守卫——这反常的寂静让叶澜瞳孔骤缩。
宋墨(压低声音,剑指墙头黑影)
宋墨不对劲!守卫换防后本该加强戒备...(话未说完,三支淬毒箭矢破空而来)
叶澜旋身避开,短刃精准挑落毒箭。她盯着箭尾的玄铁纹章,冷笑在雨中碎成冰碴。
叶澜(指尖抚过箭杆上的萧字印记)
叶澜萧祁果然在等我...(突然跃上屋檐,衣袂在风中猎猎作响)但他绝不会想到,我会带着这份大礼。
月光穿透云层时,叶澜已潜入苏映雪的厢房。床榻上的人呼吸均匀,锦被下却藏着寒光。
叶澜正要掀开帐幔,屏风后突然传来轻笑。
苏映雪(支起身子,玉簪划过烛火映出妖异红光)
苏映雪姐姐,别来无恙?(抬手扯开衣襟,心口处完好无损)这痨病的戏码,可还入得了你的眼?
叶澜(匕首抵住她咽喉,声音发颤)
叶澜为什么?当年我们说好要一起...(香囊从怀中滑落,金线绣的虎头在地上扭曲)
苏映雪弯腰拾起香囊,指尖捏着绣线轻轻一扯,夹层里的婚书残片飘落。她望着叶澜震惊的眼神,笑意漫上眼角。
苏映雪(将残片贴在唇边,语气轻佻)
苏映雪一起什么?姐姐可还记得,当年是谁亲手将我推进这万丈深渊?(突然扯开领口,露出伤痕)这伤痕,可都是拜你所赐!
叶澜后退半步,撞翻案上药碗。药汁在青砖上蜿蜒成河,倒映出苏映雪眼底翻涌的恨意。
苏映雪(逼近她,声音冷如冰霜)
苏映雪你以为我真的病入膏肓?不过是为了让你放松警惕罢了。(举起药碗碎片)这碗里的朱砂,可是你送来的安神药呢~
窗外惊雷炸响,叶澜突然挥刀劈向烛台。黑暗中传来布料撕裂声,等宋墨举着灯笼冲进房时,只见苏映雪瘫坐在血泊里,叶澜握着带血的匕首,眼神空洞如死水。
萧祁的怒吼声穿透雨幕,百名侍卫将厢房团团围住。宋墨横剑挡在叶澜身前,剑身上的血珠滴落在青砖缝隙。
萧祁(长剑直指叶澜咽喉,目眦欲裂)
萧祁你敢伤她?(瞥见苏映雪苍白的脸,声音发颤)太医!快传太医!
苏映雪(虚弱抬手抓住萧祁衣角,气若游丝)
苏映雪侯爷...别杀姐姐...(指尖划过他手背,在掌心留下血痕)是我...是我对不起她...
叶澜突然大笑,笑声惊飞檐下栖鸟。她甩开宋墨的手,将染血的香囊狠狠砸向萧祁。
叶澜(笑得弯下腰,眼泪混着雨水滑落)
叶澜好一出苦肉计!苏映雪,你竟比萧祁更狠!(突然抽出短刃抵在自己心口)但你们谁都别想全身而退!
晨光刺破云层时,侯府庭院已化作修罗场。叶澜的素色劲装沾满鲜血,短刃却始终护着要害;宋墨的长剑卷了刃,仍在与萧祁的贴身侍卫缠斗;而苏映雪倚在廊柱上,苍白的脸上泛起病态的潮红。
苏映雪姐姐,你看这婚书...(突然将残片抛向空中)当年应该嫁给侯爷的可是你啊……
叶澜瞳孔骤缩,短刃差点脱手
叶澜知道,如果不是当时自己悔婚,苏映雪也没机会嫁给萧祁,但她也知道如果自己这一世还嫁给他,依然逃脱不了萧祁跟苏映雪的魔掌。
侯府外传来马蹄声,沈夜带着黑衣人破墙而入。他看着满地狼藉,将沾血的账本甩给叶澜,金戒指在阳光下闪着冷光。
沈夜(踢开萧祁的佩剑,冷笑)
沈夜萧祁,私吞军饷、通敌叛国的证据,都在这儿了。(转头望向叶澜)叶大小姐,这笔账,该怎么算?
宋墨和沈夜对视一眼,同时握紧武器——这场以血为墨的棋局,终于迎来了新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