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火缠腕

【三月后·江南小镇药铺】

沈夜（踮脚挂“沈记药铺”牌匾）[木牌晃了晃砸在头顶] 哎哟！[转头看见叶澜倚着门框笑] 别笑了！快来帮忙扶一下！

叶澜（冰绫卷住牌匾挂稳）[抛给他一颗蜜枣] 沈小郎中什么时候能不笨手笨脚？[金纹在暖阳下淡如碎金] 宋墨去买的胭脂到了吗？

宋墨（提着纸包从巷口走来）[披风沾着桃花瓣] 来了。[递给叶澜一个锦盒] 你要的桃花色，老板说新调的。

叶澜（打开锦盒挑眉）[指尖沾了点胭脂抹在宋墨脸颊] 嗯，显白。[突然被他抓住手腕] 欸？

宋墨（低头舔掉她指尖的胭脂）[嗓音发哑] 甜的。[对沈夜扬声] 药柜都摆好了？

沈夜（举着账本翻页）[算盘打得噼啪响] 好了！就是...[指着后院] 你俩非要把冰莲种在药圃里？会冻伤当归的！

叶澜（冰绫卷着水壶浇花）[冰莲在土中绽开] 放心，我的冰莲只在夜里开花。[突然指向巷口] 有客人来了。

（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匆匆进门，孩子额头滚烫，叶澜伸手探脉时，金纹闪过一丝微光，孩子立刻不哭了）

妇人 （作揖）[抹泪] 多谢姑娘...小的孩儿烧了三天，郎中都说...[突然看见宋墨腰间玉佩] 您是...前阵子剿匪的宋将军？

宋墨（摆手）[递过沈夜包好的药] 早不是了。[指着叶澜] 她是这儿的“活菩萨”，孩子的病包好。

沈夜（塞给妇人一包蜜枣）[叮嘱] 药汤里加两颗，孩子爱喝。[等妇人走后突然叹气] 还是江南好，不用天天看冰雕。

【夏夜·小院葡萄架下】

沈夜（摇着蒲扇翻医书）[突然拍腿] 找到了！朱雀火与玄冰魄相融...后代会自带暖体！[抬头看见两人对视] 我是不是又说多了？

叶澜（把剥好的葡萄塞进宋墨嘴里）[耳尖发红] 闭嘴。[冰绫在葡萄架上织成凉棚] 下月去西湖泛舟？听说荷花都开了。

宋墨（握住她的手贴在脸颊）[掌心的旧伤早已平复] 听你的。[突然指向夜空] 看，流萤。

（无数流萤飞入院中，叶澜的冰绫轻轻拂过，竟让萤光凝成一串项链，她笑着戴在颈间，与小指的红线相映成趣）

沈夜（突然打哈欠）[收拾医书] 我先睡了！你们...动静小点！[撞开房门时又回头] 对了，明日有义诊，别忘了！

叶澜（笑着扔去一颗葡萄）[被宋墨接住] 知道了！

（沈夜走后，宋墨突然将叶澜拦腰抱起，冰绫自动点亮廊下的灯笼，两人的影子在墙上交叠，像幅晕开的水墨画）

叶澜（搂住他脖子）[金纹与他胸口蓝光相贴] 葡萄甜吗？

宋墨（吻她唇角）[声音低沉] 没你甜。[脚步停在卧房门口] 还记得圣泉底下的冰晶吗？

叶澜（笑眼弯弯）[指尖划过他锁骨] 记得。你说要在江南买座院子，种满冰莲和...[被他的吻打断]

【重阳·登山赏菊】

沈夜（背着药箱跑在前面）[手里举着两枝野菊] 快来看！这株是罕见的墨菊！[突然被石阶绊倒] 嘶——

叶澜（冰绫缠住他后领拽起来）[替他拍掉尘土] 再跑就把你捆在树干上。[递过蜜枣] 补充体力。

宋墨（提着食盒缓步跟上）[打开盒盖] 沈夜要的桂花糕，叶澜的蜜枣粽。[突然停步] 看山下。

（山下的江南小镇炊烟袅袅，药铺门口挂着的红灯笼在风中摇晃，去年冬天的冰原寒气，早已被市井烟火暖透）

叶澜（靠在他肩头）[金纹淡得几乎看不见] 宋墨，你说...本源冰魄会不会再闹事？

宋墨（握住她的手放在心口）[蓝光与她红线相缠] 不会。[吻她发顶] 有我在。

沈夜（举着墨菊跑回来）[插在叶澜发间] 别腻歪了！山顶的菊花开得正好，快去画下来！

（叶澜笑着去追沈夜，宋墨提着食盒跟上，三人的笑声惊起一群飞鸟，掠过满山金黄的菊花，像把过去的风雪都抖落在了身后）

【除夕·药铺守岁】

沈夜（贴春联贴歪了）[被叶澜的冰绫扶正] 欸？你这冰绫比浆糊好用！[突然指向宋墨] 宋墨在煮什么？

宋墨（从厨房探出头）[锅里飘出蜜枣香] 你嫂子爱吃的甜汤。[叶澜突然从背后抱住他] 小心烫。

叶澜（下巴抵着他后背）[金纹随呼吸起伏] 加了桂花吗？[突然被他转身圈在怀里] 唔！

沈夜（捂住眼睛数手指）[从指缝偷看] 一、二、三...好了没？我要放鞭炮了！

（宋墨笑着松开叶澜，三人走到院门口，沈夜点燃的鞭炮炸出满地红屑，叶澜的冰绫在空中织出冰花，与宋墨指尖的微火相撞，竟在夜空开出冰蓝相间的烟花）

叶澜（指着烟花笑）[红线在风中轻颤] 像不像圣泉的冰莲？

宋墨（握紧她的手）[掌心相贴的地方暖意融融] 像。[看向沈夜] 饺子好了，去端。

（沈夜跑回厨房时，听见叶澜轻声说：“砚堂，我好像...再也不怕冷了。” 宋墨的回答被鞭炮声盖住，却化作一个吻，落在她发间那朵永不凋谢的冰莲上）

（守岁的烛火燃到天明，药铺的春联被晨露打湿，三人的影子在门槛上叠成一团，像块被岁月焐暖的玉佩，再无半分冰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