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驱寇敌

宋墨[午后正陪叶澜在帐前整理护腕，忽然听见营外传来急促的号角声，脸色骤变] （猛地起身，伸手将叶澜护在身后）“待在帐里别出来，我去看看。”（话音未落，寒生已掀帘跑进来，神色慌张）

寒生[喘着粗气，手里攥着斥候的急报] “将军！北疆敌军突袭！约五千骑兵，已经到三十里外的黑石坡了！”（见宋墨转身要穿铠甲，又补充道，“先生已经去点兵了，让您速去中军帐议事！”）

叶澜[伸手抓住宋墨的衣袖，指尖攥得发白] （声音有些发颤，却强装镇定）“我跟你一起去？”（见宋墨皱眉，立刻补充，“我不添乱，就待在帐外等你，你若不回来，我……”）

宋墨[打断她的话，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强硬却带着温柔] “不许胡说，我很快就回来。”（替她拢紧披风，“听话，待在帐里，让亲兵守着，别乱跑。”）（说完转身大步离开，玄甲碰撞的声响渐渐远去）

叶澜[站在帐前，看着宋墨的背影消失在营道尽头，心里像被揪着一样疼] （伸手摸向腰间的平安扣，那是当年宋墨给她的，“一定要平安回来。”）（沈夜路过帐前，见她站在雪地里，无奈叹气）

沈夜[递过一件厚斗篷，“披上，别冻着。”] （顺着她的目光看向中军帐方向，“放心，宋墨打仗有分寸，那点敌军，他应付得来。”）（见她不说话，又道，“我去中军帐看看，有消息就来告诉你。”）

叶澜[点头，接过斗篷裹在身上，却还是觉得冷] （回到帐内，坐在榻边，手里攥着宋墨的旧披风，指尖反复摩挲布料上的纹路）（帐外传来亲兵集结的脚步声，还有战马的嘶鸣声，每一声都让她心跳加速）

寒生[半个时辰后掀帘进来，脸上带着汗水] “叶姐姐！将军让我来告诉你，他带三万骑兵去黑石坡了，让你别担心！”（见叶澜脸色苍白，递过一杯热水，“先生说敌军是突袭，准备不足，将军肯定能打赢！”）

叶澜[接过热水，却没喝，“寒生，黑石坡离这远不远？会不会有危险？”] （见寒生犹豫，又追问，“宋墨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寒生[挠了挠头，“黑石坡离这三十里，骑马一个时辰就能到，将军说傍晚前就能回来。”] （见叶澜还是担心，又道，“我跟你说，将军当年在西疆，以少胜多打了好多胜仗，这点敌军不算什么！”）

叶澜[勉强笑了笑，“我知道，他最厉害了。”] （心里却还是不安，走到帐外，望着黑石坡的方向，雪地里的脚印已经被新雪覆盖，只留下一片白茫茫）（时间一点点过去，太阳渐渐西斜，却还没看见宋墨的身影）

亲兵[忽然跑过来，对着叶澜行礼，“夫人！前方传来消息，将军在黑石坡与敌军交战，已经占了上风！”] （见叶澜眼睛亮了亮，又道，“不过敌军好像有后援，将军让我们再派五千步兵过去支援。”）

叶澜[心里一紧，“后援？有多少人？”] （见亲兵摇头，又道，“那宋墨有没有受伤？”）

亲兵[连忙摇头，“没有！斥候说将军一切安好，还亲手斩了敌军的先锋！”] （见叶澜松了口气，又道，“夫人放心，我们这就派兵过去，很快就能打赢！”）

叶澜[点头，“你们快去，一定要保护好将军。”] （亲兵离开后，她又站在帐前，望着远方，太阳已经落到地平线以下，天空渐渐暗了下来，营里点起了火把，火光映在雪地上，格外刺眼）

沈夜[带着一身寒气掀帘进来，脸上带着疲惫却也有笑意] “打赢了！敌军兵败逃跑，将军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见叶澜立刻站起来，眼里满是期待，又道，“不过敌军跑的时候留了活口，审出来他们还有后续部队，可能还会再来。”）

叶澜[心里刚放下的石头又提了起来，“后续部队？有多少人？什么时候会来？”] （见沈夜摇头，“还不知道，那活口说他们只是前锋，后续部队在漠北，具体人数和时间都不清楚。”）

叶澜[沉默片刻，“那宋墨会不会有危险？”] （沈夜刚要回答，帐外传来亲兵的欢呼声，“将军回来了！”）

叶澜[立刻冲出去，看见远处的营道上，一队骑兵正策马而来，最前面的人穿着玄甲，身姿挺拔，正是宋墨] （眼睛一热，眼泪差点掉下来，快步跑过去，却被亲兵拦住）

宋墨[看见叶澜跑过来，立刻翻身下马，大步走到她面前，身上沾着些血迹，脸上却带着笑] （伸手将她揽进怀里，“怎么跑出来了？冻着了没有？”）（见她摇头，又道，“让你担心了。”）

叶澜[埋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的血腥味，心里又疼又怕] （伸手摸他的胸口，“有没有受伤？身上怎么有血？”）

宋墨[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是敌军的血，我没事。”] （替她擦去脸上的眼泪，“哭什么？我不是回来了吗？”）（牵着她的手往帐里走，“外面冷，进去说。”）

叶澜[进了帐内，仔细打量宋墨，见他身上没有伤口，才放心] （递过一杯热水，“快喝点热水，暖暖身子。”）（见宋墨喝了水，又道，“沈先生说敌军有后续部队，还会再来，是真的吗？”）

宋墨[点头，脸色沉了下来，“嗯，审出来的活口说，他们的主力在漠北，这次只是先锋，试探我们的兵力。”] （坐在榻边，揉了揉眉心，“后续部队可能有五万多人，什么时候来还不清楚，我们得做好准备。”）

叶澜[坐在他身边，伸手替他揉太阳穴，“那我们要怎么办？要不要向朝廷求援？”] （见宋墨摇头，“朝廷援军至少要一个月才能到，我们不能等，得先加固营防，派斥候多去漠北探查。”）

宋墨[握住她的手，“放心，我已经让沈夜去安排了，斥候明天一早就去漠北，营防也会加固，不会让你有危险。”] （见她还是担心，又道，“我会小心，不会再像上次那样受伤了。”）

叶澜[点头，靠在他怀里，“我相信你，但是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别再让我担心了。”] （伸手摸向他手腕上的护腕，“这个护腕要戴好，能保平安。”）

宋墨[笑着点头，“好，一直戴着。”] （替她拢了拢被子，“你今天肯定没好好吃饭，我让伙房给你做鹿肉汤，还有你爱吃的羊肉面。”）（见叶澜点头，起身要去吩咐亲兵，却被她拉住）

叶澜[抓住他的衣袖，“别去了，我陪你坐会儿。”] （看着他脸上的疲惫，“你也累了，歇会儿吧。”）（宋墨点头，坐在榻边，将她揽进怀里，帐外的火把还在燃烧，映得帐内暖融融的，却掩盖不住空气中的紧张）

沈夜[掀帘进来，手里拿着一份地图，“宋墨，我们得商量一下营防的事，还有斥候的路线。”] （见叶澜在，又道，“你要是累了，就先歇着，我跟宋墨去隔壁帐说。”）

叶澜[摇头，“我没事，你们说吧，我不打扰。”] （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着宋墨和沈夜在地图上比划，听他们讨论兵力部署和斥候路线，心里渐渐安定下来，有宋墨在，一切都会好的）

宋墨[和沈夜讨论完，已经是深夜，见叶澜靠在椅子上睡着了，眼里满是温柔] （轻轻将她抱起来，放在榻上，替她盖好被子）（沈夜站在帐门口，“营防已经安排好了，斥候明天一早就出发，有消息会第一时间汇报。”）

宋墨[点头，“辛苦你了，你也去歇会儿吧。”] （沈夜离开后，他坐在榻边，看着叶澜的睡颜，指尖拂过她的脸颊，“对不起，又让你担心了。”）（帐外传来风雪声，还有亲兵巡逻的脚步声，他知道，这场仗还没结束，后续的危险还在等着他们，但只要有叶澜在，他就有勇气面对一切）

叶澜[夜里醒来，见宋墨坐在榻边，手里拿着地图，眉头微蹙] （轻声道，“还没睡？”）（见宋墨转头，又道，“是不是在担心后续的敌军？”）

宋墨[放下地图，伸手将她揽进怀里，“有点，不过没关系，我们已经做好准备了。”] （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快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带你去看日出，北疆的日出很好看。”）

叶澜[点头，靠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渐渐睡去] （梦里，她和宋墨在江南的红叶林里散步，阳光正好，没有战争，没有危险，只有他们两个人，一直走下去）

宋墨[见叶澜睡熟，轻轻替她掖好被子，又拿起地图看了起来] （心里清楚，敌军虽然这次兵败逃离，但后续肯定还会再来，漠北的势力不容小觑，他必须做好万全准备，才能保护好叶澜，保护好军营里的所有人）（帐外的风雪还在吹，却好像比之前小了些，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新的一天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