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倾泻，葡萄架下的石桌上还摆着残羹，灯笼的暖光将众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寒生握着画笔，笔尖悬在画本上方，眼神却飘向宋墨]
虎头：［画本抵在膝头，轻声开口] 宋大哥，京城是不是有很多很高的房子？比村里的老槐树还高吗？
宋墨[指尖摩挲着酒杯边缘，眼底带笑] 何止，京城的城墙能让虎头骑着马走半炷香，街上还有卖糖画的师傅，能把老虎画得跟你手里的木雕一模一样。
虎头：[突然从石凳上跳起来，手里攥着宋墨送的小木雕] 真的吗？那糖画甜不甜？比叶婶婶做的栗子糕还甜吗？
叶澜[笑着拍了拍虎头的后背，让他坐回凳上] 你这孩子，就知道吃。
宋墨[望向叶澜，语气柔和] 将军府已经让人打理好了
寒生：[捧着温热的茶杯，眼睛亮了亮] 阿竹姐姐，我能把葡萄架画下来带进京吗？我怕以后忘了它夏天是什么样子。
宋墨[揉了揉寒生的头发] 当然能，等明天白天，我们一起给葡萄架画张细致的画，让你带在身边，想这里了就拿出来看。
[第二天清晨，阳光刚爬上墙头，虎头就抱着木梯跑到葡萄架下，阿竹拿着剪刀跟在后面，寒生则蹲在角落，已经开始勾勒葡萄藤的轮廓]
虎头：[踩着木梯，伸手够向最顶端的葡萄串] 寒生哥哥，你快画这串！这串葡萄最紫，等下摘下来给宋大哥当画画的奖励！
寒生：[笔尖在纸上快速移动，笑着回话] 知道啦，你小心点，别摔下来。宋大哥说这葡萄藤有三年了，藤条比我的胳膊还粗呢。
宋墨[站在梯子旁，伸手扶着梯脚] 虎头，别晃！你要是摔了，可吃不上摘下来的葡萄。澜儿，你把竹篮拿过来，等下摘了葡萄，我们晒些葡萄干，带进京给你泡水喝。
叶澜[提着竹篮走过来，弯腰捡起落在地上的一片葡萄叶] 好，晒葡萄干要用竹匾，我等下就去村里张爷爷家借。对了，寒生，你画的时候别靠太近，小心被葡萄叶上的露水打湿画本。
阿竹：[剪下一串饱满的葡萄，放进竹篮里] 我昨天跟隔壁李大婶说了要走的事，她还说要给咱们送些晒干的豆角，让咱们进京后煮肉吃。村里的人都念着你们的好呢。
寒生：[停下画笔，抬头看向阿竹] 李大婶做的豆角干最好吃了！上次炖肉的时候，我吃了三碗饭。阿竹姐姐，我们走的时候，要不要给村里的人都送幅画？
宋墨[闻言点头，眼神赞许] 寒生这个主意好。你这几天多画几幅，画村里的稻田，画河边的柳树，让大家都能留个念想。
[接下来的几天，院子里总是飘着墨香。寒生每天天不亮就起来画画，虎头帮他磨墨，阿竹则帮着叶澜收拾行李，把晒干的葡萄干、栗子糕都装在陶罐里，仔细封好]
虎头：[趴在桌边，看着寒生在画纸上画稻田] 寒生哥哥，你把我画在稻田里好不好？我要拿着稻草人，就像上次我们一起赶麻雀那样。
寒生：[笔尖一顿，笑着答应] 好，给你画个举着小旗子的虎头，比稻草人还威风。对了，还要把阿竹姐姐种的菊花也画上，昨天我看篱笆边的菊花开了，黄灿灿的特别好看。
阿竹：[从屋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件缝好的小棉袄，递给虎头] 天气要凉了，这是我给你做的棉袄，里面塞的是新弹的棉花，穿在身上暖乎乎的。你要是想叶姐姐了，就摸摸棉袄，就像叶姐姐在抱你一样。
虎头：[接过棉袄，抱在怀里，眼眶突然红了] 阿竹姐姐，我不想让你们走。要是你们走了，谁陪我搭稻草人，谁给我做栗子糕啊？
叶澜[走过来蹲下身，帮虎头把棉袄的扣子扣好] 傻孩子，我们又不是不回来。等明年春天，葡萄藤发芽的时候，我们就回来，到时候还陪你搭稻草人，给你做更多的栗子糕、葡萄糕，好不好？
宋墨[手里拿着一张纸，走到众人身边] 我已经跟村里的里正说了，我们走后，院子还留着。这是京城的地址，你们要是想我们了，就写信寄到这里，我会第一时间给你们回信。
虎头：［接过地址，小心翼翼地折好，放进贴身的荷包里] 宋大哥放心，我会帮你们照看院子的，葡萄藤我会按时浇水，等你们回来，保证还能吃到甜葡萄。
[离别的前一天，村里的人都来送行了。李大婶提着一篮豆角干，张爷爷扛着一捆晒干的柴禾，就连平时不爱说话的王奶奶，都给叶澜送了一双自己纳的布鞋]
李大婶：[拉着叶澜的手，眼眶红红的] 叶妹子，到了京城别舍不得吃，要是缺了什么，就给村里捎信，我们给你寄过去。
张爷爷：[拍了拍宋墨的肩膀] 宋大人是好官，到了京城也要多为老百姓着想。这柴禾是我特意晒的，你们路上要是冷了，就烧点取暖。
王奶奶：[把布鞋塞到叶澜手里，声音有些沙哑] 这鞋软和，走路不磨脚。你们要是回来，记得先到我家，我给你们做红薯粥。
寒生：[把一叠画好的画分给大家，每幅画上都写着名字] 李大婶，这是你家的稻田；张爷爷，这是你家的老槐树；王奶奶，这是你家院门口的月季花。
虎头：[抱着每个人的腿，挨个叮嘱] 李大婶，你要好好照顾豆角；张爷爷，你要好好照顾老槐树；王奶奶，你要好好照顾月季花。等宋大哥和叶婶婶回来，我们还要一起在葡萄架下吃栗子糕。
[离别当天，天还没亮，马车就停在了院门口。寒生抱着画本，虎头攥着小木雕，阿竹帮叶澜把最后一个包裹搬上马车]
虎头：[眼圈泛红，却强笑着说] 路上注意安全，到了京城记得捎信。
叶澜[拉着虎头的手，舍不得松开] 虎头，你自己也要照顾好自己，冬天冷了，记得多穿件衣服。我们一有空就回来。
宋墨[对大家点头，语气郑重] 多谢大家这些日子的照顾，大恩不言谢，以后有什么事，随时给京城捎信，我一定帮忙。
虎头：[突然抱住叶澜的腰，眼泪掉了下来] 叶姐姐，我会想你的。你要是想我了，就看寒生哥哥给你画的画，画里有我和你一起摘葡萄的样子。
[马车缓缓启动，寒生趴在车窗边，挥着手大喊]
寒生：[声音随着马车远去，却依旧清晰] 虎头，李大婶，张爷爷，王奶奶，我们会回来的！等葡萄熟了，我们就回来！
虎头：[站在院门口，挥着手，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你们路上小心！我等你们回来吃葡萄！
[马车驶离村子，寒生把画本摊在腿上，笔尖在纸上快速移动。画里是清晨的村庄，院门口站着挥手的阿竹，葡萄架下还留着未收的竹篮，灯笼的光还在闪烁]
寒生：[笔尖顿了顿，轻声说] 宋大哥，叶姐姐，我们一定会回来的，对不对？
叶澜[伸手摸了摸寒生的头，眼底满是温柔] 当然，这里有我们的朋友，有我们的回忆，我们一定会回来的。
宋墨[望向窗外渐渐远去的村庄，语气坚定] 等明年葡萄熟了，我们就回来，再在葡萄架下吃栗子糕，听虎头讲村里的趣事。
[寒生笑了，笔尖再次落下，在画纸上添上一行字——“此去京城，暂别故友，明年葡萄熟时，再聚葡萄架下”。月光透过车窗，洒在画本上，将这行字映得格外清晰。他知道，离别不是结束，而是下一次团圆的开始，只要心里装着彼此，无论相隔多远，都是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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