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穿过斑驳的树叶,洒下一地碎金,校园里
充满了青春的气息,学生们欢声笑语,热闹非
凡。然而,张泽禹却觉得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他独自走在校园的角落里,试图将自己隐藏起
来,每走一步,身上的伤痛都在提醒他昨天那
噩梦般的遭遇。
突然,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泽禹,你怎么
在这儿?我找你好久了!”张泽禹回过头,看
到张极满脸笑容地向他跑来,可当张极靠近,
看清他脸上的淤青和疲惫的神情时,笑容瞬间
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关切。“你怎么
了?发生什么事了?”张极急切地问道,眼神
中满是担忧。
张泽禹下意识地低下头,试图遮挡脸上的伤
痕,轻声说:“没事,就是不小心摔了一
跤。”张极却不相信,他轻轻抬起张泽禹的下
巴,仔细查看他脸上的伤,眉头皱得更紧了:
“这哪像是摔的?你别骗我,到底怎么回
事?”张泽禹别过头,不想让张极看到自己眼
中的泪水,沉默了许久,才哽咽着说出了被赵
刚一伙人霸凌的经过。
张极听完、拳头紧握、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
焰:“太过分了!他们怎么能这样对你!”他
拍了拍张泽禹的肩膀,安慰道:“别怕,有我
在,我不会再让他们伤害你。”
然而,赵刚一伙人并没有打算就此放过张泽
禹。一天放学后,天空乌云密布,压抑得让人
喘不过气来。张泽禹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心
中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突然,赵刚带着几个
跟班从旁边的小巷里冲了出来,将他围在中
间。赵刚脸上挂着器张的笑容,恶狠狠地说:
“小子,上次让你逃过一劫,这次看你还往哪
儿跑!”说着,他伸手用力推了张泽禹一把,
张泽禹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你们想干什么?”张泽禹惊恐地问道,声音
带着一丝颤抖。
“干什么?当然是好好教训你一顿,让你知道
得罪我们的下场!”赵刚的一个跟班在一旁叫
嚣道,一边说一边挥舞着手中的木棍。
张泽禹吓得连连后退,后背紧紧靠在墙上,心
中充满了绝望。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
来:“放开他!”张泽禹抬头一看,是张极!
张极满脸愤怒地冲了过来,站在张泽禹身前,
将他护在身后:“你们要是敢再动他一下,我
跟你们没完!”
赵刚不屑地笑了笑:“就凭你?也想英雄救
美?”说着,他一挥手,几个跟班便围了上
来。张极毫不畏惧,紧紧盯着他们,准备随时
保护张泽禹。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远处
传来了警笛声,赵刚一伙人听到警笛声,脸色
瞬间变得煞白,骂了一句“算你俩走运”,便
匆忙逃走了。
张极转过身,看着惊魂未定的张泽禹,轻轻拍
了拍他的肩膀:“没事了,别怕,有我在。”
张泽禹看着张极,眼中满是感激,泪水再次夺
眶而出。
话还没说完,一道温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张极。”两人同时回头,只见张极的父亲不
知何时站在了不远处。他身着熨烫平整的衬
衫,下身搭配着一条笔直的西裤,皮鞋擦得锃
亮,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眼神里透着温柔,
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缓缓开
口:“儿子,该回家啦。”那声音,仿佛春日
里的微风,裹挟着暖意,让人听着格外舒服。
张极的父亲迈着稳健的步伐走近,眼神不经意
间扫到张泽禹脸上的淤青,脸上的笑意更浓
了,微微俯下身,关切地问:“孩子,你这是
怎么弄的呀?疼不疼?”张泽禹被这突如其来
的关心弄得有些局促,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
角,头埋得更低了,嗫着不知道该怎么回
答。张极见状,赶忙上前一步,挡在张泽禹身
前,抢着说:“爸,他被人欺负了,我正安慰
他呢。”张极的父亲轻轻点头,笑容依旧挂在
脸上,语气温和地说:“这样啊,张极,那你
快点和同学告别,咱们回家。”
张极看向张泽禹,眼里满是无奈与担忧,微微
凑近,小声说:“我先回去,你自己小心点,
有事随时找我。”张泽禹点点头,看着张极和
他父亲的背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校园的拐
角处。
一回到家,张极父亲脸上那温和的笑容瞬间消
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取而代
之的是扭曲的愤怒。他猛地转身,脸上的肌肉
因愤怒而微微抽搐,额头上青筋暴起,一脚踢
在张极的腿弯处,张极一个踉跄,双手下意识
地在空中挥舞,才勉强稳住身形,差点摔倒。
“你还知道回来?”父亲怒吼道,声音震得屋
内的空气都在颤抖,“我不是跟你说过别在外
面惹事吗?你倒好,交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朋
友,还掺和别人的破事!”
张极站稳后,脸上写满了愤怒与不甘,胸膛剧
烈地起伏着,大声反驳:“爸,泽禹是我朋
友,他被欺负了,我不能不管!”父亲气得脸
色铁青,原本和善的面容此刻变得狰狞,猛地
一巴掌扇在张极脸上,“啪”的一声脆响在屋
内回荡,那声音尖锐又刺耳。“朋友?我看你
是被他带坏了!从今天起,不许你再跟他来
往,听见没有?”
张极捂着火辣辣的脸,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
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咬着牙说:“我
不!你根本就不懂什么是友情,你只知道按照
你的想法来管我!”
“你还敢顶嘴?”父亲彻底被激怒,像一头发
怒的公牛,双眼圆睁,冲过去一把揪住张极的
衣领,将他狠狠抵在墙上,墙壁上的挂画被震
得摇晃起来。父亲另一只手雨点般地落在张极
身上,每一下都带着十足的力道。张极疼得皱
起眉头,身体忍不住颤抖,但还是倔强地不肯
服软,大声喊道:“你凭什么干涉我的交友,
你没理由这么做!”父亲喘着粗气,额头上满
是汗珠,把张极扔在地上,恶狠狠地说:“就
凭我是你爸!我看你是欠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