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政局门口飘着细雨,我攥着新鲜出炉的结婚证往闵玧其西装上蹭水渍。
闵玧其“九块九的工本费还要AA制,闵总真是商业鬼才。”
路过街角咖啡馆,他忽然把我拽进去,玻璃橱窗映出我们交叠的身影。
闵玧其“现在开始按秒计费。”
薄荷糖在唇齿间化开时,我尝到他袖口沾染的蓝山咖啡苦香。
婚礼定在愚人节。我穿着镶满碎钻的鱼尾裙走过红毯,捧花里藏着微型摄像头。闵玧其的领结夹是录音笔,我们交换戒指时金属碰撞出清脆电流声。
龙套“现在可以吻新娘了。”
牧师话音刚落,吊灯突然坠落。
宾客席炸开锅的瞬间,大屏亮起三叔公在游艇收黑钱的录像。老头子打翻香槟塔要跑,被我踩着十公分细高跟堵在逃生门
诗卓妍“三叔,您去年寿宴送的翡翠玉佛还在鉴宝节目等着呢。”
警笛声响彻庄园时,闵玧其正单膝跪地给我补戴戒指。钢制戒圈内侧刻着"栽了认命",我反手给他套上同款:"彼此彼此。"
记者们扛着长枪短炮涌来,我们默契地背对背摆出作战姿势。他替我挡开伸到胸前的麦克风,我为他拦下对准伤腿的镜头。
闵玧其“闵太太。”
闵玧其“当年巴黎酒店3207房,你砸碎的不止是求婚戒指。”
记忆如潮水漫过脚踝。那个暴风雨夜,我抱着珠宝设计图撞开房门,湿透的衬衫下摆还滴着水。黑西装男人转身时,我抄起花瓶砸过去,却在警报声中与他滚作一团......
诗卓妍“你是那个冤大头房客?!”
我揪住他真丝领带。
诗卓妍“害我赔我三个月工资。”
闵玧其“现在连本带利赔你一辈子。”
他笑着摸出张泛黄发票,金额栏画着歪扭的爱心,警车顶灯将婚纱染成警匪片色调,他咬着我耳垂呢喃。
闵玧其“蜜月旅行去看守所采风?”
诗卓妍“不如先去吃火锅,庆祝闵总终于从假瘸子进化成真囚徒。”
夜幕降临时,我们蹲在警局台阶分食关东煮。他忽然变出朵蔫巴巴的玫瑰,刺上缠着便利店收银条做的戒指。
闵玧其“诗卓妍,要不要试试把商业联姻变成持证斗殴?”
我蘸着辣椒油在结婚证背面签字画押,笑骂他神经病。
警局暖黄的灯光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闵玧其手腕上还缠着我头纱打的蝴蝶结。
闵玧其“保释金够买三十顿火锅了,闵太太倒是挑了个经济实惠的约会场地。”
我伸手摘掉他头发上的彩带碎屑,指尖突然被冰凉的东西圈住——是那枚荆棘玫瑰戒指。
闵玧其“对了,刚跟王队借的手铐,要不要试试情趣玩——”
话音未落,我反手把他铐在路边栏杆上。
凌晨三点的便利店小妹憋着笑递来关东煮汤底,玻璃门映出闵玧其用自由的那只手给财务总监发邮件。
闵玧其“下季度预算增加防狼喷雾采购项。”
蜜月定在闵氏新收购的海岛。我拖着二十八寸行李箱过安检时,警报器突然狂响。开箱瞬间全场寂静:防弹内衣、微型监听器、二十种防身器械铺满传送带,最上面压着三叔公的假发套。
龙套“度蜜月还是反恐?”
安检员的眼神复杂。
闵玧其淡定地掏出结婚证。
闵玧其“见笑,我太太的嫁妆比较务实。”
我们在私人沙滩用金属探测器找监听芯片,他从背后环住我,海风送来咸涩的低语。
闵玧其“当年你设计的荆棘玫瑰,其实少画了片叶子。”
海浪声中,他示警手环突然震动,无人机群在夜空拼出"栽到底吧"的烟花。
诗卓妍“要是拒绝呢?”
我故意把他塞进我手里的戒指往鲨鱼出没区扔。
他纵身跃入海浪,黑衬衫透出绷紧的腰线。
篝火燃起时,我们戴着同款手铐分食海鲜火锅。闵玧其忽然用筷子敲碗。
闵玧其“夫人觉不觉得,商业联姻系统需要升级到2.0版本?”
诗卓妍“比如?”
我往他啤酒里挤芥末。
他夺过易拉罐仰头饮尽,喉结滚动着咽下所有辛辣。
闵玧其“比如把相爱相杀条款改成......”
浪花拍岸的巨响里,我读到他眼底未说出口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