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山噙着笑,眼里的惊喜止不住的溢了出来,她指着那片花海示意我看。
"它们居然...开了...”
我凝视着她向前走去,在我眼里伫立,蹲下。
阳光穿过层层水雾,投射而下,映在这些花瓣上,并散撒下金粉。
杜山小心翼翼捧起一簇,水波也随藤蔓的晃动而熠熠生辉。
微风拂起,水面上遍野的繁花摇曳在视野中,连带起眼前人的碎发青丝。
杜山没有回望她,而是轻轻将几缕碎发别回耳后,她的耳朵因欢喜而泛着红润,一路连带着洁白的脖梗一起燃烧。
陆纪凝望了许久,才将目光移挪到脚边包里的相机上...
风还在吹,猛刮起的声响停留在了耳畔。湖里的花下弯的弧度掠过清水之面,轻勾起了少女的裙衬...
“陆纪_这儿...真的...好漂亮啊!”
杜山的喊声,回荡在风中,掠过青山,穿入陆纪的耳中。
"咔嚓"
那瞬间,杜山和着繁花的笑声,永远地停留在了陆纪的相机中,不久后的多年里,杜山的模样依旧刻在了岁月的中途中,只不过,在陆纪的心中,早已印烫了冰凉的石碑立在河山之脚.....
后记:
“河山里的“桃源”,终被另有其人所报道而出。河山之秘以解,现在大多"花海"正被研究人原所获其基因,正接受广泛培育,以致此物归别类。同时河山也逐渐安装上了精良的设备,也将吸引了大批游客的前来观赏...”一位五官姣好的年轻记者正用着温和的嗓音进行着报道。
"怎么了?"关贺盛上前轻拍了拍正发怔的陆纪。
陆纪回望了他一眼,转眼收起了正在直播报道的手机,淡淡地回应,“没事"。
说罢,便转身掠过他朝营地的桌前走去。
关贺盛看着她拿起桌上刚来时所带的花束,不解道:“前辈工作优异,才能出色,当记者有些许年了,为什么在河山事件后辞职?!”
闻声,陆纪出门的脚步一顿,摸在花束上的右手缩了缩,几秒后,才跨出长腿, 离开了此地。
于是最终沉默结束了话题。
陆纪一路沉默,她越过人群,独自朝花海边沿的林中走去,直到在一座石墓前停下身影。
林中很幽静,偶有几声鸟啼呜响彻树丛中。
她半蹲下身来,将手中的菊花轻放在碑前。随后,将目光静静地放在碑上,凝视着。
石碑只刻有几字,周遭也只有几束枯烂的菊花悄悄地躺着——那是去年所留下的。
良久,陆纪才将头轻抵于石碑,凉冰的触感惊起心底的涟漪正如她在墓碑上所刻的"意满于山,情溢于山,山高水浅,只留青山映繁花——致杜山"
至后,
山水一程
人间有幸
恰似只留青山在
独似遇山水。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