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白祈醒来时,浑身的酸痛还在隐隐作祟,锁骨、腰腹的咬痕带着灼热的痛感,与后颈那道旧痕的酸胀交织在一起。
他撑起身子,才发现自己穿的不是自己的衣服——一件浅蓝色的卫衣,布料柔软,带着淡淡的海风气息,搭配着一条合身的牛仔裤,风格清爽张扬,和他平时偏爱深色系的简约穿搭完全不同。不用想也知道,是唐景熙的。
白祈刚想下床,身后就传来温热的气息。唐景熙不知何时醒了,手臂一伸,就从身后将他牢牢圈住,下巴抵在他的肩窝:“醒了?”
熟悉的占有欲扑面而来,白祈下意识想挣脱,却被唐景熙抱得更紧。下一秒,温热的唇就覆上了他的后颈,恰好落在许沐留下的咬痕上,轻轻辗转。
“别……”白祈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身体因为那突如其来的触碰微微绷紧,后颈的痛感与陌生的暖意交织,让他有些无措。
唐景熙却没停,吻顺着后颈滑到耳廓,再到下颌,最后转过身,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没等白祈反应,唐景熙的唇就…………覆…………了上来,比昨晚的侵略性稍缓,却依旧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唇瓣相触的瞬间,白祈能清晰感受到对方的温度,还有唇………………齿间传来的、属于唐景熙的气息。他的呼吸瞬间乱了,眼眶不自觉泛起红,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这种过于亲密的束缚感,让他浑身不适。
唐景熙吻………………得很深,舌尖轻轻舔…………过他唇瓣的破损处,带着细微的刺痛。白祈想偏头躲开,却被对方捏着下巴,无法动弹,只能任由那吻不断加深,直到他快要喘不过气,唐景熙才缓缓松开。
“穿着我的衣服,很合身。”唐景熙的指尖轻轻拂过他红肿的唇,目光灼热地盯着他,眼底满是满意的笑意,“以后,多穿穿我的衣服。”
白祈别过脸,不想看他,脸颊却因为那过于直白的目光泛起热意。身上的衣服合身得不可思议,仿佛是唐景熙特意为他准备的,这种认知让他心里一阵发闷。
他挣扎着从唐景熙的怀里挣脱出来,下床时脚步还有些虚浮。身上的咬痕被衣服覆盖,却依旧能感受到清晰的痛感,提醒着他昨晚发生的一切。
唐景熙看着他略显仓促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容,声音带着淡淡的蛊惑:“楼下有早餐,吃完再回你房间收拾东西。”
白祈没回应,只是快步走向门口,只想尽快逃离这个让他窒息的房间。他知道,穿了唐景熙的衣服,身上带着他的痕迹,这一切都像一个新的枷锁,将他缠得更紧。而唐景熙的吻,还有那些咬痕,都在清晰地告诉他,这场纠缠,远没有结束。
白祈刚拉开房门,就撞见三个Nature的队员站在走廊里,目光齐刷刷落在他身上,带着明显的好奇。
“白祈?你怎么从景熙哥房间出来?”其中一人挑眉发问,视线还在他浅蓝色卫衣和牛仔裤上打了个转,“这衣服看着不像你的啊。”
白祈的脸颊瞬间泛起热意,后背不自觉绷紧,强装镇定地开口:“昨晚讨论战术到很晚,不小心把水洒在衣服上了,就临时穿了唐景熙的。” 他刻意避开几人的目光,语气尽量平淡,只想快点结束这场对话。
几人对视一眼,脸上带着几分了然的笑意,却没再多问,只是挥挥手:“原来如此,那我们先去吃早餐啦。”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白祈松了口气,攥着衣角的手指却还在发紧。身上的卫衣带着唐景熙的气息,锁骨处的咬痕隔着布料隐隐作痛,刚才的谎言让他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腔。
没等他转身回自己房间,身后就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唐景熙靠在门框上,目光落在他泛红的耳尖上,低笑一声:“讨论战术?白祈,你还挺会编。”
白祈猛地回头,对上他眼底的戏谑,脸颊更热了,转身就想走,却被唐景熙快步上前拦住。“跑什么?”唐景熙俯身凑近他,声音压低,带着几分蛊惑,“还是说,你怕他们知道,你昨晚在我房间……”
“别说了!”白祈急忙打断他,眼神里带着慌乱,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恼。
白祈几乎是逃也似的冲回自己的房间,反手带上门,后背紧紧抵住门板,大口喘着气。胸腔里的心跳得又急又重,耳边还回响着唐景熙那句带着戏谑的话,身上浅蓝色的卫衣仿佛还在灼烧着皮肤,让他浑身不自在。
他抬手扯掉卫衣的帽子,指尖刚触到衣领,就猛地顿住——昨晚被唐景熙扯坏的衣服早已不见踪影,此刻身上这件干净柔软的衣物,每一寸都带着唐景熙的气息,和那些遍布全身的咬痕一样,时刻提醒着他昨晚的失控与狼狈。
白祈快步走到衣柜前,翻出自己的深色长袖T恤和黑色运动裤,转身走向卫生间。关上门的瞬间,他才敢解开卫衣的扣子,将衣服连同牛仔裤一并脱下,扔在一旁的洗衣篮里。
镜子里的景象让他呼吸一窒。
锁骨处,一道深紫色的咬痕格外刺眼,周围还散落着几个浅一些的印记,像是刻意留下的勋章;往下,胸膛、腰腹,甚至蔓延到腰线以下,密密麻麻全是唐景熙留下的痕迹,深浅不一,有的还泛着淡淡的红,触目惊心。每一道咬痕都带着清晰的痛感,轻轻一碰,就像有电流窜过,让他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后颈许沐留下的旧痕还在隐隐酸胀,与新添的咬痕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诡异的痛感。白祈抬手捂住脸,指缝间溢出一声压抑的闷哼。眼泪又一次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这种被强行标记的屈辱感,像潮水一样将他淹没。
他缓了好一会儿,才拿起毛巾沾了点温水,小心翼翼地擦拭着身上的皮肤。碰到咬痕较深的地方,还是会忍不住皱眉,生理性的疼痛让他眼眶泛红,却倔强地没让眼泪掉下来。
换好自己的衣服,深色的布料将所有的痕迹都掩盖起来,白祈才感觉稍微安心了些。他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衣领,确保后颈的旧痕和领口的皮肤都被遮住,又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了胸腔里的躁动,这才打开房门,往楼下的餐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