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孤单的身影上。孩童的嘲笑声此起彼伏,像潮水般一波接一波地拍打过来,每一句都带着刺骨的寒意,直直扎进那颗年幼而脆弱的心灵。
“他是怪胎,都别跟他玩!”
“他的眼睛只有一只,哈哈哈!”
“他没有妈妈,他是没妈的孩子!哈哈!”
“他的眼睛好奇怪呀!”
“他好像个小丑啊!”
“他的脸上是什么啊?”
……
小咒黡低着头,双手攥紧衣角,指节微微发白。他的声音细若蚊呐,几乎被淹没在喧嚣的哄笑声中:“不是的……不是这样的……”然而,这些微弱的辩解就像投入大海的一粒石子,连一丝涟漪都无法激起。
房间昏暗的灯光笼罩着整个空间,压抑的气息如同无形的枷锁,将每个人牢牢束缚住。父亲坐在桌前,手中紧握那份检查报告,眉头深锁,目光冰冷得像冬夜里的寒风。“基因问题?真是笑话。”他喃喃自语,语气里透着难以掩饰的疲惫与愤怒。
母亲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留下的只是零散的记忆碎片和一个无法拼凑完整的家庭。鲛人之母、天使之父,曾经被视为完美组合的存在,却被命运无情地撕裂开来。那一天,在缘三医院进行的例行检查,成为了改变一切的关键时刻。
洁白的检查报告摊开在桌上,上面的文字冰冷刺眼,仿佛一道道利刃划破了原本平静的生活——关于母亲的混乱过往,以及左眼中潜藏的巨大“梦魇”。对于成年人而言,这已经是令人窒息的痛苦;而对于尚未成年的孩子来说,这份真相更是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甚至可能让他的内心彻底崩塌。
“鱼儿鱼儿离不开…清澈的小河…”
“自由鱼儿游上海…困于牢笼中…”
“蝴蝶蝴蝶飞不到…无边的天际…”
“就像…笼中的小鸟…”
……
旋律一起,大家便知道疯子又要出来了,谁也控制不住,连他自己都控制不了…梦魇想占据这充满绝望的尸体,他将用绝望疯狂偏执占满整个具身体…可现在这具身体并不是身体,看似是一有灵魂的身体,其实早已被生活偏向伤了个遍体鳞伤…便早已成了一具躯壳…
“咒风你不是人!你怎么能杀死自己的伴侣?!”
“你还我女儿…你个人渣!…”
“你女儿自己要乱搞的,怪不得我!这就是背叛的下场!”
“呜呜…”
每当夜幕降临的时候,咒黡都会把自己锁在房间里面,等待的,将会是咒魇的出现第二个他…
“他是怪物!快杀了他!”
“一个怪物,光有背景罢了,谁知道没了背景,他会怎么样,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