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已经”
稷泽有些疑惑，她不是已经，随后迅速反应过来改口说到。
“冥夜怎么会有妹妹？”
冥月一头雾水，稷泽怎么哪里都是不着调的样子，但是有求于他自己也不好开口。
“你如果想回到你的世界，必须走完你在这个世界的因果”
“因果？”
她之前从来没有来到过这个世界怎么会有因果呢？但是稷泽拥有时间之力看到的总比她看的更远的。
拿到自己的魔盒以后冥月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稷泽，她的世界初凰的女儿只是略有耳闻听说渡劫失败最后泯然众人矣。
“你们的眼光有点差诶”
“她和初凰全无半点相似”
那么明艳高贵的大美女怎么有个那样的女儿一股小家子气看到她总是翻白眼呲牙。
“……”
这孩子和谁学的嘴巴那么毒？
冥夜那副老实样也不像啊，肯定是魔神，带坏了冥月，果然不是好神。
稷泽想到谛冕，果断委托冥月在出去的时候把他一顿胖揍还抢走了斩天剑，顺手加固了封印就算能出来也是弱鸡一个。
冥月点点头，就去找谛冕了。
稷泽刚打算继续睡觉睡到死然后就看到了面色阴沉的澹台烬，刚要开口就看到澹台烬身体里窜出来一股魔气把他搜刮了个遍，一点家当都没留下。
“神域的神还是一如既往的抠门”
“……”
翩然和一众术士等了半天都以为澹台烬和冥月死在里面了一脸的丧气，然后就见光芒闪过两个人一前一后地出来了。
这下子翩然可不敢嬉皮笑脸了，拥有洗髓印的人绝非等闲之辈不是她能够得罪的。
还没等冥月开口，澹台烬就抬抬手。
“回去吧”
一路上澹台烬都沉默着，脑海里的黑气一直在幸灾乐祸嘲讽他。
回到了王宫以后冥月就要去忙她没做完的事情，澹台烬终于忍不住拦住她。
“你关心孤，在意孤，到底是因为什么？”
“陛下，我想我和你解释的很清楚”
“我的天性不会让我袖手旁观任何一个良善之人落难，当然陌生人也一样”
“好一个陌生人！好一个良善！”
“你对孤究竟有没有半分不同”
澹台烬眼中酝酿着风暴，很明显不自信了，执着着要冥月给他一个答案。
饶是冥月再怎么迟钝也感觉出来了。
“陛下，你误会了，从头到尾，我对你都没有半分特殊”
这是实话，她对澹台烬就是上司一样，或许有过偏疼但是却没有太过亲近。
“好一句没有半分！从头到尾，果然是孤自作多情！”
澹台烬抓着冥月的肩膀，满眼的疯狂眼底还藏着一丝伤痛，他果然还是输了。
不！他没有！事情还没有到最后他还有机会！
冥月被他抓着肩膀质问，觉得有些刺痛，挣着离开却失手甩了他一巴掌。
“抱歉，陛下如果我有什么让你误会的地方是我的错，但是我确实对你没有心思”
冥月离开以后澹台烬打落了烛台，半躺着软榻，眼中水位线升起，神色满是疯狂，偏生脑海中的黑影还觉得不够在疯狂拱火。
“看吧，吾就说你输定了”
“她是风光霁月的神明，怎么会为了你驻足？”
“你连她的过去都不敢了解，谈何喜欢？”
“澹台烬，你就是个懦夫”
“孤才不是懦夫，总有一天，孤一定会让她心甘情愿地留下来”
“呵呵”
“但愿你了解完她的过去以后还能这么理直气壮”
过去镜漂浮在他眼前，散发着微弱的神光，是之前黑影从稷泽身上搜刮的。
黑影蛊惑着澹台烬靠近。
魔气攀附缠绕住过去镜，然后把澹台烬裹住，他就像一个背后灵一样感受着冥月的过去。
看着冥月在万众瞩目下破壳而出，蹒跚学步，然后读书修行，然后遇到了……另一个澹台烬。
他们跨越万年时光成为无话不谈的青梅竹马，冥月把另一个澹台烬养的极好。
好到最后心甘情愿为他破釜沉舟。
难怪炽翼军会这么喜欢她，在爱意里长大的人自然对所有的事物充满着善意。
她的兄长宠她爱她，她自己也不曾让人失望，用千年时光破除了偏见。
纯善善战的兄长爱她，初代魔神偏疼她因而改变了计划，同僚敬她，另一个自己无条件偏爱她，子民爱戴她，野心勃勃的天帝对她有着别样的心思。
她对每一个人都给予了回应。
除了自己，是的，除了他。
“澹台烬，你真是可怜啊”
“若非你也是澹台烬，她的目光也不会过多停留”
“吾说过，你一定会输地彻彻底底”
“她拥有如此多的爱意，又怎么会在意区区一个你？”
“看看吧，另一个你，可真是好运”
澹台烬眼底猩红一片，无力地仰头。
周围的物品散落在地，听着君王的怒意外面的人都不敢进去。
“从头到尾，果真是孤自作多情”
“但是”
“既然你来了孤的世界，那么你就是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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