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怎么哭了?”
阿狸抬手轻轻拭去眼泪,她方才也觉得心腔闷闷的,但是她不知道为什么便只能拭去澹台烬的眼泪。
“不要哭了,伤眼睛”
澹台烬回头看见那些奔来的大臣只觉得碍眼,他好不容易抱到就被打扰了。恶狠狠瞪了一眼臣子们,澹台烬打横抱起阿狸就走,身上的花瓣也轻飘飘落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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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烬眨巴一下眼睛,亮晶晶看着阿狸,身上的寝衣也故意衣衫半褪一样,端的是无辜清纯的模样。
阿狸帮澹台烬取下发冠,低头看见脸色一红,上榻的动作都有不利索险些被被褥绊倒。澹台烬眼中闪过一抹忧心,下意识接住。
阿狸此刻就离澹台烬的胸膛极近,还能闻到他身上皂角的清香,就在阿狸愣神的时候,澹台烬却悄悄试探着向前,忍不住浅浅吻了吻阿狸。
一瞬间,阿狸忽然觉得心里好像有一根弦崩断了,她愣愣的,心跳的很快。不服输的性子叫她下意识就想还回去,于是也浅浅亲了亲澹台烬。
阿狸甚至还压了回去。
虽然没什么卯用,她下一秒就被澹台烬一个翻身压回去了,下意识就想挣扎,阿狸觉得她应该不在这个位置。
阿狸推了推澹台烬,真的是小猫抓痒一样,没推动反倒是顺势勾住澹台烬的脖颈和他深吻起来了。感受到阿狸的行为,澹台烬心中跳得火热,喜悦涌上心头。
他吻得愈发忘情,把阿狸压在被褥里,还不忘用法术打落了帷幔,薄纱一样的帷幔散落下来遮住了澹台烬的动作,不一会两个人一滚连双脚也被收进去了。
澹台烬醒来的时候,空气中还满是甜腻的气味,阿狸还靠在他怀里熟睡,猫耳朵还时不时轻轻扫过有些抓痕的胸膛。
爪子还是真的尖利。
澹台烬倒吸一口凉气,心里却满是甜蜜。
他好像忽然知晓了冥夜的快乐,虽然他还在阴暗妒忌一个死了很长时间的龙。
澹台烬轻轻哄着睡的迷迷瞪瞪阿狸,给她换了件衣裳,还是和他同款情侣衣服,主权意味满满。
“继续睡吧,时间还早”
澹台烬抱着阿狸去了偏殿,重新给两个人盖了层被子,将阿狸朝怀中揽了揽就轻轻靠着阿狸的脑袋瓜继续补眠。
在庭外守着的廿白羽看见澹台烬抱着阿狸出来自觉没去打扰,招呼了几个宫女让她们进去打扫,宫女们一进寝殿闻见不一样味道,又看了眼明显没怎么整理的被褥相视一笑纷纷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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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烬下了朝就听说叶冰裳要见他。
“般若浮生之中妾就钦慕陛下许久”
澹台烬瞧着她谄媚的模样冷笑,只觉得讽刺。
“般若浮生之中,天欢是怎么死的,只有你知道,她飞扬跋扈碌碌无为,难道你连这个也要效仿?”
叶冰裳脸色一白,她不甘心一辈子待在叶家,她有两条情丝,她有信心任何人都会对她另眼相看,就算不能干掉阿狸,图个夫人的名分站住脚也是可以的。
“天欢为冥夜斟茶递水,妾也愿意如她一般为陛下斟茶递水无后顾之忧”
“天欢自轻自贱,这你也要学?你以为孤是好脾气的冥夜?你觉得以天欢的地位孤就不会动她了?可笑,不过是一介废物罢了,上清有的是侍女,需要她出现彰显自己不成?”
澹台烬直接赏了几个白眼,叶冰裳脸色惨白,看了眼澹台烬只好咬牙说道。
“妾愿意献计,助陛下扫平盛国接下来的障碍”
澹台烬这才乐意给叶冰裳一个正眼,结果在听完叶冰裳的计划以后忍不住冷笑,萧凛啊萧凛你可真是失败啊,你也就只能是萧昳的好儿子了。
叶冰裳拿着澹台烬的圣谕脸色扭曲,“宣城夫人”这个封号,摆明了羞辱她,可是要扒住澹台烬她就只有这一个机会。
瓮中捉鳖,萧凛直接被澹台烬关进大牢。
什么情分?那只是心慈手软而已,更何况萧凛又帮了他多少,他在盛国地界被欺负了个遍,没有杀完宗室已经是极大的仁慈了,只是下了大狱没有杀了他澹台烬觉得自己已经很仁慈了。
如果他真的明事理,就不会义正言辞要他投降他不会承认这是盛王自找的而是觉得他不守规矩,他觉得萧昳是君父所以他应该无条件服从哪怕他的兵都快饿死了。
他从来都是只能看得见水面之上奢靡的大船,看不见水面之下如同烈火烹油,他是盛国贵族推出来的山茶花,看不见浇灌他的累累白骨。
没有杀了他,将他圈禁一辈子,澹台烬觉得自己已经很对得起他,不然也不会压下朝堂上要求他处死萧凛的奏折了。
萧凛被关进天牢,急得只有叶夕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