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众人心里嘀咕,还是输入了自己心中所想。
但是银幕也没有揭露正确答案,众人只待是如先前那般要自己观察。
【 “阿烬,你怎么在这?你眼睛怎么那么红?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是不是又是仙门?”
“不要听他们胡说八道,无论如何我都在”
阿狸蹲下身子想要查看澹台烬的情况,却被他一把抱住,澹台烬埋在阿狸的怀里,声音闷闷的。
“他们都想要我死”
“我要是真的死了,你会好好地活下来吗?”
“那当然了,无论我们当中谁死了,另一个都要好好活下来呀,要是你死了我肯定要好好活着,我死了你肯定也要好好活着带着我的那一份一起”
“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我和你说,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我可没那么弱”】
“孤才不要一个人活着,那样孤会疯的,孤不要离开你们母子”
澹台烬声音闷闷的,所有人都想要他死,他们千方百计想杀死他哪怕他没做什么恶事。阿狸伸手握住了澹台烬的掌心,以无声的陪伴安慰他。
“阿狸你说得对,孤要好好活着,凭什么他们想要孤死孤就得如愿”
沧九旻心中莫名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无法预言的哀伤忽然萦绕在他的心头,良久他忍不住想,已经很好了,她对他已经很好了,哪怕是死亡他也觉得是值得的。
【澹台烬命廿白羽带入强行把那些百姓送了回去,其余人他怕下手没个轻重,廿白羽虽然也入了魔但是到底曾经是人族也有分寸些。
仙门得知以后气急败坏,直骂澹台烬是沽名钓誉之辈,言明他们从今以后不会再手软。】
众人只觉得无语,你们手软了吗?蹲杀人家,拿手无寸铁的百姓做赌注,一丝一毫不见修仙之人的悲悯,在一些人看来澹台烬还是太心软了就当把他们都杀了。
但是他们也知道杀光了仙门也无济于事,最大的阻碍还是头顶高悬的深渊巨兽。
【 “这一杯,敬永恒的罪业”
“这第二杯,敬你我永不分离”
阿狸饮下杯中的酒水,只觉得视线模糊。
再次定神只觉得魔宫天翻地覆。
“澹台烬!你悖逆天道,罔顾生灵,简直该死!”
若是神魔大战是移山填海的震撼,那如今的仙魔大战便是血肉之躯的拼搏,血肉齐飞的战场上将魔宫的红绸衬得绚烂如阳。】
瞧见那些战场,众人忍不住心里打鼓,虽然他们鄙视仙门,但是他们却期盼仙门胜利。
仙门以他们为饵,魔族以他们为食。
仙门尚且需要面皮这些事还是少数,若是魔族赢了便是澹台烬约束得了魔族,那他能一直约束住他们吗?还是说澹台烬能够一直保持他的本心?他会不会也会变成嗜血的魔物?
他们不敢打赌,不敢去赌魔神能否约束自己,便是任仙门当做刍狗也好比成为口中食。
他们谴责自己的内心,却又期盼加害者得到胜利。
【 “前日我问你,我死了,你会如何,我的回答也如同你说的那般,阿狸,我是你的枕边人,你的身体如何,我还不知晓吗?”
“我曾经嫉妒冥夜,嫉妒他拥有你最纯真无邪的时光,嫉妒他曾经差点和你修成正果”
“可是你和他的曾经如今也只有我二人知晓,我忽然有些害怕,万年之后也会有人记得我和你之间的情爱吗?”
“五百年前你在盛王宫说要罩着我,一开始我却想着怎么从你身上筹谋更多然后抽身离开,我总觉得你不怀好意”
“可是半枕山的梦境叫我认识到你不是和其他人那样把我视作怪物,嫌弃鄙夷或者是对下位者的怜悯同情”
“我还记得,你穿着婚服打断了我紫砂的动作,许是那个时候,我就开始喜欢你了”
“你很好很好,所以你不必为了我而饱受负面,你值得三界四洲最好的一切,一直以来都是你护着我,如今也该换换位置了”
“仙门希望你我死去掩盖他们曾经的愚蠢,可吾偏不叫他们如愿”
“同悲道存在一日,纵使身为神明也会愈发虚弱,想要解决这些,便只能关闭同悲道”
“所以你就要瞒着我去死吗?”
刹那间,局势调转,一人持着长剑穿梭而来,时间和空间的力量锁定了阿狸和澹台烬,叫他们避无可避,两个人都硬生生挨了一剑,其中又以阿狸更甚。
玄猫的最后一条尾巴消散,那凤凰神女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澹台烬忍着痛捅了个对穿带着不甘从天际坠落,摔得粉身碎骨。】
澹台烬大怒,当即抽出长剑起身去了天牢。
冥夜心里担忧又疑惑,护心鳞既在为何方才没有现身,是否说明阿狸还未死亡?事情还没有到绝对的地步。
【 争端,饥饿,战争,杀戮,病痛,天灾。
和平,饱腹,病愈,欢欣,复苏。
创世以来的一切如同病毒一样挤进她的大脑,叫她觉得浑身就好似被拆解重组一样。
然后她便觉得自己好似来了一处仙境,浑身愉悦,她忍不住睁开眼睛,她置身于一处水镜,她被人围着,她的面前是她万年前最想见到的人。】
众人瞧着那些罪恶,绝大部分来自于人。
“滴水穿石啊!世人以恶铸之魔神,魔神必定反噬众生”
大家不愿意也不肯却不得不承认,魔神就是因此而强大,三界四洲人族最多,寿命虽短一生却极具戏剧,也因此形成三界四洲最复杂的存在。
十二神自然是知道的,但是他们已经无法净化这些罪恶便只能先诛杀罪恶的存在。
稷泽拥有时间之力可以观看古今,所以他们曾经都存了力量在那秘境之中,就是为的有朝一日若是魔神复生他们亦可助有志之士一臂之力,他们却没有想到万年后第一个成神的人会是来自魔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