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04字,作者的肝有点疼)
贺峻霖在一片混沌中悠悠转醒,额角残留的眩晕感让他下意识按住太阳穴。四周弥漫着若有若无的魔气,他艰难地撑起身子,这才发现自己身处一间凌乱的小房间——蛛网垂落的墙角堆着破旧的符咒,窗棂上结满灰扑扑的蛛丝,月光透过狭小的缝隙,在地面投下斑驳的碎影。
他踉跄着走到门前,指尖刚触到冰凉的门板,一道暗紫色的光墙骤然显现,将他震得后退半步。结界表面泛起细密的涟漪,严浩翔独有的气息在其中若隐若现。贺峻霖掌心凝起仙力一次次冲击结界,却只换来掌心发麻,结界依旧纹丝不动。
贺峻霖严浩翔!放我出去!
贺峻霖对着虚空大喊,声音在封闭的房间里来回碰撞,激起阵阵回响。然而回应他的,只有呼啸而过的风声,以及结界偶尔发出的嗡鸣,仿佛在嘲笑他的徒劳。贺峻霖倚靠着墙壁缓缓滑坐下去,眼神中满是不甘与无奈。
贺峻霖额间仙纹泛起刺目白光,将仅有的仙力灌入结界。暗紫色魔纹与金芒轰然相撞,房间内桌椅瞬间被气浪掀飞,碎石如暴雨般砸落。他踉跄着咳出血沫,却仍死死撑住颤抖的双手——若不能及时脱身,以严浩翔的手段,仙族怕是要血流成河。
在结界迸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时,远处屋檐上的严浩翔终于沉不住气。猩红瞳孔骤缩,化作黑影瞬移而至。贺峻霖被气浪掀飞的瞬间,腰间突然缠上一道冰凉的手臂,熟悉的冷香混着魔气扑面而来。
严浩翔不要命了?
严浩翔咬牙将人护在怀中,硬生生扛下最后一波冲击。
贺峻霖我若不是这样做,你会来吗?
严浩翔垂眸盯着怀中倔强的“兔子”,指腹擦过他唇角的血渍时忽然收紧。魔气在指尖翻涌,喉结滚动着发出低哑的笑
严浩翔明知故问。
他指尖拂过贺峻霖颤抖的睫毛,结界在身后轰然碎裂,月光将两人影子揉成纠缠的墨色
严浩翔下次再用这种笨办法......
尾音隐在魔气里化作叹息,魔纹却温柔地缠上少年腕间,替他修复灼伤的经脉。
贺峻霖别过脸避开严浩翔的触碰,指尖颤抖着凝聚仙力却又泄了气。他撑着墙站起来,金纹在袖口若隐若现。
贺峻霖你根本不懂……
话音未落便被严浩翔按在墙上,魔气铺天盖地压下来。严浩翔垂眼盯着他泛红的耳尖,喉间溢出低笑。
严浩翔不懂什么?不懂你宁可伤自己也要逼我现身?
指尖轻轻抬起他下巴,猩红瞳孔里翻涌着不明情绪。
严浩翔贺儿,你这招......对我永远有效。
贺峻霖那你答应我不许屠戮仙界的无辜生灵,否则我就死在你面前!
严浩翔指尖骤然收紧,贺峻霖下巴被他捏得生疼,却仍倔强地仰起脸与他对视。
严浩翔眼底翻涌的魔气几乎要将人吞没,却在触及少年眼底决绝时忽然碎裂成星芒。他忽然低笑出声,指腹摩挲着贺峻霖跳动的脉搏,喉间溢出的魔气裹着滚烫的呼吸。
严浩翔用命威胁我?
尾音骤然压低,魔纹顺着少年脖颈攀爬而上,在锁骨处绽开妖冶的花。
严浩翔好啊——
他忽然咬住少年耳垂,声音沙哑得像是掺了碎冰。
严浩翔但你得先学会,怎么在我身边活下去。
贺峻霖那你答应我了?(虚弱)
严浩翔浑身魔气骤然凝固,低头望着少年泛白的唇色,喉间滚过一声压抑的叹息。
利爪化作虚无,他指腹轻轻擦过贺峻霖唇角血渍,魔纹顺着锁骨爬上心口,在仙力灼伤处绽开黑色曼陀罗。
严浩翔先喝了这个
他甩出玉瓶抵住少年唇缝,里面是混着魔气的疗伤良药。
严浩翔我答应你,不碰仙族无辜。但你要记住……(轻笑)你的命,从今天开始,这辈子都是我的。
贺峻霖垂眸冷笑,眼中满是倔强。
严浩翔瞳孔骤缩,喉间滚过暗哑的低笑,忽然扣住他后颈压向自己。
獠牙刺破皮肤的瞬间,少年颈间仙纹亮起灼目的光,却被魔气裹着化作细碎星芒。
严浩翔舔舐着伤口溢出的仙血,指尖摩挲着跳动的脉搏,将人桎梏在怀里的手臂却轻得仿佛捧着易碎的琉璃。
贺峻霖只觉浑身筋骨像是被抽去了力气,耳畔严浩翔的低笑混着魔气愈发模糊。他任由眼皮沉重地阖上,在失去意识前最后一刻,感受到腰间那道桎梏的手臂骤然收紧。
严浩翔的咒骂声混着慌乱的魔息扑面而来,却在触及他指尖时化作温柔的托举。
严浩翔贺峻霖——
模糊的呼喊里带着从未有过的无措,少年唇角轻扬,彻底陷入黑暗前,听见一声极轻的叹息。
严浩翔下次再装晕……我就把你绑在冥宫床上醒。
贺峻霖是吗?我挺想看看!
严浩翔盯着怀中装晕的贺儿,气笑的尾音在喉间打了个转,指尖戳了戳那抹倔强的唇线。
贺峻霖睫毛轻颤,却死死绷着呼吸。严浩翔忽然低笑出声,魔气化作锁链缠住少年手腕,在他耳畔吹起灼热的气浪。
严浩翔想看?明天就带你去冥宫看个够!不过现在......先治治你这爱装晕的毛病。
贺峻霖别,但我是真的难受。
严浩翔指尖动作骤然顿住,垂眸盯着少年眼下青黑,喉间溢出烦躁的啧声。魔气漫过贺峻霖发烫的额头,他忽然托着人后腰坐下,掌心贴在其心口注入清凉魔息。
严浩翔下次再逞强……
尾音隐没在揉乱对方头发的动作里,严浩翔咬碎后槽牙般低咒,却在少年往怀里蹭了蹭时,伸手扣住他后颈不让其滑落。
严浩翔再装晕也没用,我会把疗伤良药灌到你醒。
贺峻霖就没有一点温柔的办法?
严浩翔指尖摩挲着贺峻霖后颈的仙纹,忽然俯身将人轻轻按在软榻上。
魔气凝成的黑雾化作软垫托住少年腰背,他屈指弹开玉瓶封口,用指尖蘸了药汁抹在对方唇缝,声音放得极轻。
严浩翔张嘴
见贺峻霖皱眉偏头,又低笑一声用指腹碾过下颚,这次直接含住药汁渡进少年口中,清甜药味在舌尖漫开,掌心却规规矩矩地覆在对方丹田输送魔息,指尖偶尔擦过灼热的皮肤,都像触碰易碎品般迅速收回。
贺峻霖这就是你说的好办法!?
严浩翔喉间溢出暗哑的笑,指尖蹭过贺峻霖湿润的唇角。他垂眸盯着少年因喘息而起伏的胸口,魔纹在眼底碎成猩红的光。
严浩翔比起用锁链绑着灌药,这样算不算温柔?
魔气顺着交叠的掌心漫进经脉,在治愈灼伤的同时又缠上几缕若有似无的羁绊,像是某种无声的标记。
贺峻霖睫毛剧烈颤动,喉间溢出压抑的哼声。
指尖攥紧对方衣襟又缓缓松开,仙纹在魔气侵蚀下泛起微光,最终化作一声妥协的叹息。
他仰头吞下剩余药汁,任由严浩翔的魔息顺着经脉游走,掌心却悄悄凝聚一道隐匿的仙力——不是为了反抗,而是怕自己真的沉溺于这片刻的温柔。
严浩翔的低笑进入耳窝,他忽然意识到,比起刀光剑影的博弈,这种步步沦陷的窒息感,才是真正的致命毒药。
严浩翔指尖突然扣住贺峻霖腕脉,魔纹如毒蛇般缠住那抹微弱的仙光。
严浩翔还想留后手?
他咬住少年颤抖的指尖碾磨,直到仙力碎成光点,才舔去唇角血珠低笑。
魔气骤然化作锁链捆住对方手腕举过头顶,曼陀罗在被褥间疯长,将人桎梏在花海中央。
他撑着少年身侧俯下身,鼻尖几乎蹭过对方,却在即将触碰时偏头咬住耳坠轻扯。
严浩翔这次......用我的方式教你听话。
贺峻霖喉间溢出破碎的喘息,曼陀罗花粉混着魔气钻进鼻腔,四肢逐渐泛起异样的绵软。
他挣扎着拽紧严浩翔的衣襟,却被对方扣住手腕按在花海里,指尖的仙纹在魔气侵蚀下明灭不定。
严浩翔的低笑滚烫着耳膜,獠牙擦过脖颈时,他忽然尝到唇间咸涩的味道——不知是冷汗还是泪。
曼陀罗在身侧开出妖冶的花,每一片花瓣触碰皮肤都像燃起细火,而严浩翔眼底翻涌的猩红,比这业火更让他窒息。
贺峻霖指尖终于无力地松开,仙纹在魔气中碎成星芒。他仰头沉溺在曼陀罗的香雾里,任由严浩翔的魔息缠上心脏,像被抽去最后一丝力气般瘫进对方怀里。
严浩翔咬住他泛红的耳垂,听见少年喉间溢出的不再是抗拒的呜咽,而是带着颤音的轻唤。
花海中升起的黑雾裹住两人身影,他最后看见的,是严浩翔眼底翻涌的熔岩——那是比任何仙法都更致命的漩涡,而他早已心甘情愿,坠入这万劫不复的深渊。
贺峻霖迎上那片猩红漩涡,指尖不再凝聚仙力,任由魔气缠绕着指尖攀上心口。
严浩翔的呼吸灼热地洒在唇畔,他却在这一刻看清了对方眼底翻涌的风暴里,藏着比魔火更炽热的光。
曼陀罗在身侧沙沙作响,贺峻霖忽然抬手勾住严浩翔脖颈,将自己彻底送进那片桎梏的阴影里。
当獠牙刺破皮肤的瞬间,他尝到的不是疼痛,而是某种宿命般的甘冽——原来沦陷从来不是突然的坠落,而是长久以来,在彼此眼底倒影里的步步沉沦。
贺峻霖喉间溢出细碎的呻吟,曼陀罗花粉在血管里化作燎原之火。他不再抗拒腰间收紧的手臂,反而将掌心贴紧严浩翔心口跳动的魔纹,感受那炽热的震颤与自己紊乱的脉搏逐渐重合。
这沉沦的滋味比任何仙酿都更让人上瘾,他终于明白,所谓享受从来不是妥协,而是两颗灵魂在光与暗的交界处,彼此咬合的齿轮终于找到了契合的轨迹。
曼陀罗的香气里,两人的呼吸逐渐融为一体,在这禁忌的漩涡里,谁也不再想做先松手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