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青炎缠绕的羽翼撕开云层,不死鸟马尔科盘旋两圈后收拢火焰,赤足轻巧地落在莫比迪克号鲸首甲板上。他颈间金链被海风吹得叮当作响,隔着老远就朝船头那个山岳般的男人喊:“赛菲罗斯岛东北海岸有二十艘海军SSG运输舰,甲板用防窥帆布罩着,但扫描到类似和平主义者能量波动!”
白胡子从酒碗里抬起头的瞬间,整片海域的浪涛都仿佛凝滞了片刻。他插满输液管的右臂搭在丛云切刀柄上,月牙白胡须随着低沉笑声颤动:“咕啦啦啦……战国又在搞些小把戏。”震震果实的光晕在他左拳流转,惊起桅杆上停驻的新闻鸟。
十四番队长们默契地围拢过来。钻石乔兹正把半吨重的杠铃片当哑铃耍,古铜色肌肉在阳光下折射出金属光泽;花剑比斯塔擦拭着佩刀双刃,玫瑰花瓣顺着海风飘到瞭望台;五番队长萨奇从厨房探出头,手里还攥着准备给老爹特制的海鲜焗饭。
“八成是贝加庞克的新玩具。”马尔科推了推眼镜,不死鸟火焰在指尖凝成三维投影,“SSG运输舰吃水线比常规型号深三米,要么装着超规格武器,要么……”他忽然噤声,众人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琉璃之岛方向腾起裹挟金光的毒烟,隐约传来天龙人标志性的癫狂笑声。
整艘莫比迪克号突然被诡异的蜂鸣笼罩。以藏从三十米高的瞭望台跃下,“七点钟方向海面出现逆流漩涡,海底有巨型人造建筑在上升!”
马尔科扶了扶被震歪的眼镜:“磁气屏障干扰了我们的永久指针。”他指尖青炎在空中交织成三维海图,某个闪烁红点的区域正渗出黑色黏液状物质。
蚀生塔四周的分塔刺破海面的刹那,所有镀膜泡泡同时炸裂。那塔身覆盖着类似血管的透明管道,里面涌动的不是血液而是液态海楼石。塔顶镶嵌的巨型紫色晶簇,正在吸收安洁莉卡琉璃塔溃散的金色光点。
“真恶心啊,”萨奇用菜刀挑起块被震晕的飞鱼刺身,“要我带炊事班去取样吗老爹?”
白胡子忽然将丛云切插入甲板,震波沿着船体扩散成球型防护罩。蚀生塔射出的暗红光束撞在屏障上,激起的能量涟漪里浮现出无数哀嚎的人脸——竟是被天龙人折磨致死的奴隶残魂。
“马尔科。”白胡子的声音让嬉闹的队长们瞬间肃立,“二十年前神之谷,我们见过类似的把戏。”他摩挲着座椅扶手上某道陈旧刀痕,那是罗杰留下的。
青炎投影里浮现出运输舰甲板的微观画面:防窥帆布缝隙间露出刻着“SSG-冥王β型”的金属箱,箱体表面凝结着与蚀生塔相同的黏液。比斯塔突然双刀出鞘,两朵钢铁玫瑰钉住试图潜入海中的电话虫——那蜗牛壳上印着世界政府谍报机关的标记。
“要碾碎那些鼻涕虫吗老爹?”乔兹的钻石拳套摩擦出火花,“天龙人的味道隔着十海里都能闻到。”
白胡子却抬手按住躁动的队长们,输液管里的药液突然变成诡谲的深紫色:“让战国的小把戏再发酵会儿。”他睥睨着开始扭曲变形的蚀生塔,“等他们把古代兵器和天龙人的脏血煮成一锅……”
三十海里外的海军观测舰乱作一团。瞭望手哆嗦着放下望远镜:“是……是白胡子的海贼旗!要通知G-3支部吗?”
“闭嘴!”准将把雪茄碾碎在栏杆上,“查尔罗斯圣正在岛上‘狩猎’,现在惊动那群怪物的话……”他望着运输舰上印着“SSG-冥王计划”的封条,喉结上下滚动:“全员静默,等天龙人玩够了立刻启航!”
莫比迪克号劈开浪涛缓缓迫近,船首撞角上凝结的盐晶在暮色中泛着冷光。白胡子起身的瞬间,整片海域的重力场发生偏移:“孩子们,准备好渔网——”
“等会要捞的可不止战国的破铜烂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