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的气氛压抑得像块浸了水的棉絮,直到散场都透着说不出的滞涩。
花丞相执意留下墨以恒与花颖月时,苏楠只淡淡瞥了眼那对神色各异的男女,便转身独自离了花府。
夜风吹起她鬓边的碎发,街角灯笼的光晕在青石板上拖出细长的影子。
还没走出半条街,苏楠便察觉到身后多了道若有若无的气息——脚步很轻,却藏不住刻意压低的呼吸声。
她指尖漫不经心地摩挲着袖中半枚玉佩,唇角勾起抹极淡的弧度。
呵,终究是忍不住了。
前面恰好有处岔路,一边是灯火通明的主街,一边是深不见底的窄巷。苏楠脚步未停,径直拐进了那条暗巷。
苏楠刚拐进幽深的小巷,身后的脚步声便骤然停了。她脚步不停,指尖却悄悄触到了袖中藏着的银针,唇角的笑意冷了几分。
巷子深处堆着半人高的杂物,阴影里传来布料摩擦的轻响。
苏楠像是被脚下的石子绊了一下,身形微晃的瞬间,三道黑影已如鬼魅般扑来,带着浓烈的杀意。
“姑娘,跟我们走一趟吧。”
为首的黑衣人声音嘶哑,手中短刀泛着寒光。苏楠却忽然笑出声,笑声在空荡的巷子里格外清亮。
“几位倒是比我预想的沉不住气,花府的宴席还没散呢。”
话音未落,她猛地矮身,避开迎面劈来的刀,同时反手将两枚银针甩出。
“啊……”
两声痛声响起,两名黑衣人捂着膝盖倒地,短刀哐当落地。
为首那人见状一惊,刚想后退,却见苏楠已欺至身前,指尖点向他胸口穴位。
他急忙扭身躲闪,却还是慢了一步,只觉胸口一麻,半边身子瞬间失去力气,短刀脱手而飞。
苏楠拍了拍手上的灰,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说吧,是花丞相派你们来的,还是……另有其人?”
黑衣人咬着牙不肯说话,额上却渗出冷汗。苏楠挑眉,脚尖在他伤处轻轻一点,剧痛瞬间让他闷哼出声。
“不说也无妨,”
她转身望向巷口,月光恰好洒在她脸上,眼神清冷,
“反正,总会有人来领你们的。”
话音刚落,巷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几盏灯笼由远及近,映出一队身着玄甲的侍卫。
为首之人看到巷中情景,慢步上前拱手。
“苏小姐,请和我们走吧!”
那人立在身前,一身玄色飞鱼服如泼墨般沉敛,腰间鸾带紧束,勾勒出劲瘦利落的身形。乌发以同色网巾束得一丝不苟,一丝碎发也未曾垂落,衬得脖颈线条愈发冷硬。
面容隐在檐角投下的阴影里,只依稀见得下颌线绷得极紧,唇色偏淡,紧抿时像一柄收鞘的短刀。最醒目的是腰间悬着的绣春刀,刀鞘漆黑,只在刀柄处露出一点暗金纹饰,随他呼吸微动,泄出几分森然寒气。
抬眼时,那双眸子比发色更沉,像是淬了冰的墨,扫过来时,连周遭的风都似凝住了几分。
他……就是锦衣卫首领——怀安
“你们?一伙的?”
苏楠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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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绍上写了,下的话……等之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