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了,走读生陆续走出校门,系浔见靠在墙上,已然成为了校门口的风景线。
“哎,你们知道他是谁吗?感觉好帅!”
“好像是新转来的插班生,在二年25班的。”
一个个从系浔见身边走过的男女无一不在议论。
“唉,他是不是在等人啊?”一个女孩说着,眼神瞟向校门内。
没一会,一个身材高挑,迎着朝阳而走来的,他微微垂着头,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似乎是一个呆久了,身边有一种疏离感。
“不会是等他?”
“肯定啊!两个帅哥!肯定是一起的。”
系浔见看见常在久眼前一亮,连忙跑过去。常在久被一层阴影笼住,有些茫然的抬头看了看,啊,是系浔见啊,“抱歉,撞到你了吧?”他微微歪了头,没有抬头,只是抬眸。
“没有啊!”系浔见搂过常在久的肩膀,头挨着头,真像极了一个好兄弟,系浔见是这样想,但常在久不是,或是他已经习惯一个人,在身边突然多出一个人实在有些不适应。“嗯…”淡淡的,又是这对陌生人一样的语气,系浔见有些不爽,好歹是同桌,天天都能见面的怎么能这么冷漠?
“喂,怎么这么冷漠?好歹是同桌啊!”系浔见不搂了,改为把手搭在他肩上。
“没有吧。”
啊,好无情!
到了十字路口,两人分道,系浔见不舍,是真的不舍啊,直到看到常在久渐行渐远的背影,才扭回头。
天色渐晚,路灯开始亮起来了,常在久走了好久,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么久,貌似是因为今天多了一个人吧,感觉暖洋洋的。
“我回来了。”系浔见回到家,不算是家,只能算个寄宿用的房子吧,没有温度的家。
“过来。”一个中年男人坐在沙发上,是他爸,系族佬,此时正一脸阴沉。
系浔见走到他身边,已经和在常在久身边不是一个样子了,是冷冷的,不带任何感情。
啪!一个巴掌清脆的响了起来,系浔见偏过头去,舌尖抵了抵,一股血腥味…
“败家的!昨晚你是去惹了谁?!”
“钱财税。”不高不低,冷冷淡淡。
“妈的,你个败家犊子!”系族佬吼道。
“……”没说话,默认了吧,反正从一开始他就不是这个屋子里的人。
这一夜,系浔见家里始终灯火通明,断断续续的声音,如果旁边有邻居,估计早就报警了。
第二天,天微微亮,许多学生开始进入校园,个个进入自己所在的班级,开始进入早读的状态。常在久少见的早来了,他瞥了一眼旁边的位置,随后又移开视线。
“啊~在久啊!我好想你啊!”江苏雅转过身,冲着他喊到。
“没多久吧…一晚上而已。”
“不,一晚上见不到我这么帅的后桌,心难受!”
25班与其他班不同,其他班是读课文,25班是直接省略了课文。没闹腾一会,一个人走进来,是后排先不说话的,在后是前几排。默契,太默契了,要是考试时有这么默契,多好?
系浔见坐到位置上,额角的伤触目惊心,江苏雅吞了吞口水,“系浔见,你…怎么了?”
“没事啊,只是不小心磕到的!”系浔见轻松的讲出了,但常在久不信,这种伤,怎么可能会是磕的呢?这种伤他太熟悉了,明显是被人推搡或是砸的,但常在久还是没有开口。
中午,常在久一如既往的没去吃,但他发现系浔见也没去,琢磨了一会,站起身来到系浔见身边。两人身高差不多,但系浔见还是要比常在久要高一些,只是一些。
“你额角的伤还好吗?”
“怎么?我那冰川的同桌融化了?”他笑着,作比玩笑话。
“请你告诉我吧…我知道你这不是被摔的。”完了,常在久很少主动开口,到开口后感觉自己说不出什么了,想的词用完了。
“喔~同桌,别想了,我没事。” 系浔见笑着拍了拍常在久的脑袋。
……是吗?
“系浔见,晚上去看放学后的天空吧,昨晚的很美啊…”
现在是夏天,吹来的风是热的,但听到这句话的系浔见的风是凉嗖的,他笑了笑,好看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