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恨我吗？

包厢里的灯光昏暗，江舒安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神空洞。

她本想赌一把，赌那个苏染是不是她认识的那个苏染，这个赌注她赌对了。

苏染却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便转身离开，没有一丝波澜。这让江舒安心中有些失落，她宁愿苏染恨她，那样心里或许会好受些。

她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心情，可是苏染那淡然的眼神却挥之不去。

这让江舒安觉得有些可笑，她居然还期待着苏染会对她说些什么。她睁开眼睛，看着空荡荡的包厢，自嘲地笑了笑，随后垂下眼眸，苦涩道：“看来真的是我自作多情了……”她轻轻推开包厢的门，走了出去，关上门的那一刻，仿佛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江舒安一步步走着，努力保持镇定的姿态，夜色中的寂静街道显得特别冷清。她快步走到自己的车前，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发动汽车后，她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只觉得脑袋里嗡嗡作响，一片混乱。她睁开眼睛，一脚油门踩下，汽车飞驰而出。

城市的霓虹灯在车窗外流转，她打开车窗，风吹进来，吹乱了她的头发，她却丝毫不在意。

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是漫无目的地在路上行驶着。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反而让她感到烦躁不堪。

夜深了，江舒安的车悄然停在江边。她下车，走到江边，吹着江风，静静地看着江面。波光粼粼的江面渐渐平息了她心中的波澜。她转过头，竟然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是苏染，正坐在江边的长椅上，长发在风中飘扬。

江舒安的心跳漏了一拍。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来到苏染身边，她静静地站着，不敢出声。苏染看着江面发呆，根本没有注意到她的到来。秋风带来的凉意让江舒安有些恍惚，她看着苏染的侧脸，一时之间竟有些失神。

苏染察觉到身边有人，扭头看到了江舒安，愣了一下。江舒安回过神来，尴尬地笑了笑，“好巧啊……”苏染收回目光，转头看向江面，轻轻应了一声，“嗯，确实挺巧的。”江舒安在苏染身边坐下，犹豫了一下，开口，“一个人吗？”苏染没有看她，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嗯。”

两人静静地坐着，谁也没有说话，只有江面波涛汹涌的声音。微风拂过，带来丝丝凉意。江舒安突然开口，“苏染，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苏染没有看她，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问吧。”江舒安张了张嘴，似乎有些难以开口，“你……你恨我吗？”

苏染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淡淡地反问，“那你希望我恨你吗？”江舒安愣了一下，垂眸，低声说道，“我不知道……也许，我害怕的只是你不理我。”苏染闻言，扭头看向她。江舒安抬头，与苏染四目相对，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和不安。

苏染收回目光，淡淡道：“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江舒安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声说道，“真话。”

苏染垂眸，低声道，“我……我曾恨过你，恨你的利用，恨你的冷漠，恨你的自以为是……”江舒安听着苏染的话，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苏染看着江面，继续说道，“但后来我想通了，我恨你，是因为我在乎你，我喜欢你，所以才会恨你。”

江舒安听到这句话，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喉咙发紧，说不出话来。

苏染顿了顿，继续说道，“我曾经为了你，做了很多傻事，甚至不惜一切代价去接近你，讨好你……”江舒安听着苏染的话，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她感觉自己的喉咙发紧，说不出话来。

苏染的声音很轻，轻得好像一阵风就能吹散，“后来我发现，我做的这一切，好像都是徒劳的，你并不在乎我，甚至……还利用我。”江舒安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喉咙发紧，说不出话来。

苏染继续说，声音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我曾经无数次想过，如果当初我没有遇见你，或者我没有那么喜欢你，事情是不是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江舒安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她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