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所谓的有神仙就必定有魔,但没想到的是这么快就能让他们碰见,甚至还是直接丢在了快乐屋外面,几个人懵逼的围绕着这个魔转了几圈。
“怎么办,养吗?”
“这东西怎么养?”
“喂圣水会被灼烧死吗?”
“不知道。”
“那试试?”
就这样越玩越年轻的状态下,不知道哪个提出了这么损的建议,顺手开了一瓶圣水,这个魔喝下去,居然一点事都没有。
“神奇。”
“刚看了一下他的血脉是半仙半魔?”
“还有这种?那是什么神?什么魔?”
“呃,魅灵和魅魔的。”
“哟,那不得从小就是好色。”
“还养吗?”
“我养!”
“行”
易语嫣抢先一步拿到了抚养权,指尖微动便分出一个高级分身,悄无声息地植入了他的灵魂深处。“色欲么……”她勾了勾唇角,眼底闪过一丝玩味,“倒真是有意思。”
在那几位大佬的悉心“栽培”下,江幸也差点被磨得无欲无求。
家人们谁懂啊?眼前这一个个皮囊精致得晃眼,美得各有千秋,可转头就能上树掏鸟蛋、蹲墙角炸粪坑,疯起来没半分顾忌。江幸也偶尔被他们的外貌晃了神,可一想到那些惊天操作,刚冒头的心思就跟被泼了冷水似的,差点直接“萎”了。
久而久之,这位新一代的魅魔,竟生出了去道观剃度当和尚的念头。最后还是被大佬们连拉带劝,外加几句不着边际的威胁,才总算给拽了回来。
就这么一闹,整个魔都都仿佛被抽走了几分生气,连空气都透着股蔫巴巴的滞涩。
蹲在树杈上的几人,本就是平日里最疼江幸也的。此刻低头瞧着树下那小家伙——脑袋耷拉着,手指在地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画圈圈,浑身上下沾着泥点子,活像个刚从泥里捞出来的小泥人。
几人交换了个眼神,看着他这副蔫乎乎又滑稽的模样,终于没忍住,肩膀一耸一耸地笑了起来。
笑声透过树叶的缝隙落下去,惊得江幸也抬头瞪了他们一眼,脸颊鼓得像只气鼓鼓的小河豚,反倒让树上的笑声更响了些。
“大奸商,晚上的牌留一手啊。”
“好啊!”
“等等,不可以留一手作弊啊!”
“唉,我做没做你又怎么知道呢~”
克洛伊咬牙,她发誓明天一定要去教堂里面装一箱的圣水,全都倒在霍去病身上,看不看能不能把他这奸诈的性格洗掉。
可她终将不知,这性格的源头,居然只是我们的侯爷珍惜人才想招揽人才,反而听了一嘴资本家应该如何当,这下好了,直接晋升为大奸商资本家了。
“够了!你们这群邪恶的大人们!!”
江幸也终于忍不住拔高了声音,小脸涨得通红,带着点破防的委屈瞪着那群还在树上嘻嘻哈哈的大人。她早就猜到,自己身边肯定少不了这些鬼鬼祟祟盯着的“家长”。
目光扫过脚边——刚才被他戳得晕头转向、在地上乱爬的蚂蚁们还没缓过神。
她气呼呼地拍了拍手,像是要拍掉手上的泥,也像是在发泄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别扭。
“这次放过你们,明天再找你们玩!”
蚂蚁们听得触角都快竖成了直线,气鼓鼓的,这小屁孩缠了它们二十多天,换作是人,早把他吊起来打了!
它们挥舞着细小的“拳头”高高举起,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江幸也晃悠着背影,潇洒地走远了。
“迁徙!”
“迁徙!”
“搬家!”
“搬家!”
一窝蚂蚁闹哄哄地达成共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从快乐小屋正门搬到了隔壁。
可毫不意外,没过两天又被江幸也找上门。一来二去,蚂蚁们越搬越远,最后连个“快乐肥宅小窝”的影子都没了,窝里空荡荡的,连半只蚂蚁都瞧不见。
而这个月,那群大人们正捧着古籍研究“大清怎么落败的”,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哪还有心思管一个十岁出头的小屁孩在捣鼓什么。
“我们不能修改历史啊!”
一声喟叹落定,最后一个人放下笔,纸上的字迹被笔尖的力道洇开一小团墨渍。
众人各自憋着股气回了屋,明明已经拼尽全力想为那段历史添砖加瓦,可大清还是扶不上墙,败局终究难改。
能怎么办?只好带着快乐小屋跑路。他们寻了座海拔几千米的高山,在云雾缭绕处安了新家。
不知从何时起,气氛渐渐冷了下来,每个人脸上都少了往日的嬉笑,倒像是回归了最初那种疏离淡漠的性子。
可谁也没说破,他们各自打着掩护,悄悄输送着从国外搜罗来的技术、典籍,那些被遗弃的火种故土的所有书籍瓷器,都由他们保管着,都成了他们试图振兴故国的底气。
胡嘉在屋里打了个喷嚏,望着窗外正在修炼的众人,肩头微微垮了垮,低声叹道:“何必呢,这大冬天的……”
说归说,他还是踱回了那把心爱的竹编小摇椅,一坐下去,藤条便发出“嘎吱嘎吱”的轻响,在这寂静的山间,显得格外清晰。
“胡嘉!”
原本淡定的胡嘉,瞬间弹射起步,算到了小祖宗要来,带着他的摇椅来到了训练场,闭关不动,江幸也看着一重修炼的大人们,叹了口气。
江幸也手里装着一筐蚂蚁们,均匀的摇晃他们,一摇一晃的走下了山。
“走,小黑们!跟我去勇闯天下!”
——————
暮色漫过紫禁城的飞檐时,江幸攥着半吊铜钱,在正阳门的卦摊前顿住脚步。
卦幡上"铁口直断"四个金字被夕阳染得血红,卦师眯起的三角眼在她素色裙裾上扫过,忽然一拍惊堂木:"姑娘印堂发黑,三日内必有血光之灾!"铜铃叮当乱响间,涉世未深的她,焦急的拿出手中钱包,换来一张画着朱砂符的黄纸,气急却无可奈何。
说书棚里的檀木桌还沾着前客的茶渍。疲惫的江幸也刚坐下,醒木声骤然响起。那穿长衫的说书人折扇一甩,绘声绘色讲起江南盐商千金抛绣球招婿,台下看客们听得如痴如醉。待故事讲到妙处,伙计捧着铜盘挨个收钱,她这才惊觉怀中钱袋已空。
春去秋来,街边的冰糖葫芦换了三茬摊主。当最后一笔也填进所谓"漕运生意"的窟窿时,晚上江幸对着铜镜,看着自己熬红的双眼。
账房先生递来的欠据上,墨迹未干的数字刺得她眼眶生疼——整整三十万两白银,足够买下半条琉璃厂。
……
三年后的上元夜,紫禁城的灯笼映得护城河波光粼粼。江幸换上织金云纹的旗装,腕间羊脂玉镯撞出清响。
她倚在庆王府的花厅里,将一叠账簿推到王爷面前,胭脂红的指甲点着某处:"大人可知,这扬州盐引的数目..."
次日清晨,顺天府的捕快踹开了七名官员的宅门。江幸站在这些官员老宅的断壁残垣前,看着初升的太阳将囚车染成金色。摇摇头,开心没债务了~蹦蹦跳跳回到了那时常想念的家,越想越得意,自己手里还揣着几十两碎银呢,笑声逐渐扩大:"嘎嘎嘎嘎嘎——"
“枝姐… ”
眼看着刚到家就开门了,还没进去,又关上了,孩子两眼懵逼,易琼枝嫌弃的摇了摇头,不禁开始念叨。
“做噩梦了!”
“做噩梦了!”
本来的迦蓝正在一旁打磨弓箭呢,看见易琼枝如此见鬼了的表情,刷的一下溜了过来,看好戏一班的,左瞅瞅右瞅瞅。
“琼枝姐,怎么了?”
“迦蓝,我看见江幸也了。”
迦蓝瞬间起了一片的疙瘩,回想起那以前的战绩,傻孩子喜欢往床上丢的五颜六色的蛇,吓得众人嗷嗷直叫,恨不得将那破小孩丢出去。
“琼枝,快进屋吃点,怎么能碰见这破孩子。。”
两人还没进屋呢,外面便开始了砰砰的敲门声,两人脚步一僵。
“枝姐,蓝姐,我的好姐姐们,放我进来吧!”
瞬间都在对方看见了坚决的眼神,抬手握拳出招。
易琼枝:剪刀。(。í _ ì。)
迦蓝:石头。(⑅︎ ॣ•͈૦•͈ ॣ)꒳ᵒ꒳ᵎᵎᵎ
“嘻嘻嘻嘻,去吧去吧,好姐姐~你是逃不掉这茬的~”
迦蓝笑得像只偷腥的猫,一边幸灾乐祸地说着,一边溜回了自己屋里,关门时还特意留了道缝,显然是打算看戏。
易琼枝朝着那扇门幽怨地瞪了一眼,眼底闪过一丝无奈,最终还是认命般转过身,抬手解开了院门上的禁制,将外面等候的人放了进来。
“回来了?”
“嗯!看我还赚到了银子哦!”
易琼枝挑挑眉看着她这得意的样子,揣测了一下,这破孩子干了啥,
“做的不错”
“嘿嘿”
看着难得的江幸也害羞了起来,好笑的捏了捏,尚未发育完全的脸颊肉,传了个消息给朝廷的人,帮他们做了一个收尾,带着江幸也回到了这小破院。
“哈哈哈哈,我江汉三回来了!”
“吵!”
盘踞在有整面墙做的水缸中有着一只巨型水母,瞬间触手直朝着江幸也扇过去,发出了凌厉的破空声,江幸也连忙闪过,天呐,撸这玩意打到可是要躺个好几天的,槐姐姐怎么还是这么狠。
江幸也: ʚ̴̶̷́ .̠ ʚ̴̶̷̥̀
另外几个房间蠢蠢欲动的枕头,就还没飞出来,自觉的给自己摸出一副隔音耳塞。
经过几年的沉淀,江幸也本身中的那皮逐渐变成了狂,只是在家里面完全狂不起来,在这些老古董面前猖狂,可是要打断腿的。
江幸也回到了自己的小房间,发现屋内竟没有什么灰尘,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暖流。就在此刻,院中央那颗游玩时带回来的“战利品”,终于孵化了。
伴随着一股排山倒海般的气息,乌云骤然汇聚,狂风呼啸,雷鸣震耳,仿佛天地都在为这一刻屏息。
一道刺眼的闪电从天而降,狠狠劈在那颗蛋上。众人闻声纷纷走出房门,还未及细看,便只听一声奶呼呼的——
“呜汪?”
作者题外话
嘿嘿嘿,主要原创人物已经登场的差不多了,后面要开始日常流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