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业成绩

孙田屏也走了过来，对着王免道：“你不在的时候，琼枝姐把大家吓得不轻，辛苦了王免。”

王免扯扯嘴角，点头：“知道了，谢谢田屏。”

孙田屏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离开了训练场。

偌大的训练场上只剩下两人，王免伸手揽住易琼枝的腰，将她往自己身边带了带，好笑的戳了戳她的腰，低头看着她：“看看你干的好事？”

易琼枝靠在他怀里，鼻尖蹭了蹭他的胸口，声音闷闷的：“错了。”

“认错这么快？”王免低头，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那我也不会轻易饶了你的。”

易琼枝瞬间心虚，犹豫一会才小声道：“真的错了，原谅我好不好？”

她活了太久，看过太多人离开，王免是她的抑制剂，人是贪心的，从最开始的一物思人，每天就是期待着，未来的王面会不会来看看她呢，但现在的生活，让她沉寂了几千年的占有欲爆发了，所以每次王免不在身边，她会焦躁，会用一切可以转移注意力的方式。

王免像是知道她的心思一样，收紧手臂，将她抱得更紧：“傻狐狸，我不会离开你的，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第一时间来找你。”

他知道易琼枝太多秘密，也知道她内心深处的不安。所以他总是尽可能地陪着她，用自己的温柔和耐心，一点点融化她心里的坚冰。

易琼枝抬头，看着王免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满是温柔和宠溺，让她瞬间放下了所有的不安。她踮起脚，在王免的唇上轻轻吻了一下，然后笑着说：“那我以后要是再闹的过分了，你也不可以不理我。”

“怎么会？”王免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不管你怎么闹，我都会哄你，人心都是偏的呢。”

.....

训练基地的晚风带着夏末的余温，吹得宿舍楼下的梧桐叶沙沙作响。

易琼枝半靠在王免怀里，后脑勺抵着他温热的锁骨，鼻尖萦绕着少年身上淡淡的皂角香与阳光晒过的味道。

王免的手臂圈在她腰际，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她私绿色的新兵服衣角，两人坐在老槐树下的长椅上，影子被路灯拉得很长，像一帧被放慢的旧电影。

“快毕业了。”易琼枝忽然开口，声音很轻，被风吹得散了几分。她指尖勾着王免垂在身侧的手，指甲轻轻刮过他掌心的纹路，那是她熟悉的触感，这双手总能准确地接住她所有的小脾气，也能在她犯坏主意时，默契地递上“作案工具”。

王免低头，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奶气的嗓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怅然：

“是啊，真不知道我们会不会分开去呢。”

他想起前几天听孙田屏说，毕业分配是按成绩和综合评定分去不同城市的守夜人分部，有的要去边境小镇，有的留在主城，隔着几百上千公里都是常事。

一想到以后不能每天看见易琼枝，不能在训练后给她递冰镇汽水，王免的心情就像被塞进了湿棉花，闷得发慌。

易琼枝何尝不是呢。

但听到这话的易琼枝，忽然转过头，手肘撑着他的膝盖笑出声。

她的睫毛很长，在路灯下投下淡淡的阴影，眼底盛着狡黠的光，像只发现猎物的狐狸：

“怎么就不是小兔你自己组建一个特殊小队呢？”

话音刚落，她凑上前，在王免唇角轻轻啄了一下，柔软的触感让少年瞬间僵住。不等王免反应，她已经伸手揉上了他的头发，王免的发质软，被她这么一撸，头顶立刻翘起来几缕，像只乖乖听话的大型犬。

王免顺从地低下头，耳朵却悄悄红了。他知道易琼枝的心思，从入营第一天她偷偷把自己的入营考核成绩改成和他一样，到后来每次训练都“恰好”和他分到一组，她从来不会说“我想和你在一起”。

却总用这种拐弯抹角的方式，把他圈在自己的领地范围里。

可组建特殊小队哪是那么容易的事？

守夜人基地成立七十年来，也只出过三支特殊小队，全是顶尖强者组成的精英队伍，他一个刚毕业的新兵，怎么可能有这个资格？

“怎么可能啊”

王免抬起头，眼神里带着点惊讶，还有几分自己都没察觉的期待。

他看着易琼枝的眼睛，那是双总是显得清冷的眸子，此刻却映着路灯的光，像碎了的星星，只有在看他的时候，才会有这样鲜活的情绪。

易琼枝没继续这个话题，只是笑着揉了揉他的脸，然后重新靠回他怀里。

她的手指轻轻勾着王免的衣摆，心里却在盘算着，特殊小队的申请还差需要总教官袁罡的签字，这又不难。

难的是怎么让王免心甘情愿地接受，毕竟那只小兔子总是觉得自己不够好，得好好“哄”才行。

王免也没追问，只是默契地收紧了手臂，把她抱得更紧了些。

他知道易琼枝的脾气，她不想说的事，再问也没用；但她答应的事，从来不会反悔。就候她答应帮他藏起不及格的试卷，哪怕被老师罚站，也没把他供出来。

这种默契，是青梅竹马养出来的习惯，不用多说，彼此都懂。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毕业那天。训练基地的大操场上，红色的横幅挂在主席台上，写着“守夜人新兵毕业仪式”，台下站着两百多个穿着统一制服的新兵，整齐的队列像一片绿色的海洋。

王免站在队伍前排，心跳得有点快。他昨天晚上没睡好，一直在想易琼枝说的特殊小队的事，又担心分配结果。直到主席台上的教官开始念成绩排名，他才猛地回过神。

“毕业考核第一名，王免，总分95分！”

话音刚落，台下立刻响起一片掌声。王免愣了一下，随即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他身边的孙田屏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

“可以啊王免哥，不愧是我们寝室的骄傲！”孙田屏穿着笔挺的制服，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他总是这样，不管是李玄和岳桂闯了祸，还是王免情绪低落，他都能妥帖地照顾到每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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