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晓鹤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怜书·咕噜·贝斯尔先去灵宝阁,再去青蚨阁。
两人慢悠悠地朝校门口走着,步伐像是被黏在地上的糖浆拖住了似的。校门口,另外三人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脚尖轻轻点地,时不时抬头瞥一眼远处模糊的天色。
暮·克里克延·年我们……我们接下来怎么走啊?
怜书·咕噜·贝斯尔嗯……这个嘛,有点麻烦啊,不太好办。
殷莫·卡西尔·格林教授,能不能坐船过去?
殷莫·卡西尔·格林你不是说……
殷莫话还没说完,突然察觉到怜书投来的一抹意味深长的目光。他猛地刹住嘴,像是一只被掐断了发声器的鸭子,“咕咚”一声把后面的半句话硬生生咽回肚子里。喉咙上下滚动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僵硬得像是吞下了一颗发苦的药丸。
秋晓鹤什么?
秋晓鹤哦,对了。
秋晓鹤是……
怜书·咕噜·贝斯尔嘘!蠢货,别把话说出来!
怜书·咕噜·贝斯尔别问那么多行不行!
秋晓鹤为什么不能问啊?
苏苏你怎么这么多问题啊!真是够了……
秋晓鹤今天几号啊?
苏苏27号。
秋晓鹤那我们可以坐自由号!
秋晓鹤压低声音补充了一句,语气中带着一丝笃定,还有一抹神秘的笑意,仿佛掌握了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秋晓鹤自由号航船第三十七个集装箱左侧的柜子,没错吧?
暮·克里克延·年可是我们为什么要去学校啊?
殷莫·卡西尔·格林笨蛋!(殷莫脱口而出一句暗骂,眉宇间闪过一丝烦躁的神色,似乎随时会炸开一般。)
秋晓鹤因为灵宝阁就在学校附近啊,这都不懂吗?
暮·克里克延·年هيا بنا نذهب(走,我们走。)
秋晓鹤啥?什么意思?
苏苏تكلم الصينية(说中文。)
殷莫·卡西尔·格林سوزو، أنت تتحدث الصينية أيضا.(苏苏你也是,说中文。)
秋晓鹤啊?他们在说什么啊?
怜书·咕噜·贝斯尔咳咳~我来给你翻译一下,暮延年说“走,我们走”,苏苏说“说中文”,殷莫说“苏苏你也是,说中文”。
殷莫·卡西尔·格林idiocy(殷莫低声咒骂秋晓鹤:白痴!)
怜书·咕噜·贝斯尔哈哈哈哈~
暮·克里克延·年呃?怎么突然笑起来了?
苏苏I agree with you, Yin Mo.(我赞同你,殷莫。)
秋晓鹤你们到底在笑什么啊?
秋晓鹤殷莫,你是不是偷偷骂我?!
怜书·咕噜·贝斯尔走了走了,别再追问了,别再纠结了。
秋晓鹤径直上了船,进了柜子。那一瞬间,眼前景象如同幻术般切换,一个码头突兀地出现在视线里,周围空气仿佛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海腥味。
怜书·咕噜·贝斯尔上船!
秋晓鹤那艘船?
秋晓鹤迷茫地环顾四周,一艘接一艘的船只映入眼帘,他的目光在每一艘船上停留片刻,又迅速移开,脸上写满了疑惑和茫然。
怜书·咕噜·贝斯尔上三合院校航船。
暮·克里克延·年三合院校?
苏苏兰贺克鲁克学校由三个学院组成,分别是中式:达瓦里华院,西式:赫尔墨斯院,中西式:塞维拉尔院。
秋晓鹤所以是三合院校?
殷莫·卡西尔·格林嗯对。
殷莫·卡西尔·格林Some idiot finally knows! It's not easy(某个白痴终于知道了!不容易啊。)
船开始缓缓驶动,秋晓鹤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犹如海浪拍打着岩石般激烈。身体随着船体的摇晃左右摆动,那种晕眩感从腹部蔓延至全身,仿佛无数小舟在体内横冲直撞,搅得五脏六腑不得安宁。他双手死死抓住扶手,指节因用力泛白,额头渗出细密汗珠,脸色惨白得像纸一样,每一次船身起伏都像是在折磨他,让他忍不住想要逃离这个晃动的牢笼。
殷莫·卡西尔·格林有病。
暮·克里克延·年小鹤离我远点!不要吐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