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是云赴时。
“你脱我衣服干什么?”
云赴时挑了挑眉,关上门慢慢地走到她面前。
“不是我脱的呀。”
江稚鱼狐疑地看着他表示不信。
“庄园里的女佣给你洗了个澡,但是这里还没有女人的衣服,只能光着了。”
“女佣没衣服?”
“没有,这里的女佣都是全裸。”
“……变态。”
云赴时坐在她边上,摆弄着一个黑色的软软的长方形东西,大概两只宽,中间有一个黑色的小鱼模样的吊坠。
江稚鱼可算知道了,这是一个项圈。
云赴时拿着项圈靠近她一点,她就往后退一点。
后背碰到冰冷的床头又被刺激得前倾。
“别动。”
“我是一个人,不是狗。”
“嗯,不是狗,是小猫。”
“我也不是小猫。”
云赴时挑挑眉:“好吧,小鱼。”
“我不是小鱼,我是人!”
“嗯,小鱼,你是一个人。”
江稚鱼感觉云赴时跟傻逼一样不能正常沟通。
云赴时把项圈给她戴上的时候还能闻到她的体香,是个小香鱼,不腥。
“真好看。”
云赴时打量着她的脖子,又看向她裸露在外的肩膀,真白,白香小鱼。嘶……肩膀那竟然有伤口,好像是枪伤,但是有点太狰狞了。
江稚鱼感觉到他炽热的目光,用被子把自己裹得更严实了。
“行了,我对鱼没兴趣,衣服明天会有人送过来,睡觉吧。对了,别想着逃出去,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会看着你。哦还有,你那个项圈只要戴上了就取不下来了,除非我想给你摘下来。”
江稚鱼:“……”疯子。
云赴时关上房门,嘴角上扬。
江稚鱼不知道,给她的项圈里面不仅有追踪器,还有一个微型摄像头,不管她在哪,在哪干什么,云赴时都能知道。
要是这个事被江稚鱼知道……知道就知道吧,反正她也不敢怎么闹,顶多冲他大喊大叫。
江稚鱼快要疯了,她把被子掀开看着自己脚踝处,还好,妈妈给的脚链还在。她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在江家也是这样。
夜黑风高,江家的人总会在这个时间来找她麻烦。
特别是她大哥和二姐。
江稚鱼闭上眼,换了个环境,应该能睡好些。
带着心事入睡,注定睡不好。
果不其然,她又做噩梦了。
黑,无尽的黑。
恐惧如洪水一般,将她包围。
她看见有人朝她伸手,她惊恐地喊叫着不要。
她的头发被那双手抓着,巴掌如雨点,落在她脸上。
突然小腹传来一阵钝痛。
她低头一看,一只脚不停歇地往她肚子上踹。
她疼,很疼,她哭着求他们停下。
她像虾米一样,蜷缩在地上,一只手抱着自己的腿,一只手抱着自己的头,小声抽泣。
突然又有一只手向她伸过来,她慌张得后退,可那手只是轻轻地覆上她的头,慢慢抚摸。
“妈妈……”
江稚鱼睁开眼,床头柜上的台灯还没关,面前男人的脸被照亮。
江稚鱼吓了一跳,整个人往后一挪,头撞到了床头。
“啊!大半夜你要吓死谁?!”
云赴时从摄像头里听到她在哭,好心过来看看她给她安慰,没想到她竟然冲自己大吼,真是没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