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听歌可以。”她把墨镜架在自己鼻梁上，“拿这个当门票。”
什么也看不见，不愧是六眼的墨镜，还好她能用超声波探路。
五条悟呆住的样子像被按了暂停键。硝子喷笑出声，夏油杰的咒灵“啪嗒”掉在地上。
三秒后，整个训练场回荡着五条悟的嚷嚷：
“老子的定制墨镜！！！”
雾岛汐已经走向宿舍，墨镜戴在她脸上大得滑稽，却莫名时髦。她背对着众人挥挥手：
“明天还你，如果你们没把训练场炸掉的话。”
夜风拂过她的白发，海螺项链在暮色中泛着微光。身后传来五条悟的抱怨和夏油杰的大笑，硝子哼着跑调的歌收拾医药箱。
这是第一次，雾岛汐觉得除了音乐以外的事那么有趣。
————
高专训练场，晨雾未散。
夜蛾正道站在场中央，脚下趴着一只被揍扁的咒骸。他的目光扫过面前的三名学生。夏油杰站得笔直，黑发束在脑后；五条悟懒洋洋地挂在夏油杰肩上，墨镜歪斜；雾岛汐则倚在树旁，指尖绕着海螺项链的银链转圈，白色长发松散地垂落。
“今天体术课。”夜蛾沉声道，“规则简单——不许用术式，纯肉搏。”
五条悟立刻举手：“那老子岂不是无敌？”
“砰！”
夜蛾的咒骸突然暴起，一拳砸在五条悟腹部。五条悟夸张地“嗷”了一声，弯腰捂住肚子，墨镜滑到鼻尖，苍蓝的眼睛眨了眨：“……偷袭？”
“第一课。”夜蛾收回咒骸，“「无下限」不是万能的。”
雾岛汐轻笑一声，被五条悟瞪了一眼。
“分组对战。”夜蛾指向场地，“夏油对五条，雾岛对——”
“老子要和小汐打！”五条悟突然蹦起来，指着雾岛汐，“她刚才笑了！”
夏油杰皱眉：“你认真的？”
“当然！”五条悟咧嘴，露出尖尖的虎牙，“老子想看看，不用术式的话，她能不能碰到我~”
雾岛汐歪头，紫瞳微微眯起：“可以哦。”
————
五条悟站在场地一端，双手插兜，墨镜后的眼睛满是戏谑：“先说好，哭鼻子可不算输。”
雾岛汐没回答，只是轻轻解开海螺项链，递给场边的夏油杰：“帮我拿一下。”
夏油杰接过，指尖碰到项链的瞬间，海螺内传来细微的潮汐声。他怔了怔，抬头时雾岛汐已经走向五条悟，背影笔直。
“开始！”夜蛾的声音刚落。
五条悟还站在原地没动，雾岛汐却已经压低身形冲了出去。她的动作不像夏油杰那样力量十足，而是像水流一样无声迅捷，五条悟甚至没看清她怎么绕到自己侧面的，一记手刀已经劈向他的脖颈！
“啪！”
五条悟勉强抬手格挡，小臂被震得发麻。他睁大眼睛：“喂喂，你这力道——”
雾岛汐没给他说话的机会，旋身一记鞭腿扫向他膝窝。五条悟后跳躲开，却见她突然变招，指尖擦过他手腕，借力一拽。
“砰！”
五条悟被过肩摔砸在地上，灰尘扬起。
全场寂静。
夏油杰捏紧了海螺项链。夜蛾的眉毛挑了起来。
五条悟躺在地上，墨镜歪到一边，苍蓝的瞳孔微微扩大：“……你练过？”
“培训班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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