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哥哥

服装间里挂满打歌服，我踮脚替他整理领麦的线路，呼吸不经意擦过他喉结。"嘉祺哥哥，"我轻声说，"转身我看看后背。"

他配合地转身，镜子里的耳尖泛着红色："好了吗？"

这声哥哥是我们的暗号。从第一次帮他调整耳返时不小心喊出口，到他默认般应下，其间流淌的暧昧像衣料摩擦迸发的静电，细小却真实存在。

直到今天连续录制时，严浩翔帮我扶住快要倒下的衣架，我脱口而出："谢谢浩翔哥哥。"

说完才惊觉失言——平时都叫"翔哥"的。余光里，正在补妆的马嘉祺突然轻咳一声，化妆师棉签差点画歪眼线。

下午游戏环节，刘耀文机智地解开密码锁，我忍不住欢呼："文哥太帅了！"

"砰——" 马嘉祺手中的道具箱突然落地，零件散了一地。他蹲下身慢慢收拾，声音闷闷的："耀文确实很聪明。"却转头对执行导演说："下次道具可以准备更复杂的了。"

宋亚轩偷笑："今天空调是不是坏了？"

丁程鑫笑着说："可能是某人心里在喷火。"

严浩翔和我核对内容时，马嘉祺拿着台本经过："浩翔细心。"他将暖宝宝轻轻放在我手心，包装袋发出细微声响，"难怪大家都爱找你帮忙。"

收工清点配饰时，刘耀文帮我搬箱子，我刚开口："谢谢文......" "别！"小朋友像受惊的兔子后退两步，"姐！马哥今天盯得我手都在抖！"

整个休息室爆发出震耳欲聋的笑声。

"原来马老师吃醋是这样的！"

"这醋味熏得我隐形眼镜都掉了！"

"嘉祺，要不要喝点柠檬水？"

在喧闹声中，马嘉祺低头整理着腕表，表带扣发出细微的"咔嗒"声。他抬眼看我时，化妆镜的灯光在他瞳孔里碎成星子，那些刻意维持的得体终于裂开缝隙。

深夜的停车场飘着桂花香，他替我拉开车门。落叶在车灯照射下翩跹起舞。

"这么喜欢喊别人哥哥？"他伸手把我的碎发别过耳后。

我捏着工作牌边缘："是尊称。"

"尊称？"他忽然靠近半步，桂花香轻轻浮动，"那叫别人老师，叫我哥哥..."指尖掠过我的工牌绳，"终归要和别人不一样。"

我故意板起脸："哦，我知道了——马老师。"

他被气笑："又开始叫我老师？"伸手轻捏我脸颊，"这么生疏？白疼了。"

尾音散在夜风里，带着撒娇般的委屈。我望着他映着月光的眼睛，忽然踮脚凑近他耳边：

"知道了..哥哥。"

他怔住的瞬间，我飞快钻上车。后视镜里，他站在原地抬手触碰耳廓，身影在路灯下融成温柔的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