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单孤刀大笑着,“看来老天都在帮我,我看你们能奈我何!”
挣脱开了笛飞声的牵制,又想来抢母痋,芩婆到来,阻止了单孤刀的动作。
单孤刀后退,待看清来人,脸上露出一丝惊讶,“师娘。”
寻音察觉到有人靠近罗摩鼎,下意识地想要躲开那伸向罗摩鼎的手,但听到单孤刀喊出“师娘”二字,寻音想要移动的脚步一顿,拿着罗摩鼎的手也松开了。
芩婆拿过罗摩鼎,来到李莲花身边,取开盖子,一手中的银针精准地扎进李莲花的手指,一滴鲜血,母痋湮灭。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封磬娘跄着起身,身体因伤痛,也因自己所看到的一切身体摇摇欲坠,“难道李莲花才是芳玑王和萱妃真正的血脉!”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单孤刀像是被触碰到了最敏感的神经,疯狂地叫嚷着。
从怀中掏出玉佩,高高举起,大声喊道:“我有萱妃的信物,这上面刻有南胤图腾的玉佩,你们看看,你们都好好看一看,我才是萱妃的后裔,南胤至尊!这才使你封磬凭它认出了我。”
说着,又取消护腕,掀开衣袖,“还有腕上这个疤痕,就是你们苦苦找寻的线索,你敢说我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吗?”
芩婆看着单孤刀就想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一般,等他将自己的证据一一讲完后。岑破冷笑一声,“哼,可笑,单孤刀,你还真以为你是什么南胤的贵族,你只不过是我和漆木山在乞丐堆里捡回来的乞丐罢了。”
眼神中满是厌恶与嘲讽,“当年我的老鬼漆木山和李相夷的父亲乃是至交,李家呢,原本是隐世而居,不曾想一日为了救人得罪了附近的山匪,山匪连夜偷袭李家,将李家全部杀害,唯独剩两位公子得以生存、流浪街头。”
“我和漆木山得知噩耗后,我们四处寻找,只是可惜啊,我们找到的时候李家的长子李相显重病身亡,我们只好带回了当时不满四岁的相夷,还有一个和年龄和相显年纪相仿的小乞丐,而那个小乞丐就是你。”
“你那玉佩也是李相显给你的,希望你可以照顾相夷,没想到你竟是如此忘恩负义。”
“胡说,全都是胡说,你在信口开河!”单孤刀否定着芩婆所说的一切。
芩婆嗤笑一声,“好,那我问你,我们把你带回云隐山之前的事,你还记得多少呢?你师父和我救你的时候,你的手受了伤,正是你手腕上的那个伤让你高烧昏迷不醒,等你醒来之后,之前的事几乎全都不记得了,至于相夷嘛,当时还是个孩童,还不到记事的年龄,所以有些事不记得。”
此时,封磬像整个人呆立在原地,片刻后,他突然仰天大笑起来,“哈哈哈,我封氏一族为了寻找萱公主的血脉,找了百余年呐,直到二十年前,我才迎回了我的主上,结果一切都是错的!哈哈哈,李莲花原来你才是我的主上。”
封磬轰然跪倒在地上,多年的坚持在这一刻彻底崩塌。
芩婆的这一番话,也就解释了为何单孤刀的血对业火痋毫无作用,李莲花的血却可以毁掉。
李莲花才是真正的南胤血脉!
单孤刀难以置信,这十年来,他付出了无数的心血,不择手段地谋划、争斗,可到头来,一切都是一个错位,他就想是个被命运捉弄的可怜虫。
他这十年来所付出的心血,所做的事,到头来最后是一个错位,他该怎么接受,“这武林是我的!这天下是我的!”
单孤刀声嘶力竭地吼叫着,朝李莲花袭去。
李莲花将剑反拿,剑柄重重的击在单孤刀胸口,为师父报了仇,也结束这些年的纷争。
单孤刀躺在台阶上,挣扎着爬向自己的宝座,那是他的,“一切都是我的,哈哈哈~”
单孤刀疯狂地大笑着,笑声中夹杂着无尽的悲凉与绝望,那举起的手,最终无力放下。
他这十来年的追逐、谋划,就像是一场虚幻的梦。
一切都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