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茧02

嘉陵江边的雾气还没爬上火锅店的玻璃窗，丁程鑫正蹲在报刊亭旁给四岁的刘耀文系鞋带。晨光里忽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六岁的贺峻霖像老母鸡似的张开褪色的成人羽绒服，把三岁的宋亚轩和六岁的双胞胎弟弟严浩翔护在身旁。三个小团子的影子在青石板上缩成颤抖的圆点，宋亚轩含着冻得发紫的手指，直勾勾盯着刘耀文口袋里露出的棒棒糖纸。

"哥哥，饿......"三岁宝宝的奶音还没落，严浩翔已经捂住他的嘴。小皮鞋蹭着地砖缝里的青苔，露出脚踝上梅花状的烫伤——和寻人启事照片里的一模一样。正在帮哥哥擦拭桌子的张真源突然顿住，九岁男孩手里的抹布滴着水，仿佛又看见之前自己牵着三岁的刘耀文缩在桥洞下的样子。

---

火锅店的辣椒风铃叮咚作响。刘耀文举着玩具冲过去时，双胞胎顿时炸了毛，贺峻霖警惕地把弟弟护在身后。

"要玩捉迷藏吗？"张真源从书包里掏出数学课奖励的星星贴纸，这是上周他教刘耀文克服怕黑用的道具，"找到人就给糖哦。"宋亚轩的鼻涕泡"啪"地破了，小手刚伸出去就被贺峻霖拽回："妈妈说不可以吃陌生人给的东西..."话音未落，刘耀文已经钻进羽绒服里，小脑袋顶着衣服乱拱，贺峻霖脖子上未消的指痕露了出来——和当年张真源胳膊上的烟疤如出一辙。

---

儿童医院的消毒水味让宋亚轩哭得打嗝。护士举着棉签靠近时，贺峻霖突然扑到弟弟身上。严浩翔咬住马嘉祺手腕的瞬间，张真源条件反射般捂住刘耀文的眼睛——这个动作和三年前丁程鑫保护他时一模一样。丁程鑫立马抓住马嘉祺被咬的手，关切地说：“没事吧？医生麻烦你帮他处理一下”

丁程鑫随后翻出随身带的软糖，糖纸在无影灯下折射出彩虹："吃完这颗糖，让医生叔叔看看轩轩的翅膀好不好？"

"妈妈变成星星前..."宋亚轩突然举起三根手指，手背的梅花形烫伤在灯光下泛着暗红，"给我吃过三颗糖。"

九岁的张真源突然开口："医生叔叔，能轻轻地帮他们打针吗？就像去年给我用的那种。"

---

老居民楼的阳台上晒满百家被。贺峻霖把宋亚轩藏在洗衣机后边，严浩翔用晾衣杆和塑料凳子做成“防盗门”，熟练得让张真源心口发紧——这和他当初用易拉罐做报警器的法子如出一辙。刘耀文抱着奶粉罐冲进来时，三个“小难民”正分食半包受潮的动物饼干，碎屑落各自的衣服上。

"要喝neinei吗？"四岁的小主人翁一手牵着马嘉祺的手指，一手拿着奶瓶过来，这是马嘉祺特意准备的安抚神器。宋亚轩突然放声大哭——奶瓶上的小熊图案，和妈妈买的一模一样。贺峻霖用破袖口给弟弟擦眼泪时，张真源默默把去年刘耀文戒夜奶用的安抚毯披在他们身上。

---

暴雨夜的惊雷炸响时，丁程鑫在衣柜里找到三小只。贺峻霖把弟弟护在身后的姿势，和当年张真源护着发烧的刘耀文时一模一样。严浩翔把宋亚轩捂得太紧，孩子憋得小脸发紫，就像刘耀文当初被鞭炮吓坏的模样。

"冷不冷啊？我们去床上好不好？”马嘉祺握着贺峻霖颤抖的小手，刘耀文突然举起夜光手表，小脑袋挤到衣柜里，微光映着宋亚轩睫毛上的泪珠，张真源轻车熟路地把房间内的星空投影仪打开——去年他刚被收养时，这个机器陪他度过了无数个噩梦缠身的夜

---

火锅店重新开业那天，辣椒风铃换成了星星铃铛。马嘉祺正在调试新装的防护窗。每个锁扣都裹着软胶，这是吸取了张真源小时候总想翻窗找妈妈的教训。

刘耀文围裙兜里塞满星星糖，给每桌客人发贴纸的动作，和去年张真源在儿童医院发勇气徽章时如出一辙。宋亚轩坐在收银台数彩虹软糖，把七颗最亮的那颗塞进小熊玻璃罐里。

"小霖，要不要试试新围裙？"丁程鑫举起绣着辣椒图案的儿童围裙，袖口特意缝了暗袋，"这里可以装星星糖。"贺峻霖警惕地后退半步。

马嘉祺放下手上的东西，掏出随身携带的应急包——这是收养张真源刘耀文时养成的习惯，里面有专门装着医用物品的，有装着糖果、果干、贴纸的。

"看这个。"他往自己手背贴上星星贴纸，"喜欢吗？"严浩翔的指尖刚触到贴纸边缘，贺峻霖突然冲过来拍开他的手："不可以！"这是他们被收养的第三天，双胞胎身上仍带着流浪留下的条件反射。

反应过来时，贺峻霖脸红 皱着眉头说：“对不起，我…”马嘉祺把他们抱在怀里，“没关系，慢慢来。”

"这个给哥哥。"宋亚轩突然拽住丁程鑫的围裙，糖纸折痕里凝着口水晶莹的牙印。后厨传来"咚"的闷响，严浩翔踮脚够调料架的样子，让张真源想起自己第一次帮刘耀文拿高处玩具的情景。贺峻霖打扫碎辣椒罐时，扫帚柄上绑着刘耀文贡献的蝴蝶结发绳。

---

丁程鑫在儿童房间里面布置“安全基地”——在小帐篷里面放置星空投影仪、玩具和毛绒玩偶，帐篷外面还挂着星星灯串和刘耀文之前画的警示牌“怪兽禁入”

墙面的身高刻度线旁，歪歪扭扭画着七个手牵手的小人。

夜色渐深时，马嘉祺发现空白处添了新画：一个太阳，一个月亮和五颗星星。还有一个小房子，旁边写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