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课班里,严浩翔的铅笔尖在作业本上洇开个墨点。他吸了吸泛红的鼻尖,羽绒服拉链拉到下巴,整个人缩成团在椅子上,像只蔫巴巴的小企鹅。贺峻霖突然低头看向他,像个小大人一样,用手摸了摸自己和浩翔的额头,然后把手举的老高:"老师!翔宝生病了,他很难受!"——打喷嚏时鼻涕滴在了拼音格上,"李"字的竖勾被晕染成小水洼。
马嘉祺接到电话时正在核对火锅店进货单,听到老师在电话那头说:"你好,是严浩翔小朋友的家人吗?浩翔小朋友现在应该是感冒了,体温有点高...”“是的老师,好的好的老师,我们二十分钟后到。麻烦你跟浩翔说一下,然后麻烦你给他喝点水"
说完,丁程鑫已经抓着车钥匙从后厨冲出来,围裙都没来得及解。
儿童医院走廊的消毒水味里,严浩翔裹着丁程鑫的羊绒围巾打哆嗦,毛线缝隙还粘着早上刘耀文恶作剧塞的亮片。马嘉祺给他换退烧贴,指尖沿着孩子发烫的额头轻按,胶布边缘修剪得比尺子量过的还齐整。"马哥..."小孩带着鼻音拽他袖口,羽绒服摩擦发出窸窣声,"我的'每日全勤'徽章..."丁程鑫举着缴费单回来时,正看见爱人从钱包夹层掏出枚镭射星星贴纸,稳稳贴在孩子手背:"今天特别勋章,奖励浩翔雾化时不咬呼吸管。"
半夜的儿童房飘着枇杷膏的甜香,混着宋亚轩偷偷塞进被窝的彩虹糖气息。儿童房的磨砂玻璃门被马嘉祺贴上了卡通封条——是张真源用彩笔画的"病毒大作战基地"标识。丁程鑫跟几个小孩说“翔翔现在正在跟病毒战斗,我们在外面给他加油好不好呀?”“好!”马嘉祺坐在浩翔床边,“我们一起打败怪兽,加油”
严浩翔怀里搂着贺峻霖下午给他的"病毒杀手"毛线小兔玩偶,点了点头。
丁程鑫蹲在走廊地板上,举着自制的传声筒:"翔翔收到请回答!这里是恐龙特攻队指挥部!"宋亚轩抱着彩虹毯子蹭过来,小脸几乎要贴到玻璃门上:"病毒是大坏蛋"贺峻霖拿着小熊玩偶在旁边说:“可恶的怪兽,不许欺负翔宝,看我不消灭你!”刘耀文拿着恐龙玩偶在旁边附和“对,消灭你”,张真源举着遥控汽车对浩翔说:“浩翔快点好起来,我们要一起玩汽车!”
严浩翔的算术本摊在餐桌,7+8的等号后面趴着个晕乎乎的15——他烧糊涂时把竖式计算画成了毛线团。马嘉祺的红笔圈住错误,笔迹却比平时柔和三分。
清晨,丁程鑫正往鸡蛋羹里碾虾皮粉,突然刘耀文出现在眼前,小孩举着自制贺卡冲进门,卡面恐龙喷出的"火焰"是用荧光胶混合亮粉做的,在阳光下闪着可疑的绿光。"吼!我的霸王龙喷火焰打败怪兽。"
“好厉害呀,不过我们不可以在厨房这边玩闹哦”
马嘉祺在厨房给餐具消毒,紫外线灯的紫光映得他镜片发亮。五套碗碟按色系放置,严浩翔的餐具单独摆放。贺峻霖扒着料理台偷看,卫衣帽子突然被丁程鑫揪住:"贺侦察兵!你的任务是监督所有小朋友洗手——唱完两遍生日歌才能关水龙头!"
丁程鑫把空调调高一度,转身看见严浩翔歪在沙发上看动画片,宋亚轩正偷偷往他感冒药里泡恐龙软糖,被张真源抓个正着:"马哥说放了这个糖下去,对怪兽的攻击就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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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严浩翔扑进小伙伴堆里时,贺峻霖突然掏出个闪光弹似的东西——是用锡纸包着的"康复勋章",那是几个小孩合力做出的手工勋章。马嘉祺丁程鑫看着几个小孩后对视微微一笑,手机相册里存着那天夜里拍下的画面:五个小脑袋挤在玻璃门前,举着玩具,嘴里喊着打败怪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