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02

张真源坐在餐桌前盯着数学作业本发呆，红笔在指间转了好几圈也没落下。

往常这个时候马嘉祺都会坐在他旁边，用那种温和的声音说"这道题我们真源肯定能做对"，可现在哥哥出差了，厨房里安静得只能听见冰箱运作的嗡嗡声。他揉了揉眼睛，突然发现作业本边角有个小小的油渍，是上周马嘉祺教他做题时，刘耀文在旁边吃鸡爪不小心蹭上的辣椒油，现在看起来就像只模糊的小狗爪子。

阁楼上传来宋亚轩和刘耀文玩闹的声音，张真源轻手轻脚地爬上楼梯，看见弟弟们正把马嘉祺的枕头当成堡垒。枕头现在被揉得皱巴巴的，上面还沾着刘耀文吃饼干掉的碎屑。

他刚想过去整理，突然听见楼下丁程鑫在喊："真源，来帮丁哥择菜好不好？"声音里带着笑意，但张真源知道丁哥今天也总是发呆。

厨房里，丁程鑫正在洗青菜，水龙头开得太大，水花溅得到处都是。张真源默默拿过抹布擦台面，手指碰到调料瓶时发现辣椒面的盖子没拧紧——这要是在平时，马嘉祺和丁程鑫两个人肯定会说"真源最细心了"。丁程鑫突然停下动作，湿漉漉的手在围裙上擦了擦，转头看着他说："想哥哥了？"张真源点点头，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似的，委屈得瘪瘪嘴。丁程鑫把他拉到身边，身上带着熟悉的沐浴露香味，和马嘉祺用的是一样的。"哥哥忙完工作就回来了，"丁程鑫轻轻揉着他的头发，"他刚还发消息说给你带了惊喜呢。"

晚饭后，张真源主动提出要帮丁程鑫收拾碗筷，丁程鑫站在旁边擦盘子，突然说："马哥第一次出差的时候，我也像你这样，做什么都心不在焉的。"他指了指冰箱上的便利贴，"看见没，这是他走之前写的购物清单，字故意写丑得像蚂蚁爬。"张真源噗嗤笑出声，那张清单上马嘉祺把"鸡蛋"写成了"鸡旦"，还被丁程鑫用红笔圈出来画了个大笑脸。

睡觉前，张真源把马嘉祺的枕头的枕套换了，重新拍松放好，严浩翔和贺峻霖已经挤在儿童房睡着了。丁程鑫拿着故事书走进来，坐在床边轻声说："今晚想听哪个故事？哥哥平时都给你讲什么？"张真源钻进被窝，小声回答："哥哥会讲建筑工地的故事，说起重机像长颈鹿..."丁程鑫笑着翻开书，"那今晚丁哥给你讲个别的故事，等哥哥回来，让他接着讲下半段。"台灯柔和的光线下，张真源看见丁程鑫的手机屏保是他们全家的合照，马嘉祺站在最中间，手臂搭在他和弟弟们的肩膀上，笑得特别温暖。他慢慢闭上眼睛，想着隔天这个时候，哥哥就会坐在床边给他讲故事的下一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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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还没完全透进窗帘，张真源迷迷糊糊听见房门被轻轻推开的声音。他缩在被窝里装睡，闻到了熟悉的香气——是马嘉祺回来了。

"真源，起床啦。"哥哥的声音比平时还要温柔，带着一点刚出差回来的疲惫。张真源感觉到床垫微微下陷，是马嘉祺坐在了床边。一只温暖的大手轻轻拨开他额前的碎发，指腹上有常年握笔留下的薄茧，蹭在皮肤上痒痒的。

"我知道你醒了。"马嘉祺笑着说，手指点了点他的鼻尖，"昨天丁哥都告诉我了，我们真源想哥哥了是不是？"张真源终于忍不住睁开眼睛，看见哥哥穿着那件熟悉的灰色家居服，下巴上还有没刮干净的胡茬，眼睛里带着红血丝，一看就是连夜赶回来的。

马嘉祺从背后变魔术似的拿出一个小盒子，"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盒子里是一个精致的建筑模型，正是张真源上次在书店看到的那款。"等会儿我们一起拼，现在先起床好不好？丁哥做了你最爱吃的葱油饼。"

张真源刚要起身，马嘉祺突然把他连人带被子抱起来转了个圈，就像他小时候最喜欢的那样。"想不想哥哥？"马嘉祺用额头抵着他的，声音里带着笑意。张真源搂住哥哥的脖子，闻着他身上熟悉气息，小声说："想。"

楼下传来丁程鑫喊他们吃饭的声音，马嘉祺把张真源放下来，顺手整理好他睡歪的睡衣领子。"快去洗漱，哥哥去看看弟弟们起床没有。"走到门口时又回头眨眨眼，"对了，我行李箱里还有给其他人的礼物，等会儿你帮我分给他们。"

张真源站在洗手台前刷牙，听见隔壁儿童房传来马嘉祺叫弟弟们起床的声音，还有刘耀文惊喜的尖叫和宋亚轩迷迷糊糊的嘟囔。镜子里的自己嘴角沾着牙膏泡泡，却忍不住一直笑。

厨房飘来丁程鑫哄孩子的声音："翔宝别偷吃蓝莓，那是给哥哥们拌沙拉的。"马嘉祺把校服放在床边，顺手捡起地上掉落的英语单词卡："这个'architecture'的发音，晚上回来再陪你练。"

洗手间传来哗啦啦的水声，马嘉祺挤好牙膏的牙刷已经摆在杯子上。镜面蒙着雾气，张真源伸手擦出一小块，看见哥哥正抱着扭来扭去的宋亚轩站在门口，小团子手里的水杯洒出几滴奶，落在马嘉祺拖鞋上。

"三哥哥快来！"贺峻霖突然举着数学作业冲进餐厅，"丁哥说这道题你会解！"张真源咬着煎蛋酥脆的边，看见马嘉祺在厨房朝他眨眼睛——荷包蛋被煎成小熊形状，番茄酱画的领结歪歪扭扭，是哥哥大清早的温柔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