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严浩翔、贺峻霖、宋亚轩三个人刚被收养的那一年里,某天夜里凌晨三点,严浩翔从噩梦中惊醒,发现自己的睡裤和床单都湿漉漉的。他僵在床上不敢动,手指紧紧攥着被子边缘,喉咙发紧。
福利院的记忆像潮水一样涌上来——上次尿床时,阿姨不耐烦的叹气声,还有同屋孩子们偷偷的嘲笑。他记得自己缩在湿冷的被子里发抖,直到天亮都不敢告诉大人。
而现在,他有了新家,有了会温柔摸他头发的哥哥们......会被赶出去吗?我不想被赶出去。不能让他们知道。
"翔宝?"贺峻霖像是有心灵感应一般醒来,迷迷糊糊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严浩翔咬着嘴唇,手紧紧抓着双胞胎哥哥的手:"霖霖......我、我尿床了......怎么办"
贺峻霖一下子清醒了。借着窗外的月光,他看到弟弟眼睛里闪着水光,小手死死抓着自己。
"没事的,"贺峻霖压低声音,像个小大人一样拍拍弟弟,"我们偷偷处理掉。"
两个五岁的小家伙蹑手蹑脚地爬起来。“翔宝,你先把裤子换了” “好”严浩翔吸着鼻子,抽抽搭搭地说。
换完衣服严浩翔负责望风,贺峻霖学着马嘉祺平时换床单的样子,把湿床单一点一点从床垫下扯出,两个小家伙再合力把整张床单和湿裤子搬到卫生间。湿床单被团成一团塞进了脏衣篮最底下,裤子被泡在水里,严浩翔还特意把自己的小熊玩偶压在脏衣篮上面做掩护。
回到房间,俩人因为太小,也因为刚来到这个家里,并不知道新床单放在哪里,没办法铺床单。俩人睡在床垫上,缩在被子里,手拉着手,给彼此安全感。
"没事的,要是被发现就说是我尿的,"贺峻霖小声说,"我是哥哥。"
第二天早餐时,丁程鑫在洗衣机前发现了那团可疑的床单。他蹲下来问:"昨晚谁尿床啦?"
严浩翔的勺子"当"地掉进碗里,牛奶溅了一桌子。贺峻霖立刻站起来:"是我!我做梦在找厕所......"
“不是的,是……”
马嘉祺注意到严浩翔红得像苹果的耳朵,还有死死抓着贺峻霖衣角的手。他走过去把两个小朋友一起抱起来:"尿床很正常啊,我和丁哥小时候也会。"
"真的吗?"严浩翔抬起头,眼睛里还噙着泪。
"当然,"丁程鑫笑着捏捏他的小脸,"要不要听听马哥五岁时尿床,结果把睡裤套在头上的故事?"
那天晚上,马嘉祺在他们床头放了小夜灯,丁程鑫教他们睡前要记得上厕所。严浩翔抱着新换的小熊,小声问:"如果...如果又尿床了怎么办?"
"那就换床单啊,"丁程鑫轻松地说,"我们家洗衣机可厉害了,能洗得干干净净的。"
贺峻霖突然举手:"那我可以尿床吗?"
"最好不要,"马嘉祺忍着笑,"不过如果发生了,我们会一起解决的。"
从那天起,严浩翔的枕头下多了一张星星贴纸——每度过一个干燥的夜晚,他就可以贴一颗星星。而贺峻霖总是很骄傲地告诉所有人:"我弟弟已经收集了二十颗星星啦!"
偶尔星星没增加的时候,两个小朋友就会手拉手去敲主卧的门:"丁哥马哥,我们需要帮助......"然后一起在收拾床单。
那些潮湿的冬夜最终被烘成蓬松的云。那些曾蜷缩成刺猬团子的小孩,终于学会在温暖的掌心里摊开最柔软的肚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