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浩翔和贺峻霖的第一次争吵,发生在一个本该平凡的周六午后。
起因是一盒新蜡笔——马嘉祺出差带回来的限量恐龙套装,里面恰好有支罕见的荧光红。两个小身影在茶几前瞬间绷成两张拉满的弓,四只小手同时按在蜡笔盒上。
"我先拿到的!"贺峻霖的指甲在包装纸上刮出白痕。
"明明是我!"严浩翔的膝盖撞翻了果汁杯,橙汁在木地板上漫成一片湖泊。
他们的争吵像两列失控的玩具火车,从"上周你多吃了草莓"到"昨天你抢了我的枕头",最后停在致命一击——
"我讨厌翔宝,不要和你当双胞胎了!"贺峻霖喊完就后悔了,因为他看见严浩翔的眼睛瞬间暗了下去,像被吹灭的生日蜡烛。
儿童房的门被重重摔上时,客厅里其他三个孩子吓得集体屏住呼吸。刘耀文的恐龙玩具僵在半空,宋亚轩的奶瓶咕噜噜滚到沙发底,张真源默默把撕破的蜡笔包装纸拼回原样。
宋亚轩正蹲在地上拼星星贴纸。他茫然地抬起头,看见两个哥哥吵架,可能是一母同胞的缘故,宋亚轩像是有心电感应一般哭了起来。
"呜......"
起初没人听见这声小动物般的呜咽。宋亚轩坐在橙汁蔓延的地板上,大颗大颗的泪珠顺着下巴往下掉。他哭得没有声音,只有身体发抖的细微响动,像被雷雨吓坏的小奶猫。
"轩轩?"严浩翔的手僵在半空。
贺峻霖的怒气突然卡住了。
冷战以分钟计算却像世纪般漫长。严浩翔把两人共用的积木分成两半,贺峻霖则用玩偶在双人床中间筑起"柏林墙"。最可怕的是晚餐时分——往常总要互相夹菜的两双筷子,今天死死钉在各自的碗边。
"翔宝的汤里忘了加香菜。"丁程鑫故意把调料瓶推过去。
"霖霖好像拿错酱油了。"马嘉祺晃着颜色明显不同的蘸料碟。
可往常最机灵的两个小脑袋今天像被按了暂停键,谁也不肯先接茬。直到睡前刷牙时,严浩翔突然发现自己的草莓味牙膏被换成了薄荷味——那是贺峻霖最讨厌的味道。
月光爬上窗台时,贺峻霖把自己裹成茧蛹,却竖着耳朵听背后的动静。严浩翔的呼吸声太安静了,安静得不像那个总说梦话踢被子的家伙。他偷偷转身,看见严浩翔正用被子角擦眼睛——就像他们刚被收养时,那个不敢哭出声的夜晚一样。
"......"
"............"
贺峻霖的手比大脑先行动,把最宝贝的霸王龙玩偶塞过"柏林墙"。三秒后,一个温热的身体贴过来,严浩翔的手指勾住他的睡衣下摆:"蜡笔...给你用也可以...哥哥,不要吵架了"
"我才不要,"贺峻霖把脸埋进对方肩膀,"我们...我们一起画...对不起,翔宝"
清晨,马嘉祺在厨房捡到一张皱巴巴的画——用荧光红涂成的双头恐龙,下面歪歪扭扭写着:
[严浩翔and贺峻霖 永远的双胞胎]
而此刻客厅地毯上,两个小身影手牵手来到宋亚轩身边,"轩轩,对不起,昨天吓到你了,哥哥不应该吵架的"
夕阳西下时,丁程鑫发现三个小身影蜷在同一个懒人沙发里睡着了。宋亚轩的拳头攥着严浩翔的衣角,脚丫搭在贺峻霖肚皮上;地板上,那支引发战争的蜡笔静静躺在宋亚轩的奶瓶旁边——它们刚刚完成了此生最伟大的作品:七个歪歪扭扭却紧紧相连的一家人